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x,k¢s·w~x¨.`c~o!m¢
“妈妈,什么时候开饭呀,我饿啦!”一处乡间庭院内,竖着冲天辫的小丫头,坐在玩具木马上,委屈地嘟着嘴。话音刚落,一道嘿嘿直笑的身影,猛地抓住小丫头的小辫子:“啊哈,抓到你了,人参娃娃!”小丫头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个正扮着鬼脸的大叔,“哇”的一声哭了:“爸爸妈妈,怪叔叔又来了!”王正德这才松开手,笑得前仰后合。一旁的杨玥,对着他的脑门拍下一个巴掌,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年年都这样,吓唬小孩子有些过分了!”“哎呦,杨玥姐啊,你轻点!”王正德疼得龇牙咧嘴,笑嘻嘻地看着推开房门走出来的韩成。“颠公,你真是!”韩成一脸无奈,满是水珠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今年倒是挺早,我和韩梦还在厨房忙活呢。”“不急,我和杨玥姐这不是周游全国回来了嘛,还给你们带了些土特产。”王正德笑眯眯的从身后拿出两个行李箱:“都在这了。哦对了,说起来,你的丫头是不是也九岁了?”“对,二年级。”韩成面露古怪:“怎么了?”“嘿嘿……”王正德又从杨玥手中拽走一个小背包,蹲下身看着韩成、韩梦的女儿:“小丫头,这是怪叔叔送你的独家礼物哦!”丫头眼睛一亮:“哇,叔叔真好!”韩成嘴角抽抽,本能感觉这背包里的‘独家’,可能对自家女儿不是好东西。果然,当背包被打开之后,满满的习题册,让丫头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小朋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王正德恶作剧成功后,特别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撇着嘴巴,“哇”的一声,梅开二度。韩成扶额苦笑:“行了行了,都进来坐吧!”王正德笑眯眯地点着头,看向庭院内准备好的几张大圆桌,眼神中忽然有些感怀。十年前,宁丰和杨诚为首,带着众人以众生福生祭结束了劫难之后,加上兔头经理等人的牺牲,让这个世界终于回归了平静。不得不说,人类是非常善于求生的种族。短短数年光阴,便带着残存的文化,试图恢复历史中本国的辉煌。或许是福生祭的缘故,或许是这场灾厄太过的刻苦铭心,在恢复国家的过程中,没有战争和痛苦,只有齐心协力。虽说现在的国家,对比三十五年前仍旧差距甚远。但尚存的科技,神学的突破,民众们对于自血脉中流传下来的民俗文化,也有了全新的认识。“说起来,韩成你这个审判长不在首都做牛马,倒是跑到这郊外清闲起来了。”王正德哑然一笑。“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福生祭。”韩成轻叹道:“全国人民都放假,都欢庆。按理来说,我虽然应该在调查局,不过……还是你们更重要。”“倒是你,听说你在首都的山神庙上,天天给人家算命?还挺准?”“那必须的!”王正德竖起大拇指挤眉弄眼。说话间,数道脚步声缓缓而来。“他的准是另外一种形式。”王奕升翻了个白眼,和兰浩生提着很多新鲜水果走了过来:“现在整个首都谁不知道啊,山神庙上有位王半仙,算什么都不准,唯独算男女是否劈腿,那是一算一个灵。”“很多‘痴男怨女’,抓住机会就往他的山神庙钻,天天都能上演几个哭天喊地的狗血剧情。”韩成笑呵呵的带着众人落座。韩梦也走了出来,从兰浩生手中接过食材:“听说你们和黎愔、安秋明,在首都弄了一个曲艺班子,经营的如何?”“还不错。”王奕升抿了口热茶:“最初是我和兰浩生登台唱戏嘛,后来加入了黎愔的曲艺,以及安秋明的说书,干脆弄了一个民俗文化班子,最近也在选址,准备往其它一些城市开设了。”兰浩生撇了撇嘴:“赶紧吧。黎愔和王奕升天天在后台吵架、阴阳,我和安秋明一个头两个大。”“呦,人傻钱多的兰大公子,这是不满了。”黎愔扬起眉,旋即捧起一碗茶。“人傻钱多也是你说的?”王奕升眉心一蹙:“有这闲工夫,还是让安秋明赶紧将“哎呦,曾经的偶像歌手,唱青衣都劈了嗓子的人,倒是也教训起说书的来了。”黎愔皮笑肉不笑:“你还是看看财务报表吧,看看各大部门,谁的利润率高一些。”一旁的王正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咂着嘴巴,切入话题:“钦异客呢?”“应该快到了。”黎愔说道:“你也知道,大灾变之后,诡异现象并没有消失。人、神性、诡异的存在,似乎达到了某种平衡。钦异客本身的诅咒又以改造自身为主,这些年为了适应新世界,一直在道观苦修。”话音落,远处传来一阵笑声。“呦,这是在念叨我呢?”定睛一看,钦异客带着刘景灵、胡晓慧、李森然三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赶了过来。众人闻言,不禁点头。福生祭之后,剩下的人们也从祭祀当中了解到了神性、诡异、人类之间的关系。于是,新的文化交融开始了。在桑先生的建议下,在场众人并没有让众生有意识的去回归从前的信仰,而是主打一个顺其自然。喜欢宗教的,便去求神拜佛。喜欢民俗文化的,便参加各地的民俗活动和庙会文化。什么都不喜欢的,自然而然的生活也就可以了。只能说,新世界下,诡异现象依旧存在。但诡异本身,已经对人不再有根源性的伤害。由人而诞生的神话信仰,由人自己创造的民俗信仰,由死去之人化作的诡异现象,在新世界中完美融合。诅咒的概念开始消失。众人的力量,也因此在这种新生的信仰下,隐隐产生着不同的变化。大家驾驭的诡异消失了,诡域也消失了。自身的能力,在信仰的加持下,也变成了另外一种凝聚着人类传承的力量。而拥有这股力量的人,会在发展国家和文明的过程中,产生更加重要的作用。“周家最近如何?”韩成询问道。刘景灵一愣,旋即苦笑:“韩大审判长,我们周家如今已经彻底放弃了黑道生意,全面转向民俗文化交流方向,你不要这么紧张。”“的确。”胡晓慧撇了撇嘴:“我明明成立的是考古队,你偏偏担心我会顺手留下些私货,真过分。”李森然在一旁摇头轻笑。韩成扫了一眼,不禁道:“付桑离呢?他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他……还没想通?”李森然摆了摆手:“没有,他在后面停车呢。”韩成这才松了口气。自从十年前,付桑离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默默守在了教父、双子的安葬之处。有刘景灵的安排,教父、双子的陵墓,被放在了周桂秋、周长歌的旁边。也算是……让这两位在生前叱咤黑道的风云人物,以另一种形式聚首。又过了片刻,随着付桑离一起走来的,还有伊拉、朱洪钰、左亚婆婆、眠眠四人。世界重建后,为了让朱洪钰和眠眠可以在故土继续生活,伊拉和左亚婆婆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国土,而是留在了华夏。左亚婆婆肉眼可见的愈发苍老。伊拉的额头上也多了一丝皱纹。