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月晚上坐在餐桌上看资料，顾景琛端了杯牛奶过去，“看来你是接了那个案子。”
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轻轻点点头，“老公，你的车能不能借我开一下？我最近要去找证人，在外面跑的比较多。”
顾景琛去鞋柜抽屉里拿来自己两辆车钥匙，“喜欢哪个开哪个。”
徐晴月看着奔驰和别克的车标，眉心不禁皱起来，撅着嘴说：“你这车都好贵啊，稍微碰一下，补个漆都得好多钱。算了，我还是打车吧。”
顾景琛着实看不懂徐晴月这一点，他轻轻弹了一下徐晴月的额头，“你现在能开车了，自己开方便，就别打车了。要是去偏远的地方，半天打不到车。这两辆车都有保险，你就安心开吧。”
徐晴月哦了一声，拿了别克的车钥匙，笑笑说：“那我开这辆。”
“好”，顾景琛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你这个案子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我陪你？”
“我的身手，你还担心什么，你就好好上班，不用担心我。”
顾景琛咧出一丝苦笑，像个孩子似的撒娇说：“老婆，你这样太打击我了，我感觉你不需要我。”
徐晴月噗嗤一笑，捧着他的脸，“我怎么会不需要你呢？你可是我宝宝的爸爸。只不过，我这个案子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弄完的。你要是跟着我，谁挣钱养家啊！之前也和你说了，这个案子不挣钱，我只是单纯地承担法律责任。”
顾景琛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那你外出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啦！”，徐晴月的脑袋靠在顾景琛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老公真好！”
徐晴月和叶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Z大向卢松知的学生和同事了解情况。两个人一来到停车场，叶萱知道她开车，调侃道：“你技术行吗？我的生命安全你能保障吗？”
“我说大姐，要出发了，你能不能说点儿好的呀？我告诉你，我从小运气都不好，要是今天出了事，责任在你。”
“小气鬼！开个玩笑都认真。”
徐晴月撇撇嘴，没说什么，专心开车。
到了Z大之后，徐晴月停好车，一边下车一边说：“对面就是A大，一会儿结束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可以啊，要是时间来得及，去看看老师。对了，你导师之前打过一个性侵的案子，也是证据很少，但她打赢了，你去学习一下，偷点儿经验回来。”
“你不一起去啊？”
“你是她的亲传弟子，她肯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去了，可就不一定了。我去看看我的导师，我有一次在公交站碰到他，他头发白了很多，当时都吓到我了。”
“咱们这工作，费时费力费脑子，头发能不白的快吗？”
“……”
取证的过程不是很顺利，他们跟卢松知的同事和学生聊了聊，似乎都不愿意多他的为人多加评述。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好像隐瞒了什么，但对方不愿意说，她们也不能强迫，只好失败而归。
两个人去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便去A大看望老师。徐晴月一回学校，心情就变得很激动。她挽着叶萱的胳膊，“我记得咱们那一级，好像有人毕业留学校了。”
“柳钰啊，你不会不认识吧？”
“没印象，我大二就不住宿舍了，跟这个人毫无接触。”
叶萱一脸嫌弃地说：“没接触更好，反正高官子弟，眼睛长在头顶上。”
徐晴月觉得这里有故事，便追问道：“你跟她有过节？”
“没，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她要做什么找我帮忙，当时接触了一下，她姿态很高，说话我不是很喜欢。道不同，不相为谋，那次之后就再没有接触了。”
“那一会儿要是碰到她怎么办？”
“我会当做没看到，径直走。至于你，人家说不好还要巴结你。”
徐晴月诧异，“为什么巴结我？”
“你现在可是顾家的儿媳妇，身家背景不一般了。”
徐晴月很讨厌这种捧高踩低，她打了个激灵，“那我们快点走，千万别碰到她。”
徐晴月提着水果找到导师的办公室，她轻轻地敲了敲门，得到回复后，便推门进去了。她见导师方宁在，很礼貌地走过去，“方老师好呀！”
“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我都怀疑你把我忘了。”
“真没有，我不是工作忙嘛，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正好在附近办事，就顺便来看看你。”
方宁招呼她坐下，“我听厉藤说你生宝宝了，现在当妈妈了，感觉怎么样？”
徐晴月点点头，“他们真的好折腾人啊，我现在觉得，还是在学校念书的日子最好了。”
“我听说你接了一个性骚扰的案子，怎么样，证据足吗？”
徐晴月知道是厉藤通风报信，笑笑说：“老师，你都成仙儿了，都知道我接了什么工作。那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这个证据该怎么找啊？”
方宁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文件袋，“这是我以前打的一个官司，和你这个有点像，这是那个案子的资料，你拿回去看看，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谢谢老师！”
方宁坐下来，“性骚扰这种案子证据不足的话确实比较难打，你尽力就好。”
“老师，我知道，但我很想为当事人讨回公道。”
“你都工作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这么想呢？打官司不能凭借一腔热血，你有正义感是好事，但不能被正义感冲昏了头。”
徐晴月感觉又被老师教育了，她点点头，嘟着嘴撒娇说：“知道了，老师。”
“我这里有个八卦消息，你要不要听听，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徐晴月不明所以，在她的印象里，老师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她好奇地看着方宁，笑笑说：“洗耳恭听。”
跟导师道别之后，徐晴月在车上等叶萱。叶萱一上车，便问道：“你跟方老师聊得怎么样？”
“方老师虽然没直说，但我感觉她好像认识卢松知，而且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那她有什么建议吗？”
“她给我讲了个八卦，但我觉得这个主人公就是卢松知。他故事里的主人公前几年一直给外人树立了好丈夫形象，大概三年前吧，事业有了起色，理论上他的太太应该为之高兴才是，可他的太太突然就跟他离婚了，而且离婚后，这个男主人公卖了他本来居住的房子，在偏远的地方买了一套房子。”
叶萱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我忽略了卢松知的前妻，她的前妻是在他评上教授后突然提出了离婚。一对恩爱的夫妻，突然离婚，这里一定有隐情。他前妻一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