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撞力让刘无量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身边的徐若云紧紧的扶着控制台在稳住了身形,耳边,防御系统的警报声更尖锐了,威胁等级报警灯也由开始的黄色变成了深红色,
“能量防御罩防御能力下降27%,剩余能量将无法完全防御下一波同等级冲撞,请舰长尽快处理威胁。”
“阿雅,放弃对这只披甲猪头领的攻击,锁定其他体型较小的披甲猪,它就交我来处理。”
“遵命,舰长大人,所有防御炮放弃对这只体型最大的披甲猪,自由锁定其他披甲猪,持续攻击。”
随着近程防御炮的攻击,奔跑着朝迷途号冲撞过来的披甲猪,一只接一只的倒在了冲撞的路上。
另一边,刘无量双手撑在舰长大厅高台边的金属扶手上,豆大的汗水随着身体的剧烈抖动,被抛落。
乱石滩上,正准备着进行第二次冲撞的披甲猪首领,眼中的疯狂更加剧烈了,只是,它现在却不敢把力量用在其他地方。
它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威胁,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侵蚀着它的灵魂,它在拼尽全力的抵抗这股力量。
乱石滩的战场平静下来了,披甲猪首领和刘无量的战斗却还在僵持着。
就在刚刚,刘无量对着披甲猪首领使用了“灵魂掌控”。本来在原来的世界里,灵魂掌控可以轻轻松松的控制住狼哥的亲信,可是现在,刘无量只感觉到自己在使用了“灵魂掌控”后,自己身上的力量被迅速抽离,先是力量几乎被抽光,让刘无量不得不用双手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随后又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被某种力量消耗,这种力量就来自那只披甲猪首领。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消逝,在刘无量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要顶不住的时候,
“爸爸,爸爸,醒,玩。”
恍惚中,好像有一双小手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拍打着。
刘无量无光的眼神中猛的迸发出光,
“闺女,我还来得及在那里积蓄实力,我还没有看到丫头,我还没有夺回丫头,我必须活着。”
“啊!!!”
“给我破!”
睁大的眼角崩裂开来,一滴鲜血缓缓的流了下来,在刘无量脸上划出一道血线。
随着刘无量的怒吼,披甲猪首领缓缓的曲下前蹄,跌跪在了乱石滩上。
“呼,成功了。”
话声未落,刘无量就虚弱的往后摔倒,两声女性的尖叫声也没有唤醒刘无量。
。。。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刘无量,感觉到全身都在发酸,特别是大脑,一阵一阵的抽痛,本能的想抬手按住发疼的脑袋,可惜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有点重,捏了捏,有点软,还蛮有弹性的那种,是什么呢?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上好像挂着重物,难以睁开,于是又捏了捏,手感不错,就是耳边突然有点吵,好烦呀。
“呀,动了,阿雅姐姐,这家伙的手在动!!!”
“嗯,我也刚刚检测到舰长大人的生命波动开始起伏,根据分析,舰长大人应该度过危险期了。”
外界,徐若云一只手捂着身上的某处,另一只手指着依旧在昏睡中的刘无量。
这几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顾昏迷中的刘无量,后来实在是太困了,于是就趴在了刘无量的休眠仓边上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只怪手在自己身上乱捏,随后就被惊醒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睡着的时候无意识的想靠近温暖的地方,于是上半身不知不觉的都快躺进休眠仓中。
“昏迷中的人做出的动作都是无意的,嗯一定是这样的。”徐若云心中暗暗帮刘无量解释。
却不知道此刻,休眠仓中的家伙在感觉眼皮轻了许多后,眼睛悄咪咪的睁开了一条缝。
“原来不是梦呀,小是小了点,手感还是很棒哦,悄悄给你点赞。”
刘无量的这些小动作能瞒得住徐若云,却瞒不住掌控着整艘迷途号的第三人工智能阿雅,只是人工智能并不是人类,更何况她在刚刚出现智能没多久就随着迷途号一起坠落在这颗星球上,比她先觉醒的两个人工智能因为设备破损,到现在都还没有复苏的迹象,随船的人类船员也在撞击中全部死去,所以她的数据库中只有冰冷的基础数据和迷途号人工智能职责,完全不懂得人类某些词语和动作的真实意义。所以才会有搞不懂苹果和小笼包之间的联系。
“不能再装下去了,不然露馅后就更麻烦了。”
决定不再装睡的刘无量先给自己加了个“嗯~~”的台词,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接下来的台词是什么?哦对了。
“嘶,痛,我的头好痛。”
好像是这句台词,应该没错,一般剧情进行到这里,就会有一双温柔的小手扶上主角的额头,轻轻的揉捏,还会关心的问主角,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茹芸听到刘无量的喊痛声,伸出了手轻轻的放在刘无量脸上,揉捏着,
刚刚开始的动作和刘无量想象中的动作一毛一样,可是,随着那双温润的小手移到了耳垂位置,一旋一扭,
徐若云咬牙切齿的从喉咙中蹦出一句话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在扭着刘无量耳垂的小手加上一分力道后。
“你真的当我无知少女?这么老套的剧情敢在本小姐面前用?”
手中的力道再加一分。
装不下去了,刘无量赶紧喊卡。
“停,停,停,再扭就掉了。”
伸手反握住了扭着自己耳垂的手。
“哼,掉了才好,这样你才会长记性,看你下次还会不会这样不顾危险的去冒险。”
“你都不知道我和阿雅姐姐多担心你。”
声音变的有些抽搐,还有不明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这是哭了?
刘无量心中一惊,自己好像玩过头了,灵魂誓言的后遗症好像有点大。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会让徐若云发那个灵魂誓言了,头好像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