从前,连与人交流都会有些艰难的朱洪钰、眠眠二人,倒是也顺利的念完书,找到了还算不错的工作。朱洪钰依旧研究着他的农作物。眠眠则是进了动物园,成了年纪最小的训虎师。又过了片刻,多吉和尚、泫潇潇、山樹、雯昕、南小楼、诡龙纹、涂斌也来了。“阿弥陀佛,从西藏赶过来,还真花了些功夫。”多吉和尚依旧转着经筒,身上也多了一丝岁月留下的苍老痕迹。泫潇潇、山樹这对“姐弟”,看着也成熟了很多。雯昕依旧社恐,找了个相对人少的位置,默默坐了下来。诡龙纹、南小楼顺势拉着涂斌,坐在了雯昕旁边。诡龙纹和南小楼,作为诡异化身而成的“人”,在新世界到来之后,随着“诅咒”根源的转变,曾经一度沉睡在山樹工作的三才观,也是最近两年才终于调整好身体的状况。“山樹,道长和萨满,今年还是不来吗?”韩成问道。山樹摇了摇头,脸上再没了腼腆的模样,笑容阳光:“师父说他老了,不想多走动了。而且,他现忙着呢,要教小山、小樹风水之术,五行乩童也跟着学习。”“原本,师父想带着他们一起来。但陈奶奶恰好去拜访,他们就在三才观里聚会了。”韩成点了点头。山樹提到的陈奶奶,自然就是当初将诡虎图腾给到山樹的陈丽华了,作为擎藏道长的表妹,也是从旧时代活下来的扎彩匠。而山樹本人,也是在江南地区建造了新的三才观。至于雯昕,成了家喻户晓的玛丽苏漫画家。泫潇潇则住在了山樹所在的城市,加入了当地的庙会,表演打铁花的技艺。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泫潇潇似乎有意无意的会往山樹那里跑,似乎动了什么心思。又过了片刻,凌姚、苍泽、严澜、许洛、徐晨晨、陆方、陆天启、谭雅等人也来了。凌姚、苍泽,作为当初调查局的精锐,在新世界之中,也承担着相当重要的责任。严澜是回归了自己的村寨,带着剩余的族人发展家乡。陆天启加入了庙会队伍,每年负责参加游神祈福。陆方则和徐晨晨、许洛凑了个队伍,周游全国,记录着每一处的人文风貌。而在众人谈笑间,欧阳南、禹赐天两人,也和张静柔先后到来。张静柔自然还是在研究所工作,毕竟诡异还是存在的,只是没有了从前诡异禁区般的麻烦和危险。可一旦有人死后执念未消,化身诡异之后,也是需要张静柔这边安排人手,负责消去他们的执念。至于欧阳南、禹赐天两人,则是在首都开了个专门做塔罗牌占卜的小店。两人落座后,便习惯性的要给众人算算运势。当王正德抽出那张愚者牌的时候,不由目露诧异:“咦?这愚者牌……嘿!李愚又看过你们了?”“是啊!”禹赐天笑道:“李愚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们一次,虽然我们看不见他。但是……他会在愚者牌上留下字迹。”“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自然,是过去的灾厄,也是新生的自然。见不到没关系,只要知道对方一直在,就好了。-x_i/n^r′c*y_.^c-o¨m′”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也是一个个将目光放在了……那预留出来的两个位置——宁丰、杨诚。“算算时间,十年了。”王正德感叹道:“可惜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见不到他们。”“早晚能见到的。”韩成笑着从屋子里取出了宁丰和杨诚的彩色照片,将他们放在了酒杯前:“当我们有朝一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后,就会见到他们了!”众人不禁点头,回忆着十年前发生的种种。当福生祭结束,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平安的时候,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的身体,却在缓缓消失。他们甚至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彻底湮灭在众人面前。一开始,众人悲痛不已,便将福生祭这一日,选为了宁丰和杨诚的忌日。可当神性、人性、诡异的研究逐渐深入后,于次年的忌日,韩成约上众人同样在此地摆上宴席,并请出宁丰和杨诚的遗照时,那桌上的水酒却莫名干涸,就好像……被人饮去一般。之后,众目睽睽之下,餐桌上更是出现了一行字——麻烦换成彩色照片,我们没死。这句话,几乎让众人喜极而泣。于是他们意识到,福生祭或许产生了更为特殊的变化,以至于他们无法看见宁丰、杨诚。至此,众人相约,每年的福生祭都要来此地聚会。这不再是忌日,而是为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们摆下的欢庆宴席。很快,菜香四溢。众人纷纷落座,借着皎洁的月色诉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趣事。韩成、韩梦的女儿,更是成了大家的开心果,让一场夜间的聚会变得幸福而温馨。随着夜色渐深,大家也隐隐有了醉意。山樹等人不胜酒力,已经醉倒。尚且清醒的人,也开始就着月色星光,缓缓醒酒。韩成、王正德二人,看着宁丰、杨诚的彩色照片,眼中泛起一抹怀念。他们是最早跟着宁丰的人,也是自冤诡级开始,就组成了俗民同盟的核心队员。想想当初总共四人的小团队,经历的诸多心酸悲苦,哪怕过去十年,也不由感怀。“宁丰,杨诚,我们敬你!”韩成、王正德同时举杯,借着似醉意,将酒一饮而尽。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宁丰、杨诚,以及诸多契约诡异们,其实就在这里。此刻,月光如纱,轻柔的笼罩着这片逐渐静谧的庭院。微风拂过,带来昔日同伴们隐约的欢笑与酒香。“哎呀呀,山樹今年果然又喝醉了!”诡假面捂嘴偷笑,招呼着小森和王旭,指尖轻点:“来,跟我一起到他梦里去。这臭小子明明喜欢泫潇潇,却还是木头般的不开口,我们去折腾一下他!”小森、王旭笑嘻嘻地连连点头。孤婆婆一脸无奈地,看着诡假面带着他孙子恶作剧,也只能坐在一旁。其余的契约诡异们,也是悄悄从厨房拿了一点吃的,享受着韩成韩梦精心准备一天的美食。“你们啊……”宁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奈摇头。月光透过他那虚无的身影,在地面映出浅浅的光辉。看着韩成和王正德眼中的湿润,宁丰哑然一笑:“果然,每年都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明明第一年都告诉他们了,我们活得好好的。”杨诚坐在一旁,靠在宁丰的肩膀上,撒娇般的蹭了蹭脑袋,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他晃着双脚,发梢微微晃过双目:“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因福生祭,成为了每一位众生意识中的一点灵光,也成为了他们对‘傩’、‘火’的信仰概念,变成了如李愚一般的概念性存在。”“我们两人,加上小森他们,等同于就是‘信仰概念’的本身,要逐渐凝聚灵光,达到普通人可以直接看到的程度,还得努力一段时间。”