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咱不能老拿这任知青的东西,那孩子在村里也不容易。”
“我知道,可你看刚才她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拿回去,那孩子不是那种没礼数的人。
而且,咱们家还有人一直盯着咱这屋里头,她要是真拿走了,以后这事且有的传了。”
果不其然,任静和刚走,牛向上就进了大队长屋里问刚刚都带了什么东西,给他拿点,他儿子要吃。
王婶不想再因为这些小事跟他计较,掏了块鸡蛋糕和一把糖,让他拿走。牛向上看着桌子上的酒,说给他一瓶,他也想喝。
牛队长拿起桌子上的本子朝他扔了过去:
“喝喝喝,你想喝不会自己买。天天只想家里的东西,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想吃就把东西放下,滚!”
牛向上撇撇嘴觉得他媳妇说的真不错,他爹就是偏心,有那么多酒给一瓶怎么了?
他拿着鸡蛋糕和糖回屋了,牛队长让他把地上的本子捡起来,他也装没听见,脚步根本没停下,直接回了自己屋里。
王婶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他们真是对这个儿子太失望了,心里盘算着找个时间还是把家分了比较好。
牛向上回到房间,刘莉莉看着他就拿了这么点东西,开口讽刺他爹真是小气啊,那么多东西就给儿子和孙子这么点。
刘向上也在一旁附和着,两人就牛队长偏心这个事唠叨了好长时间,他们儿子听着父母的讨论,也在心中暗暗记下爷爷奶奶不好的地方。
往回走的任静和,没走几步就听见叶小渔喊她的名字,她赶紧往声音的地方跑去,跑到近处就看到叶小渔和李园园来接她。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在知青院等着吗?”
“这片太黑,最近又不安全,我们一起,而且你不是害怕黑嘛,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谢谢你们,都打听清楚了!”
然后任静和就把刚刚听到的事情给她们讲了讲,还有房子现在就是那个人的,她们之前还只是商量要去找他,现在变成了必须要去找他了。
“可是,不是村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一般很少来。即使他平常有事情要来村里,我们也很难碰见。”
“那我们去山上找他呢?”
“那座山那么大,我们要怎么找?他要是在深山里面,我们也进不去。”
“那就只好等遇见他的时候,再跟他商量了,或者等村长通知我们!”
三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只能选择等遇见的时候再说。
回到知青院,任静和坐在桌上旁,拿起伟人语录开始抄写,可是写了半行,她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跟原主的笔迹完全不一样,原主的爷爷奶奶还有可能不太清楚,可是原主的妈妈和周怀风肯定知道。
幸好她从来到这里以后,还没开始给家里写信,跟周怀风现在的关系也不太好,他还没有机会看她的笔迹。
她赶紧把刚刚写上字的纸收起来放进口袋里(其实是空间里),这样他们就看不到她现在的笔迹是什么样子。
在桌边盯着语录不说话,其实大脑在疯狂转动,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她不可能永远不写字,想了半天,她站起身出了房间。
进到厨房里,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布和剪刀,把布剪成布条,又拿出一瓶红药水,在食指和中指上涂了一些。
从地上捡了几根小树枝,借着灶台微弱的火光,用树枝夹住食指和中指,再用布条缠住,假装这两根手指受了伤。
举着‘受伤’的手回到女知青屋里,坐在桌子边抄写语录,忙完事情的李园园想来看看任静和的情况,看见她的手,吓得大声问:
“静和,你的手怎么了?是断了吗?用不用去医院啊?”
听见喊声的叶小渔也赶紧走过来,问她是怎么弄得。
“就是刚刚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门上了,以为没什么事。可回来之后,发觉疼的有点厉害,就用木棍撑一下,家里人教的。
别担心,要是明天还疼,咱再去医院。”
‘对不起,原谅我的胡说八道,我也是有办法。’任静和在心里忏悔道。
她们两个举起她的手,让她动一下,看看手指能不能动,她动了指头,假装有点疼,其他没什么事。
“好,那你明天要是还难受,你可记得说!这个语录要不就算了,我们去给李知青说一声。”
李园园心疼任静和,不想让她抄了,可是还没等任静和拒绝,就有人打断了她们。
“这才是伤了右手,不是还有左手吗?晚上就没有来学习,现在还想逃避,怎么?这是成残废了?”
杨青青开口讽刺道。
李园园听见想要跟她理论,被任静和给拉了回来,怕李园园没吵过架,吃亏。
“我残不残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不抄写语录了。
我的手指还有好的一天,可这耳朵不好可真就是残废了,也不知这别人家里会不会要残废的儿媳妇啊?”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耳朵不好?”
“不是你耳朵不好吗?那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不抄了?你说说!”
“李园园说的,她不是让你去找李知青?大伙刚刚可都听见了。”
“她说的,我同意了吗?我有说话吗?你这不是耳朵不好是什么?问问你身边的两个是不是跟你耳朵一样不好?”
杨青青确实没有听见任静和说不抄,白梅花和陈淑仪也知道她理亏,拽了拽她的衣角。
“好,你没说你不抄,那你抄啊,你要是抄不出来你就去挑大粪。”
“哦,那要是抄出来,你就去抄大粪对吧?好,记住你说的话,大家也都帮忙做个见证。”
搞笑,她只是装的,又不是真的手疼,怎么可能抄不下来,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她根本没给杨青青拒绝的机会,拿起笔就开始抄写,只是偶尔摆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