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全是白色,整个空间看不到尽头。
她站起身子,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尘,整理衣服的过程中惊讶地发现身上穿着的怎么是现代的衣服。
她记得自己不是在皇宫里吗,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
“你终于醒了!”
一道清脆却又带着稚气的声音响起,余悦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
她转过身望向那发出声响的身影,看着面前这具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孩,她眉毛轻蹙,这小孩有些眼熟。
“你是?”她慢慢上前,在距离那男孩半米的距离停下。
男孩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是身高与她的差距并不算大。
余悦皱着眉头,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她轻咬嘴唇,脑海里的想法飞快闪过,过了一会儿她才舒展眉头,不确定道:
“你是于菟?”
男孩嘴角上扬激动地点点头。
“是我!”
“可是你不是不能变成人形吗?”
其实于菟不是不能变为人形,它只是不能在自己管理的世界变成人形,这是主神对于天道的限制。
“这里不是修仙界我当然可以变成人形呀!”
余悦红唇亲启,就要接着问,于菟直接继续解释没有给她张嘴的机会。
“你的任务提前完成了,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去了。”
“不是说要等到世界再次重启吗?”余悦不解道。
“这个世界再次重启是我对于上一世剧情崩溃的挽救。原本我想将剧情崩溃的事情禀告主神的,只是碰巧遇上了你我就干脆压下这件事,但是现在主神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就不需要这么做了。”
“而且我们还抓获了偷渡来的外来者,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现在我只需要将你送回你自己的世界,让修仙界继续发展,之后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现新的主角了!”
余悦听完这些话嘴唇微张,她望着于菟欲言又止,过来一会儿还是压下心里的想法叹了一口气,她望着于菟,询问道:
“那我什么时候走,我可以和我的朋友们道个别吗?”
于菟摇头拒绝,随后不知道想起什么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根玉簪,他将簪子递到她的面前。
“这个是黎彻让我交给你的!”
余悦伸手将簪子紧紧握住,她睫毛轻颤眼里一片晶莹。
“还可以带修仙界的东西回到我的世界吗?”
“当然不行,不过这个是他和我做的交易,是允许的。”
“因为你不仅帮我改变了原来的结局,还帮我抓到了外来者,所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她们既然已经和黎彻结为同盟,那么黎彻也默认不再对女主动手,而且黎彻上一世之所以动手也是因为女主被外来者寄生了,自然不再担忧黎彻再次对女主动手了。
“这是额外的条件吗,还是说我选了其他的你就不送我回去了?”
“不影响我原本答应你的事情。”
“那我如果回到自己的世界你会消除我的记忆吗?”
“当然会,”
“那你让我保留这个世界的记忆吧!”
于菟点头,答应了这个请求。
“你送我回去吧!”
既然不能告别,那么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停留的。
—————
经过那天晚上的行动,那宫妃恢复了正常,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躯体里。
虽然苏子昂和肖跃不知道那宫妃为什么突然恢复了,但是再观察几天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也就不再管了。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么他们也没必要在皇宫逗留了,只是那次皇宫之旅结束之后,于越师弟和黎彻全都消失不见了。
虽然后来苏子昂和肖跃也有尝试寻找,但均是一无所获。
而此时的黎彻正守在余悦的床头,他紧紧握着她的手,面色憔悴,眼下青黑,因为没有好好休息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距离余悦受伤已经过去了很久,这具身体除了于菟第一次实施术法时有反应外其他的时候均无反应,现在更是宛若一具木偶,没了呼吸脉搏,对任何刺激全无反应。
他显然已经支持不下去,他将脑袋埋进余悦的手掌上,发出几声压抑的抽泣声。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由于太久没有喝水和交流,他的声音变得生涩难听,好像太久没人拉起的乐器,尖锐刺耳。
于菟刚将余悦送回去就要回来解决这具躯壳就看到黎彻痛哭的场面,它尴尬得不知所措。
因为修仙界不适合养魂,它干脆带着余悦修补好的魂体前往专供天道修养的空间。
由于魂体修养的时间比较久,再加上关于那外来者后续的处置方案还未定下这才姗姗来迟。
“我想她是不会醒过来了!”
黎彻听到这里响起了不属于自己和余悦的声音,他抬起脑袋,转身望向身后。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提前完成任务了,等她的魂体恢复好我就要送她回去了!”于菟望着他通红的眼睛,有些不忍地开口。
“那她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他松开紧紧握着的手,期待着望着它。
于菟摇摇头,它的爪爪一挥,那具身体直接化作一缕金光,回到了它的身体。
它走上前,跳到黎彻坐着的膝盖上,跳到了那白玉床上。
“对了,我们上头的人十分看重你的能力,想要邀请你加入我们新建的一个组织,专门负责揪出那些隐匿在各个世界的偷渡者。”
“等到任务完成,我们会根据你的表现给予一定的奖励,到时候你还能和我一样成为各个世界的天道,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我不要!”黎彻严词拒绝。
于菟悠然一滞,原本还要劝慰的话语卡在嗓子眼,看着眼前憔悴的男人,它话音一转。
“不过看在你们帮我一起抓住了外来者,我可以给予你一个条件!”
“什么都可以吗?”黎彻望着它,眼里十分炽热。
于菟皱着眉头,心里重新梳理了一遍话语才缓缓开口:
“也不完全是,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都可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