“嗯,估计再有一年吧。”宁丰望向天际,目光穿透云层,仿佛看到了无数正在凝聚的信仰:“等彻底凝聚出身形,就没关系了。”“虽然这个过程漫长又麻烦,但也最好。”“众生的生死循环里,我们作为那一点灵光,可以帮助他们在关键时刻正视己身劫难,让他们学习自我化解。”“如此,不管是众生相,还是众生劫,都不会再出现了。”“桑先生、刽子手,也正因如此,才能安然回返长生地宫,隐居在那里。兔头经理,也能在沉睡中慢慢恢复。”说话间,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徐予的身影悄然显现,眼中掠过一丝踌躇:“宁丰,我……”宁丰抬起头,仿佛猜到了徐予想说的话,笑容温和:“我明白你的心思,如果想离开这里,那就遵循自己的内心。不要犹豫,不要动摇,去吧!”徐予眉宇低垂,微微抿着嘴:“当初,我是靠着他们的牺牲才得以活下来的。如今过去了十年,你们的情况也已经彻底稳定。”“所以,我想带着这双眼睛,去看看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宁丰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高兴。不过……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好!”徐予深深鞠了一躬,身形消失在月色之中。又过了片刻,一缕清风拂过宁丰和杨诚。回身一看,是李愚。“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宁丰轻笑:“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同时,身旁的杨诚递给李愚一个酒壶。“只能说……有些美中不足。”李愚轻轻俯下身,抚摸着早已醉倒的禹赐天、欧阳南的脑袋,眼神温和慈爱:“只可惜,我作为‘自然’的概念象征,只能等他们百年之后,再来接他们回家了。”此刻,夜露渐重。李愚的身影也泛起一抹微光:“哦对了,李尚京、李沁瑶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当新世界诞生后,相应的信仰与根源会涅槃重塑。”“如今的世界,情爱更加纯粹,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宁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揉着杨诚的脑袋,捧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那天空中皎洁的月色,喃喃道:“是啊……大家都还在,都有着新的生活。”“真好……”夜风轻吟,带着希望的气息拂过每个角落。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所有未竟的故事都找到了圆满的归宿,就像天空的那轮明月,永远温柔地注视着人间的离合悲欢。ps:更新一年半以来的《真实逃杀俱乐部》,今天正式结束。有种很奇妙的心情。彤山全职写网文到现在,差不多三年吧。俱乐部一路走来,也是在很多的批评里度过的。而且,因为成绩不理想的原因,也删减了不少内容,这才导致最后的副本看上去有些仓促。但好在,每个角色他们原本设定当中的结局,并没有出现偏差。我喜欢有慈悲心的主角,也渴望小说里如俗民同盟一般的家庭、朋友。心里的祈愿,也在书中有了缩影。唔……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点到为止是最好的。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写新书的打算了。彤山也在这里祝看到此处的各位,不论学业、事业,都能如意顺心。也真心祝愿你们,在人生的轨迹上,可以拥有值得珍视一生的至交挚爱。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泫潇潇似乎有意无意的会往山樹那里跑,似乎动了什么心思。又过了片刻,凌姚、苍泽、严澜、许洛、徐晨晨、陆方、陆天启、谭雅等人也来了。凌姚、苍泽,作为当初调查局的精锐,在新世界之中,也承担着相当重要的责任。严澜是回归了自己的村寨,带着剩余的族人发展家乡。陆天启加入了庙会队伍,每年负责参加游神祈福。陆方则和徐晨晨、许洛凑了个队伍,周游全国,记录着每一处的人文风貌。而在众人谈笑间,欧阳南、禹赐天两人,也和张静柔先后到来。张静柔自然还是在研究所工作,毕竟诡异还是存在的,只是没有了从前诡异禁区般的麻烦和危险。可一旦有人死后执念未消,化身诡异之后,也是需要张静柔这边安排人手,负责消去他们的执念。至于欧阳南、禹赐天两人,则是在首都开了个专门做塔罗牌占卜的小店。两人落座后,便习惯性的要给众人算算运势。当王正德抽出那张愚者牌的时候,不由目露诧异:“咦?这愚者牌……嘿!李愚又看过你们了?”“是啊!”禹赐天笑道:“李愚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们一次,虽然我们看不见他。但是……他会在愚者牌上留下字迹。”“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自然,是过去的灾厄,也是新生的自然。见不到没关系,只要知道对方一直在,就好了。”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也是一个个将目光放在了……那预留出来的两个位置——宁丰、杨诚。“算算时间,十年了。”王正德感叹道:“可惜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见不到他们。”“早晚能见到的。”韩成笑着从屋子里取出了宁丰和杨诚的彩色照片,将他们放在了酒杯前:“当我们有朝一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后,就会见到他们了!”众人不禁点头,回忆着十年前发生的种种。当福生祭结束,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平安的时候,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的身体,却在缓缓消失。他们甚至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彻底湮灭在众人面前。一开始,众人悲痛不已,便将福生祭这一日,选为了宁丰和杨诚的忌日。可当神性、人性、诡异的研究逐渐深入后,于次年的忌日,韩成约上众人同样在此地摆上宴席,并请出宁丰和杨诚的遗照时,那桌上的水酒却莫名干涸,就好像……被人饮去一般。之后,众目睽睽之下,餐桌上更是出现了一行字——麻烦换成彩色照片,我们没死。这句话,几乎让众人喜极而泣。于是他们意识到,福生祭或许产生了更为特殊的变化,以至于他们无法看见宁丰、杨诚。至此,众人相约,每年的福生祭都要来此地聚会。