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懒懒往后一靠,等着她往下?说。
“可他不把你当人看,所有人都会因此轻视你,嘲讽你。小妹,人要有自?尊,要自?爱。”
“可我想要亮晶晶。”
姜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有一天,若是他不喜欢你了,你会被他一脚踢开?。”
“他不喜欢我了,我就也?不喜欢他了呀,不用他踢开?我,我自?己会走。”
萧青棠眉头一皱,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你想走能走得掉吗?你听见他的话了吗?他要定了你,即使不喜欢你了,也?不会放你走的。”
“脚在我身上,我自?己会走。”
“他会将你关?起来,你哪儿?能那样?轻松逃脱?”
她被千娇百宠着长?大,即使犯错,最?多也?就是打打手心,若是哭了,连罚手心也?不必了,哪儿?知道这些,自?然?是听不明白?。
“你会吗?”她扭头看向萧青棠。
“不会。”
“噢。”她回头,朝兄长?转达,“他说他不会。”
头一阵疼痛,姜淮扶了扶额,摇了摇头,缓缓直起身,拖着步子走了。
“阿兄怎么了?”姜溶还在傻傻问。
“没什么没什么。”邹氏解释一句,又问,“小妹今日要在府中留宿吗?刚好中秋,母亲早做了蟹肉饼……”
“好好!我要在家里住!”
邹氏捏了捏帕子,看向萧青棠:“那……”
萧青棠没有回视,只盯着姜溶看:“你想住一夜就住一夜吧。”
“那你呢?”
“当然?是和你一起了。”萧青棠捏捏她的脸。
见他们这样?亲昵,姜夫人和邹氏都别开?眼,没有多看。
“走,去你住的院子瞧瞧。”萧青棠搂着人往外走,“你带路。”
姜溶走走跳跳,依靠在他身上,嘴说个不停。
姜夫人拦住邹氏,带着侍女?,独自?跟在后面。
“夫人。”侍女?抬眸看一眼前面的人,压低声音,“娘子带回来的礼十分丰厚,是按照回门礼置办的。”
姜夫人微愕。
“这萧郎君到底是如何想的?不肯娶我们娘子,却又给这样?的排场?难不成还是介怀娘子不通世事?”
姜夫人拧眉,头有些疼:“我也?不知……”
她心中早清楚,她即使愿意将溶宝嫁出去,也?没有几个家里原因娶溶宝为正妻,所以?才?选中了娘家。
萧家二郎虽不知是否承袭爵位,可受皇帝喜爱异常,若想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便能前途无量,就是溶宝心智健全,人家也?不一定乐意迎娶,更别说是心智不开?。
可她也?未曾想过让女?儿?高攀,只想要一个名分,是侧室也?好,总不至于为奴为婢,任人践踏。
只是如今,萧家二郎态度难测。
两人在房间又亲昵了一会儿?,终于是要起身,姜夫人也?松了口气。
她这个做娘的,看着女?儿?被这样?哄骗,心中委实难受。
晚膳众人皆是一脸凝重,唯有姜溶欢欢笑笑,一会儿?给这个夹菜,一会儿?给那个夹菜。
姜夫人一直在等机会留她一起歇息,可饭吃过,萧青棠自?然?而然?搂着人往外走。
“溶宝今晚和娘一起睡,好不好?”
姜溶回眸看向母亲,又抬头看看萧青棠。
萧青棠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和娘睡,那爹爹和小青糖睡吧,他没人陪睡不着。”
萧青棠黑了脸,正在喝茶的姜侍郎也?被呛着。
“胡说八道什么?”萧青棠捏住她的嘴,低声道,“去一会儿?,入睡时回来,我等你,嗯?”
她眨眨眼,又点?点?头。
萧青棠突然?想起她嘴被捏住说不了话,忍不住低笑了声,松了手:“去。”
她笑着朝姜夫人跑去,头也?不回跟着姜夫人走了。
萧青棠有些心塞,到底也?没说什么,沉着脸也?往外走。
灯火明亮,姜夫人还嫌不够,又举了一盏灯放在床头,拉了帐子,轻声道:“你将衣裳脱了,让母亲瞧瞧。”
姜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跪坐在床上,只着一件小衣。
姜夫人拉着她的手臂左看右看,在她肩头看到一些淡淡的瘀血印记,应当是手指留下?的,不算太严重。
脖颈上也?有一些,零星几个不算太多,掀开?小衣,心口上的红痕便多了起来,一片片,几乎连着。
看得姜夫人不由抓紧了帕子“疼不疼?”
她垂眸看了看,大大方方抬眼:“不疼呀。”
“他、他……”姜夫人不知如何问出口,“他可有欺负你?”
她歪着脑袋,凑近一些,盯着母亲的脸看:“没有呀,娘,你怎么了?”
姜夫人将她搂在怀里,抿了抿唇,又问:“他有没有弄疼你?有没有蛮横?有没有强迫你?有没有弄伤你?要不要看大夫?”
问题太多,她理?了一会儿?,照着自?己的顺序答了:“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