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深山雨林。
凉风习习。吹动着山林里的一草一木,发出阵阵舒服的声响。月光高挂。黑色为底。绿色扶摇。树林中,时不时的传来不明生物的叫声。这里怪石嶙峋,山脉更是崎岖不平,整体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整个山间。而在山林中。似乎有一条自然形成的小道。弯弯曲曲通往深处的一间茅屋中。这茅屋里发出淡淡的黄色光泽。在黑夜中,看着异常的诡异。“哗啦。”似乎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倒地。下一秒。一颗人头竟然从茅屋的门槛丢了过来。上边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而圆咕隆咚的脑袋,随着茅屋外的路面凹陷,缓缓滚动在一旁的一块墓碑底部。墓碑猩红扎眼。仿佛是红色宝石所做,但上边流动的液体,又在宣告世间,它……是活的!墓碑上的红色液体,仿佛瀑布一般,从顶部往下流去。而底部的液体又从后边再次涌上墓碑顶部,形成了一个源源不断的永动机墓碑。视觉效果就好像对方上下被神秘力量操控,一直在流动,永不停歇。而随着那红色的液体流动。刚刚靠在墓碑旁的新鲜头颅,竟然眨眼间,变成了干燥无比的白色骷髅。而这骷髅的旁边,赫然堆放了一圈的骷髅。看样子,是不同时间停在周围被吸干的。墓碑上的红色液体缓缓消失。又呈现成了普通墓碑。没了一丝的动静。唯一留下的,就是墓碑旁边两三圈圆咕隆咚的干骷髅。“额——————”只听刚刚茅屋内位置,传来一阵野兽般的低吼。似乎周围的生灵都很害怕这东西。树上的鸟儿纷纷起飞。树丛中的刺猬,也都是快速跑开。生怕得罪了茅屋中的东西。……“霜儿,你到上边来,咱们换个姿势,嘿嘿……”旅馆门口的车内。我双脚放在方向盘上,身子半躺在座椅上,双目紧闭,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容。下一秒。“啪!”一声巨响从车顶传来。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双目瞪大。观察着周围。车内什么异常都没有,车灯没开,我旁边躺着白羽,白羽还在睡觉,双手抱胸,躺的很是拘谨,似乎随时注意自己古风帅哥的形象。扇子也是在手中抓着,抱在怀里。其他什么都没了。我往车窗外看去。只见外边黑漆漆的,街边的灯都关闭了,看不清外边有什么。我微微起身。往车窗上爬去。下一秒!一个人头瞬间从车门底部冲到了我面前!和我只有一玻璃之隔!“挖槽!”我吓的脑袋往后一撤!抬手就要掐手诀。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兄弟,睡醒了?”那是一个很沙哑的烟嗓。一看就是长期抽烟喝酒的嗓子。车窗外的身形很肥胖。结合体格和声音,即使看不清,也已经知道是谁了。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羽。这一看。又给我吓了一跳! 只见白羽不知道啥时候醒了,此时就默默的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一言不发。一身白衣,脸色发白。看着跟个鬼一样。“挖槽!”我又是往右边撤了一点。捂着自己胸口。白羽平淡的问道:“你和岳大人认识?”没错。刚刚那个和吊死鬼一样的玩意,就是代理城隍老岳。本来就让这老小子吓了一跳。结果白羽又搞这么一出。我捂着胸口没好气的说道:“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的!”老岳在车窗外喊道:“我不是人。”白羽想了一下。“严格来说,我应该也不算。”面对这两玩意。我一阵的无语。按下车窗,我对着老岳喊道:“你干啥!”车窗外马上露出老岳的酒槽鼻,脸上都是痘坑,他嘿嘿一笑:“找你啊。”三分钟后。我和白羽坐在前边。老岳坐在后排。一脸享受的抽着我丢过去的烟。“还是这阳间的烟有劲。”我不耐烦的看着后视镜,出口问道:“你找我干啥?”老岳吐出烟雾。看了一眼白羽。随后竟然也不避讳,直接出口说道:“我来这边办点公事,阎王亲自派我来的,咱们兄弟二人一起玩着就把事办了不是?”说完就笑呵呵的看着我。一副奸商样子。这表情我见太多了。我马上出口说道:“又他娘的来坑我,又让我给你打白工是不是?老岳,你差不多点吧,就算我曾经是个傻子,但我现在不是,有时候不是反应不过来,是想还你人情,你有啥事,自己去办,自己办不了,地府那么多高手,你找别人帮忙啊,你别老坑我啊。”老岳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也是僵硬起来。看了一眼白羽。似乎觉得我这么直白的说话,有点不给他面子。他面子上挂不住。“兄弟,咱们是啥关系啊,你说这见外话。”“啥关系?”我马上转身看着老岳反问了一句。老岳马上认真的说道:“咱们是兄弟啊,你去江水第一个兄弟,是不是就是我?当初是谁给你的圣水?那可是有钱也买不着的啊!”提起这个我就来气。我马上对着他说道:“你没跟我要好处?你白给的?”老岳也是理直气壮说道:“我是要了一卦,你给我算了吗?”听到这话。我马上一噎。“没……那你还没让我算呢我怎么算?”老岳马上出口打断:“那你没给我算,就是啥也没给,我老岳是不是白给你拿了圣水,没圣水的话,弟妹现在能这么灵活吗?”我马上出口说道:“那是你们有旧交,和我有鸡毛关系,我就是个跑腿的。”老岳再次反问:“江水五杰,是个称号,不是组合,各玩各的,你媳妇没和你说,我和她关系不好?我们哪来的旧交,我是冲你面子给的!”“我……”我再次噎住。因为之前殷霜确实和我说过,让我离老岳远点。看起来关系是不好。没等我想好怎么反击。老岳的再次连击。“现在弟妹的主魂本体,睡的冰棺,哪来的?”我看着老岳,眼神发虚,嘴里尴尬说道:“你……你给偷来的……”老岳再次问道:“那可是冥王大人的床榻,三界独一份,我敢给你偷来,这是冲谁?”上次……确实老岳冒了很大的风险。地府追兵那么多,他让我拿着冰棺先跑的。他挡在众阴兵面前的那一幕。我现在都历历在目。终于。我败下阵来。有气无力的靠在座位上。“你说吧,你要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