这不再是忌日,而是为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们摆下的欢庆宴席。很快,菜香四溢。众人纷纷落座,借着皎洁的月色诉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趣事。韩成、韩梦的女儿,更是成了大家的开心果,让一场夜间的聚会变得幸福而温馨。随着夜色渐深,大家也隐隐有了醉意。山樹等人不胜酒力,已经醉倒。/k·s′j?x-s!w·.^c!o/m?尚且清醒的人,也开始就着月色星光,缓缓醒酒。韩成、王正德二人,看着宁丰、杨诚的彩色照片,眼中泛起一抹怀念。他们是最早跟着宁丰的人,也是自冤诡级开始,就组成了俗民同盟的核心队员。想想当初总共四人的小团队,经历的诸多心酸悲苦,哪怕过去十年,也不由感怀。“宁丰,杨诚,我们敬你!”韩成、王正德同时举杯,借着似醉意,将酒一饮而尽。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宁丰、杨诚,以及诸多契约诡异们,其实就在这里。此刻,月光如纱,轻柔的笼罩着这片逐渐静谧的庭院。微风拂过,带来昔日同伴们隐约的欢笑与酒香。“哎呀呀,山樹今年果然又喝醉了!”诡假面捂嘴偷笑,招呼着小森和王旭,指尖轻点:“来,跟我一起到他梦里去。这臭小子明明喜欢泫潇潇,却还是木头般的不开口,我们去折腾一下他!”小森、王旭笑嘻嘻地连连点头。孤婆婆一脸无奈地,看着诡假面带着他孙子恶作剧,也只能坐在一旁。其余的契约诡异们,也是悄悄从厨房拿了一点吃的,享受着韩成韩梦精心准备一天的美食。“你们啊……”宁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奈摇头。月光透过他那虚无的身影,在地面映出浅浅的光辉。看着韩成和王正德眼中的湿润,宁丰哑然一笑:“果然,每年都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明明第一年都告诉他们了,我们活得好好的。”杨诚坐在一旁,靠在宁丰的肩膀上,撒娇般的蹭了蹭脑袋,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他晃着双脚,发梢微微晃过双目:“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因福生祭,成为了每一位众生意识中的一点灵光,也成为了他们对‘傩’、‘火’的信仰概念,变成了如李愚一般的概念性存在。”“我们两人,加上小森他们,等同于就是‘信仰概念’的本身,要逐渐凝聚灵光,达到普通人可以直接看到的程度,还得努力一段时间。”“嗯,估计再有一年吧。”宁丰望向天际,目光穿透云层,仿佛看到了无数正在凝聚的信仰:“等彻底凝聚出身形,就没关系了。”“虽然这个过程漫长又麻烦,但也最好。”“众生的生死循环里,我们作为那一点灵光,可以帮助他们在关键时刻正视己身劫难,让他们学习自我化解。”“如此,不管是众生相,还是众生劫,都不会再出现了。”“桑先生、刽子手,也正因如此,才能安然回返长生地宫,隐居在那里。兔头经理,也能在沉睡中慢慢恢复。”说话间,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徐予的身影悄然显现,眼中掠过一丝踌躇:“宁丰,我……”宁丰抬起头,仿佛猜到了徐予想说的话,笑容温和:“我明白你的心思,如果想离开这里,那就遵循自己的内心。不要犹豫,不要动摇,去吧!”徐予眉宇低垂,微微抿着嘴:“当初,我是靠着他们的牺牲才得以活下来的。如今过去了十年,你们的情况也已经彻底稳定。”“所以,我想带着这双眼睛,去看看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宁丰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高兴。不过……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好!”徐予深深鞠了一躬,身形消失在月色之中。又过了片刻,一缕清风拂过宁丰和杨诚。回身一看,是李愚。“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宁丰轻笑:“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同时,身旁的杨诚递给李愚一个酒壶。“只能说……有些美中不足。”李愚轻轻俯下身,抚摸着早已醉倒的禹赐天、欧阳南的脑袋,眼神温和慈爱:“只可惜,我作为‘自然’的概念象征,只能等他们百年之后,再来接他们回家了。”此刻,夜露渐重。李愚的身影也泛起一抹微光:“哦对了,李尚京、李沁瑶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当新世界诞生后,相应的信仰与根源会涅槃重塑。”“如今的世界,情爱更加纯粹,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宁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揉着杨诚的脑袋,捧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那天空中皎洁的月色,喃喃道:“是啊……大家都还在,都有着新的生活。”“真好……”夜风轻吟,带着希望的气息拂过每个角落。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所有未竟的故事都找到了圆满的归宿,就像天空的那轮明月,永远温柔地注视着人间的离合悲欢。ps:更新一年半以来的《真实逃杀俱乐部》,今天正式结束。有种很奇妙的心情。彤山全职写网文到现在,差不多三年吧。俱乐部一路走来,也是在很多的批评里度过的。而且,因为成绩不理想的原因,也删减了不少内容,这才导致最后的副本看上去有些仓促。但好在,每个角色他们原本设定当中的结局,并没有出现偏差。我喜欢有慈悲心的主角,也渴望小说里如俗民同盟一般的家庭、朋友。心里的祈愿,也在书中有了缩影。唔……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点到为止是最好的。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写新书的打算了。彤山也在这里祝看到此处的各位,不论学业、事业,都能如意顺心。也真心祝愿你们,在人生的轨迹上,可以拥有值得珍视一生的至交挚爱。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泫潇潇似乎有意无意的会往山樹那里跑,似乎动了什么心思。又过了片刻,凌姚、苍泽、严澜、许洛、徐晨晨、陆方、陆天启、谭雅等人也来了。凌姚、苍泽,作为当初调查局的精锐,在新世界之中,也承担着相当重要的责任。严澜是回归了自己的村寨,带着剩余的族人发展家乡。陆天启加入了庙会队伍,每年负责参加游神祈福。陆方则和徐晨晨、许洛凑了个队伍,周游全国,记录着每一处的人文风貌。