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聿猩红的目光看着她,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你只能是温寰菀,从今以后,你便待在景仁宫,哪里也不许去。”
说完,将她甩开,转身回了乾阳宫。
假传圣旨一事被凌聿压了下去,在宫中没掀起什么波澜,大家都庆祝沈芃芃终于死了。
只是宫中也盛传,温双双失宠一事。
众妃蠢蠢欲动,想要争宠,可凌聿却不入后宫。
乾阳宫。
月光洒满大殿前。
凌聿坐在台阶上,往自己喉咙里灌了一口烈酒。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麻痹。
屋外,周全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却不敢上前。
凌聿瞥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周全立即禀报:“陛下,陆大人有要事禀告。”
“让他进来。”
不一会,陆轻尘一袭月白长袍,风光霁月走进来:“陛下,臣近几日发现,有人在找药罗葛寒屠。”
凌聿灌酒的手一顿:“是谁?”
药罗葛寒屠,是温寰菀的哥哥,已经失踪多年了。
漠北已经臣服,可新王依旧是温寰菀的叔叔,因此,药罗葛寒屠依旧只能躲藏。
陆轻尘淡声吐出一个名字:“温双双。”
第四十章
凌聿猛然看向他:“你确定吗?”
陆轻尘点头:“宫中有人逛遍了京城有漠北首饰的店面,想要买一根药罗葛簪子,这药罗葛是一种草,只生长在漠北王室,京城臣民可能听都不曾听过,能造出这等簪子的,只有那个失踪的王子。”
“臣抓到那个小太监一问,是殊聿仪拜托他买的。”
凌聿这一刻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那死去的心又死灰复燃。
所以温寰菀会那么恨沈芃芃,即使她没有怀孕,可她和他的痕儿是死在沈芃芃手上。
所以温寰菀会有那些小习惯。
这一刻,凌聿心底所有的迟疑都没有了。
他将酒坛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看不出一分醉意,运筹帷幄吩咐道:“此次,务必要将寒屠找出来!”
说完,便掠过陆轻尘,大步离开乾阳宫。
凌聿独自来到了景仁宫。
温寰菀正在对镜梳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凌聿拉上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她出神的望着床帐。
凌聿不应该再也不来了吗?
身上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给我。”
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腰带时,温寰菀抓住他的手,抗拒道:“凌聿,你住手。”
凌聿一僵,起身看着她,目光波谲诡异:“只有温寰菀敢直呼朕的名字。”
温寰菀转头,撇开视线。
凌聿再度低下头:“温双双是不会拒绝朕的宠爱的,对不对?”
温寰菀心一颤,抿唇不语。
他为什么又提起这茬,还是觉得自己是温寰菀。
凌聿只是埋在她的颈窝,不再动作。
“我以为你是忘记了一切,其实你一直都记得,对不对?”
“你回来是为了报仇的?”
“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
从凌聿嘴里一句一句话吐出,仿佛将温寰菀伪装的外衣扒掉。
可温寰菀毫不在意,直到说到最后,她浑身一僵。
她终于是避无可避了。
凌聿直起身来,顺势将她拉起。
他幽深的眸子看着默不作声的她,声音带着怒意:“你还不承认吗?”
“你进宫,有没有一丝是为了朕?”
“有!”
温寰菀看着他,不甘示弱回答。
凌聿还来不及开心,便听温寰菀一字一句道:“我恨你,如果可以,我想报复你,想让你为我的痕儿偿命!”
两人四目相对,温寰菀眼底只有恨意。
凌聿触及她眼底恨意,心底涌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
沉默半晌,温寰菀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可以以欺君之罪治我的罪,我毫无怨言。”
看着她这样,凌聿只觉得心底疼痛更加剧烈。
声音涩然:“你明知我不可能治你的罪……”
他上前,抱住她:“我真的好想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温寰菀将他推开。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凌聿怔然的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目光:“我知道你怪我,一切事情都怪我,可我也是不得已的。”
第四十一章
事到如今,凌聿依旧有话狡辩。
不管温寰菀在不在意,凌聿都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