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林清平搞出什么事来。
陈安国立即说道:
“陛下,以老臣的能力还谈不上教导驸马。”
“如果驸马想学习武学的话,朝中有不少人都非常合适。”
“比如车骑将军马尚,城门领严珂……”
突然。
夏临天打断道:
“陈老将军不必自谦!”
“你也是三朝元老,论资排辈也只有江首辅和广庭侯可以与你相提并论。”
“论武学,朝中在你之上的也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况且你现在也不用上战场,天天赋闲在家也是无所事事。”
“不如就抽空指点指点驸马!”
说罢。
夏临天又对林清平嘱咐道:
“清平,还不快拜见师父?”
“以后你可得跟着陈老将军的身后好好学学!”
听罢。
林清平毫不犹豫地跪在了陈安国面前。
三拜九叩。
恭敬道:“徒儿林清平,拜见陈老将军!”
见此情形。
哪怕陈安国再不情愿。
也只能默默接受。
不得已上前将林清平扶了起来。
难道还要反驳皇帝的旨意不成?
“起来吧!”
夏临天也大笑道:“哈哈哈,驸马拜师,也是一件喜事!”
“陈安国听旨!”
“臣在!”陈安国赶忙跪了下来。
“即日起,朕封你为关内侯,赐号武平。”
话音落下。
满朝文武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夏临天登基已有五年。
只给两个人封过侯。
其中一人自然是许迟。
而另一人早在三年前死在了南疆。
眼下夏临天为了让陈安国安心教导林清平。
又给他封了侯。
足见夏临天对于林清平的重视!
不过这件事虽然突然。
却也没有一个大臣反驳。
毕竟无论是按照功劳还是资质。
朝廷上下确实没有比陈安国更适合封侯的了。
好歹也是三朝元老,封个侯也不过分。
倒是陈安国自己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叩首之后便接了旨。
“臣陈安国,叩谢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完侯后,夏临天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便让大臣们都先行退下了。
只留下林清平一人。
夏临天清退左右。
直接对林清平命令道:
“把衣服脱掉。”
林清平虽然奇怪。
也不敢质疑。
只能将身上都脱得干干净净,只留了一件亵裤。
望着林清平身上的青肿。
夏临天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心疼的目光。
却还是故作严厉道:
“还好,伤势不算特别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清平,你给朕记住!”
“男儿能顶半边天!”
“从今往后,你必须给朕变得强硬起来,有点驸马的架子!”
“否则天底下人都会嘲笑朕的眼睛有问题!”
林清平疑惑不已。
还是回道:“清平明白。”
“没有气魄,大点声!”
“清平明白!
”
夏临天露出欣慰的目光。
上前拍了拍林清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朕虽然有三个儿子,却都各有残疾。”
“老大智力不全,老二天生腿疾,老三又被人暗杀,死在了风花雪月之地。”
“所以朕视你如己出,希望你可以在这天下有所作为!”
“这些,你明白吗?”
明白个球!
我又不是你儿子,怎么知道你想的啥?
别说林清平不是他儿子。
哪怕是他儿子。
也保不齐哪天就归西了。
历史上为了争权夺利。
父子之间自相残杀的案例还少吗?
林清平更不会因为这两句话就对夏临天感激涕零。
心中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夏临天,说不准又是在算计什么呢!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林清平还是回道:
“清平明白!”
“明白就行,朕也没其他事了,你退下吧。”
闻言。
林清平没有立即离开。
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事需要向陛下禀明才行。”
“何事?”
林清平听后直接将前两日匈奴使者送马的事情讲给了夏临天听。
又告诉他马已经被送给了许迟和陈安国两位老将军。
至于陈安国花钱买马的事情。
他倒是只字不提。
夏临天听后也是夸赞道:
“好,知道两位老将军喜欢马,还不吝啬将那两匹汗血宝马送去。”
“这一点你做的
很好!”
“只不过那匈奴使者这个时候偷偷给你送马,倒是颇为奇怪!”
夏临天也不傻。
对于大夏来说,战马都是稀缺品。
这两匹汗血宝马的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属于有价无市的程度。
匈奴那边的马虽多,也不可能随意送出两匹。
还是在如此敏感的时期。
越过了夏临天,偷偷送给了大将军府。
如果是贿赂的话,林清平断然不可能这个时候说出来。
如果不是贿赂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栽赃陷害!
夏临天没有明说,只是对林清平嘱咐道:
“朕知道了,如果以后再遇见这种事,一定要三思后行!”
“是,臣明白了。”
“退下吧。”
林清平扭头直接离开了大殿。
与此同时。
陈府之中。
陈平得知了父亲陈安国封侯的消息。
激动到无以言表。
“父亲,这是好事啊,您封侯了!”
“以后就连江首辅和代战遇到你都得礼让三分啊!”
陈安国呵斥道:“你懂个屁!”
“这个武平侯只是个关内侯,没有封地,没有实权,徒有虚名罢了!”
“而且从此以后还将我与那林清平绑在了一起!”
“我是他的师父,如果以后林清平犯了错,出了事,我也逃脱不了责任!”
“而且,此举定然会引起许迟和朝中大臣的忌惮,只怕以后那些人不仅会对付代战,还会顺带连我
一起对付!”
听到陈安国的解释。
陈平这才反应过来,问道:“那这可怎么办啊?”
“林清平那个废物不惹事就不错了,万一以后他投了篓子,连累了我们怎么办?”
陈安国冷哼道:“哼,还能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我们与那林清平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回想起林清平在朝堂之上的表现。
陈安国后怕不已!
看似说的只是一些无心之举。
实则每一步都在计算!
这不,陈安国自己也没想到。
自己只是去送了个礼,道了个歉。
最后却成了林清平的师父!
陈安国突然一惊!
难不成!
自己从上门道歉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被林清平算计了?
见到父亲突然慌张了起来。
陈平疑惑问道:“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以后你记住了,无论遇到什么事,千万不能再得罪林清平!”
“再有下次,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陈平不甘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难道你想让我们整个家族都跟你陪葬吗!”
陈平听后不再说话。
只是默默捏起了拳头。
内心仍有不甘。
无论是水听然还是代战,都只能是属于他的!
……
匈奴休息的客栈中。
呼延齐刚回到房间,还没来及歇息。
一根利箭突然从窗外射了进来。
稳稳插进其背后的木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