而在众人谈笑间,欧阳南、禹赐天两人,也和张静柔先后到来。张静柔自然还是在研究所工作,毕竟诡异还是存在的,只是没有了从前诡异禁区般的麻烦和危险。可一旦有人死后执念未消,化身诡异之后,也是需要张静柔这边安排人手,负责消去他们的执念。至于欧阳南、禹赐天两人,则是在首都开了个专门做塔罗牌占卜的小店。两人落座后,便习惯性的要给众人算算运势。当王正德抽出那张愚者牌的时候,不由目露诧异:“咦?这愚者牌……嘿!李愚又看过你们了?”“是啊!”禹赐天笑道:“李愚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们一次,虽然我们看不见他。但是……他会在愚者牌上留下字迹。”“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自然,是过去的灾厄,也是新生的自然。见不到没关系,只要知道对方一直在,就好了。”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也是一个个将目光放在了……那预留出来的两个位置——宁丰、杨诚。“算算时间,十年了。”王正德感叹道:“可惜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见不到他们。”“早晚能见到的。”韩成笑着从屋子里取出了宁丰和杨诚的彩色照片,将他们放在了酒杯前:“当我们有朝一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后,就会见到他们了!”众人不禁点头,回忆着十年前发生的种种。当福生祭结束,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平安的时候,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的身体,却在缓缓消失。他们甚至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彻底湮灭在众人面前。一开始,众人悲痛不已,便将福生祭这一日,选为了宁丰和杨诚的忌日。可当神性、人性、诡异的研究逐渐深入后,于次年的忌日,韩成约上众人同样在此地摆上宴席,并请出宁丰和杨诚的遗照时,那桌上的水酒却莫名干涸,就好像……被人饮去一般。之后,众目睽睽之下,餐桌上更是出现了一行字——麻烦换成彩色照片,我们没死。这句话,几乎让众人喜极而泣。于是他们意识到,福生祭或许产生了更为特殊的变化,以至于他们无法看见宁丰、杨诚。至此,众人相约,每年的福生祭都要来此地聚会。这不再是忌日,而是为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们摆下的欢庆宴席。很快,菜香四溢。众人纷纷落座,借着皎洁的月色诉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趣事。韩成、韩梦的女儿,更是成了大家的开心果,让一场夜间的聚会变得幸福而温馨。随着夜色渐深,大家也隐隐有了醉意。山樹等人不胜酒力,已经醉倒。尚且清醒的人,也开始就着月色星光,缓缓醒酒。韩成、王正德二人,看着宁丰、杨诚的彩色照片,眼中泛起一抹怀念。他们是最早跟着宁丰的人,也是自冤诡级开始,就组成了俗民同盟的核心队员。想想当初总共四人的小团队,经历的诸多心酸悲苦,哪怕过去十年,也不由感怀。“宁丰,杨诚,我们敬你!”韩成、王正德同时举杯,借着似醉意,将酒一饮而尽。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宁丰、杨诚,以及诸多契约诡异们,其实就在这里。此刻,月光如纱,轻柔的笼罩着这片逐渐静谧的庭院。微风拂过,带来昔日同伴们隐约的欢笑与酒香。“哎呀呀,山樹今年果然又喝醉了!”诡假面捂嘴偷笑,招呼着小森和王旭,指尖轻点:“来,跟我一起到他梦里去。这臭小子明明喜欢泫潇潇,却还是木头般的不开口,我们去折腾一下他!”小森、王旭笑嘻嘻地连连点头。孤婆婆一脸无奈地,看着诡假面带着他孙子恶作剧,也只能坐在一旁。其余的契约诡异们,也是悄悄从厨房拿了一点吃的,享受着韩成韩梦精心准备一天的美食。“你们啊……”宁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奈摇头。月光透过他那虚无的身影,在地面映出浅浅的光辉。看着韩成和王正德眼中的湿润,宁丰哑然一笑:“果然,每年都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明明第一年都告诉他们了,我们活得好好的。”杨诚坐在一旁,靠在宁丰的肩膀上,撒娇般的蹭了蹭脑袋,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他晃着双脚,发梢微微晃过双目:“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因福生祭,成为了每一位众生意识中的一点灵光,也成为了他们对‘傩’、‘火’的信仰概念,变成了如李愚一般的概念性存在。”“我们两人,加上小森他们,等同于就是‘信仰概念’的本身,要逐渐凝聚灵光,达到普通人可以直接看到的程度,还得努力一段时间。”“嗯,估计再有一年吧。”宁丰望向天际,目光穿透云层,仿佛看到了无数正在凝聚的信仰:“等彻底凝聚出身形,就没关系了。”“虽然这个过程漫长又麻烦,但也最好。”“众生的生死循环里,我们作为那一点灵光,可以帮助他们在关键时刻正视己身劫难,让他们学习自我化解。”“如此,不管是众生相,还是众生劫,都不会再出现了。”“桑先生、刽子手,也正因如此,才能安然回返长生地宫,隐居在那里。兔头经理,也能在沉睡中慢慢恢复。”说话间,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徐予的身影悄然显现,眼中掠过一丝踌躇:“宁丰,我……”宁丰抬起头,仿佛猜到了徐予想说的话,笑容温和:“我明白你的心思,如果想离开这里,那就遵循自己的内心。不要犹豫,不要动摇,去吧!”徐予眉宇低垂,微微抿着嘴:“当初,我是靠着他们的牺牲才得以活下来的。如今过去了十年,你们的情况也已经彻底稳定。”“所以,我想带着这双眼睛,去看看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宁丰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高兴。不过……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好!”徐予深深鞠了一躬,身形消失在月色之中。又过了片刻,一缕清风拂过宁丰和杨诚。回身一看,是李愚。“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宁丰轻笑:“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同时,身旁的杨诚递给李愚一个酒壶。“只能说……有些美中不足。”