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注意力都放在南婳本人身上。
刚才只顾着跟陶璇干仗，倒是没发现这个医生长得还怪漂亮的，还身材又好又有气质。
两相对比起来，他越发觉得自己老婆蠢得跟头猪一样，这儿子没了真的是让他心疼死了。
要是这医生这样又好看又有本事的给他当媳妇儿，他儿子也不会死了。
“南医生。”
顾子晋学着刚才别人叫南婳的称呼，厚颜无耻地往她旁边走了几步。
“你说我这运气是不是特别差，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没用的老婆，害死我儿子不说，又气晕了我奶奶，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南婳瞬间将病历本合了起来，警惕又厌恶地冷眼看着顾子晋。
她不明白好好地说着老人的事，顾子晋非要扯到自己身上干什么。
陶璇的确是很恶劣，但以她来看，这个顾子晋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孩子这件事，他们两人都脱不了关系！
南婳本来就因为顾子晋跟陶璇对同事动手的事对他们十分不满。
再加上这会又觉得顾子晋看她的眼神怪恶心的，便抓紧时间将交代事项说完，将余下的事交代给护士后，就先离开了。
人群已经散开，郭悦却还坐在手术室门前的长椅上，久久不肯离开。
她沮丧地低垂着脑袋，手上是刚才被陶璇发疯抓伤的。
南婳看着都心疼得不行，赶紧将碘伏棉签拿了过来，轻手轻脚地给她涂药。
“忍着点，要是疼的话跟我说，我手轻一些。”
郭悦摇了摇头，又忍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那么小的孩子，就因为父母的疏忽被害死了，我过不去，真的过不去。”
“早知道孩子妈妈是个疯子，我就该多叮嘱两句，说不定，说不定孩子就不会死了……”
想起术前自己去检查小孩的情况，小孩超级乖地各种配合，还甜甜地喊她姐姐，郭悦就难过到泣不成声。
不仅是她，所有人都因为刚才的事心情很差。
南婳也有些内耗，给郭悦处理完伤口后坐在了她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她。
在南婳无声的安慰下，郭悦也渐渐收拾起了自己糟糕的情绪。
她们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到别的病人。
两人刚坐了没一会，护士就出来说顾老太醒了。
南婳和郭悦连忙过去查看，刚一进病房，就见顾老太太已经彻底清醒，正坐起身来依靠在床头。
她的情绪还算稳定，只是一想到小曾孙就忍不住难过哭泣。
对不争气的孙子孙媳，更是气到不行。
南婳跟郭悦刚安慰了几句，就见顾子晋拎着药品从外面进来。
见奶奶已经醒了，他好歹没当着老人的面再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赶紧过来认错。
“对不起奶奶，孩子的事是我不对，没看好陶璇，您老人家放心，等回去之后我立马跟陶璇离婚！决不允许她这种恶毒的女人继续待在我们家！”
顾老太长长叹了口气，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
从前顾子晋就说要跟陶璇离婚，她一直不同意，觉得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一大家子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却没想到一时犹豫，居然酿下了这么大的过错，她现在是真的被陶璇气死了。
“孩子的事你们两个都有错，你这个混账东西，有你这样当爸爸的？”
顾子晋呐呐地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