“你好像脑子不太灵光!”楚承给出了自己认为比较中肯的评价!
袁满翻了一个大白眼:“也不知道咱俩谁不太灵光!”
他俩互看不顺眼,都认为对方脑子不好使。
楚承虽然嘴上说着无比嫌弃,可是手上帮袁满揉腿的动作却从未停止。
袁满也乐得清闲,这个人虽然嘴上不讨喜,但人还是不错的,挺有担当的。
不过袁满还是眼馋他那双手,手上的皮肤细腻光滑,连毛孔都看不见,手指修长,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啧啧啧……这双手……不弹琴可惜了……”袁满不禁发出感叹!
楚承抬起头,看向她,他的一双眸子正好撞进她的眸子里。
只见他满眼通红,隐隐有想要发怒的征兆,直接起身,没管身后的袁满直接离开!
袁满一脸茫然:“狗男人,又哪句话说错了,真是服了,这特么……有什么不能说啊……拽什么拽……搞的像所有人欠你几百万似的!”
落荒而逃的楚承回到房间,关上门,人好像是从水里刚捞上来的一样,被汗水浸透了衣服,他眼睛上布满了血丝。
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死死盯着,耳边还回响着袁满的那句:不弹琴可惜了……
不弹琴可惜了……不弹琴可惜了……
“啊……”楚承嘶吼着,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把这句话从脑袋里甩出去,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妈妈,不能弹琴……妈妈,不能弹琴……不能……”
他紧紧咬住自己的胳膊,试图安抚自己狂躁的情绪。
袁满上楼之后,现在他门口想要敲门,思虑再三,离开……可是不知道又想起来了什么,还是敲响了楚承的门。
袁满等了一会儿,房间里的人并没有打算给她开门,她碰了一鼻子灰,撇撇嘴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袁满起身下楼之后,在餐厅里并没有看到楚承。
“哎呀袁小姐,您醒了呀,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包子,油条,米粥。要现在端上来吗?”
袁满皱眉,想要问楚承的事情,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妈看出来袁满欲言又止的样子:“袁小姐可是想问今天为何没有见到先生?”
袁满这才点了点头,张妈笑的眼睛眯了起来:“先生今天走的比较早,天没亮就走了。”
“他经常这样?”
“其实先生平时不常回家,一年也见不到个人,只有我到了规定时间才会过来打扫打扫卫生,先生回来其实也不会喊我,他喜欢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袁小姐,这是您搬过来了,先生回家回的才比较勤了,还把我喊了回来特地过来照顾您。袁小姐您好福气的呀……”张妈口音中带了点上海的腔调。
袁满低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突然追问:“张妈,您知道楚先生,他……”
“袁小姐想问什么呀?您问就行,我在楚家也有二十多年了,先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敢说是最了解先生的人,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的。”
张妈边说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份自豪感是有一种自己养大的树成为了参天大树的成就感在身上的。
“那您知道为什么不能在他面前提钢琴这两个字吗?”
张妈突然上前紧紧捂住袁满的嘴巴:“袁小姐,在楚家不能提钢琴这几个字的,这是禁忌!”
“禁忌?发生了什么?”
张妈小声附身在袁满耳侧:“袁小姐,我跟您说,您可别往外面说,更不能在先生面前提。”
袁满用力的点点头。
“这其实是上一辈的事情,先生的父亲当时有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朋友,但是那个女孩子只是一个佣人的女儿。”
“您也应该知道,这京都里的豪门,婚姻从来都不由得自己做主,无非就是商业联姻,再就是官商结合。”
“楚家当时并没有跻身于京都四大家族之内,老爷子当时执意让先生娶了这京都容家小姐容音,也就是先生的母亲。”
“两个人迫于家族压力被迫结为夫妻,可是先生的心始终在佣人女儿那,容音夫人生下先生后,郁郁寡欢,喝了酒经常打骂先生。”
“世人都知道先生的父亲弹的一手好钢琴,可孰不知先生也弹得一手好钢琴。夫人从小逼先生弹琴给她听,她说先生像极了他。可是最后夫人还是死在了那架钢琴上。”
“鲜血把洁白的琴键都染红了,先生当时才刚刚五岁,可想而知对一个孩子的创伤有多大?所以袁小姐,您可千万不能提这件事情。”
袁满努努嘴,想要说:您不早说,我已经在他面前提过了,自己已经撞到了伤口上。
不过隐隐作痛的膝盖还在提醒着袁满昨天的事情。
张妈看袁满一直盯着自己膝盖傻笑,推了推她:“袁小姐,您怎么了?您是不是没休息好?”
袁满立马回神,摇摇头:“没有,想起来一些事情。对了张妈,他回来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可是从这天开始,楚承并没有回家……
而袁满也将那件事忘到了脑后,楚承不回家,她也乐得清闲,反正自己在休假,军部的事情也到不了她这,自有旁人处理,除非是特别重大的事情。
没有回家的楚承最近因为第一军区的首长在休假,这西北大森林里这次任务很荣幸落在了第九区的头上,他只能带队来了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执行任务。
方卓咬了口自己手中的压缩饼干:“你说这第一军区的首长这时候休什么假?人家马尔代夫,三亚旅游,咱们在这穿梭在大森林,吃着噎的要死的压缩饼干。”
“这叫什么?这叫霉神附体!”
“还有上次,你说明明第一军区和我们第九区联合行动,凭什么功劳都被第一区占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行了,闭嘴吧大家,小心被人发现……”
而另一边悠闲吃着水果,躺在躺椅上指挥着工人打造楚承家院子的袁满迎来了一个人。
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