李愚轻轻俯下身,抚摸着早已醉倒的禹赐天、欧阳南的脑袋,眼神温和慈爱:“只可惜,我作为‘自然’的概念象征,只能等他们百年之后,再来接他们回家了。”此刻,夜露渐重。李愚的身影也泛起一抹微光:“哦对了,李尚京、李沁瑶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当新世界诞生后,相应的信仰与根源会涅槃重塑。”“如今的世界,情爱更加纯粹,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宁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揉着杨诚的脑袋,捧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那天空中皎洁的月色,喃喃道:“是啊……大家都还在,都有着新的生活。”“真好……”夜风轻吟,带着希望的气息拂过每个角落。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所有未竟的故事都找到了圆满的归宿,就像天空的那轮明月,永远温柔地注视着人间的离合悲欢。ps:更新一年半以来的《真实逃杀俱乐部》,今天正式结束。有种很奇妙的心情。彤山全职写网文到现在,差不多三年吧。俱乐部一路走来,也是在很多的批评里度过的。而且,因为成绩不理想的原因,也删减了不少内容,这才导致最后的副本看上去有些仓促。但好在,每个角色他们原本设定当中的结局,并没有出现偏差。我喜欢有慈悲心的主角,也渴望小说里如俗民同盟一般的家庭、朋友。心里的祈愿,也在书中有了缩影。唔……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点到为止是最好的。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写新书的打算了。彤山也在这里祝看到此处的各位,不论学业、事业,都能如意顺心。也真心祝愿你们,在人生的轨迹上,可以拥有值得珍视一生的至交挚爱。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泫潇潇似乎有意无意的会往山樹那里跑,似乎动了什么心思。又过了片刻,凌姚、苍泽、严澜、许洛、徐晨晨、陆方、陆天启、谭雅等人也来了。凌姚、苍泽,作为当初调查局的精锐,在新世界之中,也承担着相当重要的责任。严澜是回归了自己的村寨,带着剩余的族人发展家乡。陆天启加入了庙会队伍,每年负责参加游神祈福。陆方则和徐晨晨、许洛凑了个队伍,周游全国,记录着每一处的人文风貌。而在众人谈笑间,欧阳南、禹赐天两人,也和张静柔先后到来。张静柔自然还是在研究所工作,毕竟诡异还是存在的,只是没有了从前诡异禁区般的麻烦和危险。可一旦有人死后执念未消,化身诡异之后,也是需要张静柔这边安排人手,负责消去他们的执念。至于欧阳南、禹赐天两人,则是在首都开了个专门做塔罗牌占卜的小店。两人落座后,便习惯性的要给众人算算运势。当王正德抽出那张愚者牌的时候,不由目露诧异:“咦?这愚者牌……嘿!李愚又看过你们了?”“是啊!”禹赐天笑道:“李愚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们一次,虽然我们看不见他。但是……他会在愚者牌上留下字迹。”“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自然,是过去的灾厄,也是新生的自然。见不到没关系,只要知道对方一直在,就好了。”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也是一个个将目光放在了……那预留出来的两个位置——宁丰、杨诚。“算算时间,十年了。”王正德感叹道:“可惜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见不到他们。”“早晚能见到的。”韩成笑着从屋子里取出了宁丰和杨诚的彩色照片,将他们放在了酒杯前:“当我们有朝一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后,就会见到他们了!”众人不禁点头,回忆着十年前发生的种种。当福生祭结束,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平安的时候,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的身体,却在缓缓消失。他们甚至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彻底湮灭在众人面前。一开始,众人悲痛不已,便将福生祭这一日,选为了宁丰和杨诚的忌日。可当神性、人性、诡异的研究逐渐深入后,于次年的忌日,韩成约上众人同样在此地摆上宴席,并请出宁丰和杨诚的遗照时,那桌上的水酒却莫名干涸,就好像……被人饮去一般。之后,众目睽睽之下,餐桌上更是出现了一行字——麻烦换成彩色照片,我们没死。这句话,几乎让众人喜极而泣。于是他们意识到,福生祭或许产生了更为特殊的变化,以至于他们无法看见宁丰、杨诚。至此,众人相约,每年的福生祭都要来此地聚会。这不再是忌日,而是为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们摆下的欢庆宴席。很快,菜香四溢。众人纷纷落座,借着皎洁的月色诉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趣事。韩成、韩梦的女儿,更是成了大家的开心果,让一场夜间的聚会变得幸福而温馨。随着夜色渐深,大家也隐隐有了醉意。山樹等人不胜酒力,已经醉倒。尚且清醒的人,也开始就着月色星光,缓缓醒酒。韩成、王正德二人,看着宁丰、杨诚的彩色照片,眼中泛起一抹怀念。他们是最早跟着宁丰的人,也是自冤诡级开始,就组成了俗民同盟的核心队员。想想当初总共四人的小团队,经历的诸多心酸悲苦,哪怕过去十年,也不由感怀。“宁丰,杨诚,我们敬你!”韩成、王正德同时举杯,借着似醉意,将酒一饮而尽。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宁丰、杨诚,以及诸多契约诡异们,其实就在这里。此刻,月光如纱,轻柔的笼罩着这片逐渐静谧的庭院。微风拂过,带来昔日同伴们隐约的欢笑与酒香。“哎呀呀,山樹今年果然又喝醉了!”诡假面捂嘴偷笑,招呼着小森和王旭,指尖轻点:“来,跟我一起到他梦里去。这臭小子明明喜欢泫潇潇,却还是木头般的不开口,我们去折腾一下他!”小森、王旭笑嘻嘻地连连点头。孤婆婆一脸无奈地,看着诡假面带着他孙子恶作剧,也只能坐在一旁。其余的契约诡异们,也是悄悄从厨房拿了一点吃的,享受着韩成韩梦精心准备一天的美食。“你们啊……”宁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奈摇头。月光透过他那虚无的身影,在地面映出浅浅的光辉。看着韩成和王正德眼中的湿润,宁丰哑然一笑:“果然,每年都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明明第一年都告诉他们了,我们活得好好的。”杨诚坐在一旁,靠在宁丰的肩膀上,撒娇般的蹭了蹭脑袋,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他晃着双脚,发梢微微晃过双目:“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因福生祭,成为了每一位众生意识中的一点灵光,也成为了他们对‘傩’、‘火’的信仰概念,变成了如李愚一般的概念性存在。”“我们两人,加上小森他们,等同于就是‘信仰概念’的本身,要逐渐凝聚灵光,达到普通人可以直接看到的程度,还得努力一段时间。”“嗯,估计再有一年吧。”宁丰望向天际,目光穿透云层,仿佛看到了无数正在凝聚的信仰:“等彻底凝聚出身形,就没关系了。”“虽然这个过程漫长又麻烦,但也最好。”“众生的生死循环里,我们作为那一点灵光,可以帮助他们在关键时刻正视己身劫难,让他们学习自我化解。”“如此,不管是众生相,还是众生劫,都不会再出现了。”“桑先生、刽子手,也正因如此,才能安然回返长生地宫,隐居在那里。兔头经理,也能在沉睡中慢慢恢复。”说话间,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徐予的身影悄然显现,眼中掠过一丝踌躇:“宁丰,我……”宁丰抬起头,仿佛猜到了徐予想说的话,笑容温和:“我明白你的心思,如果想离开这里,那就遵循自己的内心。不要犹豫,不要动摇,去吧!”徐予眉宇低垂,微微抿着嘴:“当初,我是靠着他们的牺牲才得以活下来的。如今过去了十年,你们的情况也已经彻底稳定。”“所以,我想带着这双眼睛,去看看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宁丰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高兴。不过……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好!”徐予深深鞠了一躬,身形消失在月色之中。又过了片刻,一缕清风拂过宁丰和杨诚。回身一看,是李愚。“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宁丰轻笑:“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同时,身旁的杨诚递给李愚一个酒壶。“只能说……有些美中不足。”李愚轻轻俯下身,抚摸着早已醉倒的禹赐天、欧阳南的脑袋,眼神温和慈爱:“只可惜,我作为‘自然’的概念象征,只能等他们百年之后,再来接他们回家了。”此刻,夜露渐重。李愚的身影也泛起一抹微光:“哦对了,李尚京、李沁瑶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当新世界诞生后,相应的信仰与根源会涅槃重塑。”“如今的世界,情爱更加纯粹,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宁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揉着杨诚的脑袋,捧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那天空中皎洁的月色,喃喃道:“是啊……大家都还在,都有着新的生活。”“真好……”夜风轻吟,带着希望的气息拂过每个角落。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所有未竟的故事都找到了圆满的归宿,就像天空的那轮明月,永远温柔地注视着人间的离合悲欢。ps:更新一年半以来的《真实逃杀俱乐部》,今天正式结束。有种很奇妙的心情。彤山全职写网文到现在,差不多三年吧。俱乐部一路走来,也是在很多的批评里度过的。而且,因为成绩不理想的原因,也删减了不少内容,这才导致最后的副本看上去有些仓促。但好在,每个角色他们原本设定当中的结局,并没有出现偏差。我喜欢有慈悲心的主角,也渴望小说里如俗民同盟一般的家庭、朋友。心里的祈愿,也在书中有了缩影。唔……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点到为止是最好的。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写新书的打算了。彤山也在这里祝看到此处的各位,不论学业、事业,都能如意顺心。也真心祝愿你们,在人生的轨迹上,可以拥有值得珍视一生的至交挚爱。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泫潇潇似乎有意无意的会往山樹那里跑,似乎动了什么心思。又过了片刻,凌姚、苍泽、严澜、许洛、徐晨晨、陆方、陆天启、谭雅等人也来了。凌姚、苍泽,作为当初调查局的精锐,在新世界之中,也承担着相当重要的责任。严澜是回归了自己的村寨,带着剩余的族人发展家乡。陆天启加入了庙会队伍,每年负责参加游神祈福。陆方则和徐晨晨、许洛凑了个队伍,周游全国,记录着每一处的人文风貌。而在众人谈笑间,欧阳南、禹赐天两人,也和张静柔先后到来。张静柔自然还是在研究所工作,毕竟诡异还是存在的,只是没有了从前诡异禁区般的麻烦和危险。可一旦有人死后执念未消,化身诡异之后,也是需要张静柔这边安排人手,负责消去他们的执念。至于欧阳南、禹赐天两人,则是在首都开了个专门做塔罗牌占卜的小店。两人落座后,便习惯性的要给众人算算运势。当王正德抽出那张愚者牌的时候,不由目露诧异:“咦?这愚者牌……嘿!李愚又看过你们了?”“是啊!”禹赐天笑道:“李愚每个月都会来看我们一次,虽然我们看不见他。但是……他会在愚者牌上留下字迹。”“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自然,是过去的灾厄,也是新生的自然。见不到没关系,只要知道对方一直在,就好了。”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也是一个个将目光放在了……那预留出来的两个位置——宁丰、杨诚。“算算时间,十年了。”王正德感叹道:“可惜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是见不到他们。”“早晚能见到的。”韩成笑着从屋子里取出了宁丰和杨诚的彩色照片,将他们放在了酒杯前:“当我们有朝一日,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后,就会见到他们了!”众人不禁点头,回忆着十年前发生的种种。当福生祭结束,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平安的时候,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的身体,却在缓缓消失。他们甚至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彻底湮灭在众人面前。一开始,众人悲痛不已,便将福生祭这一日,选为了宁丰和杨诚的忌日。可当神性、人性、诡异的研究逐渐深入后,于次年的忌日,韩成约上众人同样在此地摆上宴席,并请出宁丰和杨诚的遗照时,那桌上的水酒却莫名干涸,就好像……被人饮去一般。之后,众目睽睽之下,餐桌上更是出现了一行字——麻烦换成彩色照片,我们没死。这句话,几乎让众人喜极而泣。于是他们意识到,福生祭或许产生了更为特殊的变化,以至于他们无法看见宁丰、杨诚。至此,众人相约,每年的福生祭都要来此地聚会。这不再是忌日,而是为宁丰、杨诚以及众多契约诡异们摆下的欢庆宴席。很快,菜香四溢。众人纷纷落座,借着皎洁的月色诉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趣事。韩成、韩梦的女儿,更是成了大家的开心果,让一场夜间的聚会变得幸福而温馨。随着夜色渐深,大家也隐隐有了醉意。山樹等人不胜酒力,已经醉倒。尚且清醒的人,也开始就着月色星光,缓缓醒酒。韩成、王正德二人,看着宁丰、杨诚的彩色照片,眼中泛起一抹怀念。他们是最早跟着宁丰的人,也是自冤诡级开始,就组成了俗民同盟的核心队员。想想当初总共四人的小团队,经历的诸多心酸悲苦,哪怕过去十年,也不由感怀。“宁丰,杨诚,我们敬你!”韩成、王正德同时举杯,借着似醉意,将酒一饮而尽。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宁丰、杨诚,以及诸多契约诡异们,其实就在这里。此刻,月光如纱,轻柔的笼罩着这片逐渐静谧的庭院。微风拂过,带来昔日同伴们隐约的欢笑与酒香。“哎呀呀,山樹今年果然又喝醉了!”诡假面捂嘴偷笑,招呼着小森和王旭,指尖轻点:“来,跟我一起到他梦里去。这臭小子明明喜欢泫潇潇,却还是木头般的不开口,我们去折腾一下他!”小森、王旭笑嘻嘻地连连点头。孤婆婆一脸无奈地,看着诡假面带着他孙子恶作剧,也只能坐在一旁。其余的契约诡异们,也是悄悄从厨房拿了一点吃的,享受着韩成韩梦精心准备一天的美食。“你们啊……”宁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奈摇头。月光透过他那虚无的身影,在地面映出浅浅的光辉。看着韩成和王正德眼中的湿润,宁丰哑然一笑:“果然,每年都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明明第一年都告诉他们了,我们活得好好的。”杨诚坐在一旁,靠在宁丰的肩膀上,撒娇般的蹭了蹭脑袋,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他晃着双脚,发梢微微晃过双目:“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因福生祭,成为了每一位众生意识中的一点灵光,也成为了他们对‘傩’、‘火’的信仰概念,变成了如李愚一般的概念性存在。”“我们两人,加上小森他们,等同于就是‘信仰概念’的本身,要逐渐凝聚灵光,达到普通人可以直接看到的程度,还得努力一段时间。”“嗯,估计再有一年吧。”宁丰望向天际,目光穿透云层,仿佛看到了无数正在凝聚的信仰:“等彻底凝聚出身形,就没关系了。”“虽然这个过程漫长又麻烦,但也最好。”“众生的生死循环里,我们作为那一点灵光,可以帮助他们在关键时刻正视己身劫难,让他们学习自我化解。”“如此,不管是众生相,还是众生劫,都不会再出现了。”“桑先生、刽子手,也正因如此,才能安然回返长生地宫,隐居在那里。兔头经理,也能在沉睡中慢慢恢复。”说话间,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徐予的身影悄然显现,眼中掠过一丝踌躇:“宁丰,我……”宁丰抬起头,仿佛猜到了徐予想说的话,笑容温和:“我明白你的心思,如果想离开这里,那就遵循自己的内心。不要犹豫,不要动摇,去吧!”徐予眉宇低垂,微微抿着嘴:“当初,我是靠着他们的牺牲才得以活下来的。如今过去了十年,你们的情况也已经彻底稳定。”“所以,我想带着这双眼睛,去看看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宁丰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高兴。不过……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好!”徐予深深鞠了一躬,身形消失在月色之中。又过了片刻,一缕清风拂过宁丰和杨诚。回身一看,是李愚。“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宁丰轻笑:“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同时,身旁的杨诚递给李愚一个酒壶。“只能说……有些美中不足。”李愚轻轻俯下身,抚摸着早已醉倒的禹赐天、欧阳南的脑袋,眼神温和慈爱:“只可惜,我作为‘自然’的概念象征,只能等他们百年之后,再来接他们回家了。”此刻,夜露渐重。李愚的身影也泛起一抹微光:“哦对了,李尚京、李沁瑶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当新世界诞生后,相应的信仰与根源会涅槃重塑。”“如今的世界,情爱更加纯粹,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宁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揉着杨诚的脑袋,捧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那天空中皎洁的月色,喃喃道:“是啊……大家都还在,都有着新的生活。”“真好……”夜风轻吟,带着希望的气息拂过每个角落。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所有未竟的故事都找到了圆满的归宿,就像天空的那轮明月,永远温柔地注视着人间的离合悲欢。ps:更新一年半以来的《真实逃杀俱乐部》,今天正式结束。有种很奇妙的心情。彤山全职写网文到现在,差不多三年吧。俱乐部一路走来,也是在很多的批评里度过的。而且,因为成绩不理想的原因,也删减了不少内容,这才导致最后的副本看上去有些仓促。但好在,每个角色他们原本设定当中的结局,并没有出现偏差。我喜欢有慈悲心的主角,也渴望小说里如俗民同盟一般的家庭、朋友。心里的祈愿,也在书中有了缩影。唔……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点到为止是最好的。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写新书的打算了。彤山也在这里祝看到此处的各位,不论学业、事业,都能如意顺心。也真心祝愿你们,在人生的轨迹上,可以拥有值得珍视一生的至交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