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长安城厨城门驶出,疾驰在原野上。远处的耕田映入眼帘,庄稼长到足有二尺之。高,看来会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到今天为止,这个案子已经多长时间了。”顺风耳突然问。
“从长公主死那天算,已经快一个月了。”郎中令仰头闭目,回答道。
“这个安子拖了够长了,”顺风耳挺了挺腰杆,“上一次去上林苑,我看到黄运祥宅院以后,感到事情有些蹊跷,觉得那不是一般人的住处……当然,郎中令老爷早已经有了这种预感。”
“你还记得当时站在门口的那个漂亮姑娘吗?”
“那是个女仆,对吧。”
“究竟是不是女仆还不晓得,就是那个去镇上买东西的女子。那个女的备不住就是……”
“在归林居食肆露面的女子,是吗?”
“完全有这种可能。不然,她一见我们就转身返回,这不有点奇怪吗!”
“要说奇怪,黄运祥那种假惺惺的态度也够奇怪了。刚才在椒房殿里。奶娘说他与长公主早就认识,可他对我们没有提到过,他为何会回避此事呢。”
“对于黄运祥还要彻底调查,不过得先去归林居食肆……“
马车沿着一段斜坡土路使去,前面就是闾里的闾门。闾里的守卫,闾门监认得郎中令的马车,所以没有拦截盘问直接放行,二人先来到了闾里衙门。
闾尉一看见郎中令,神色十分惊奇。他把二人请入衙门公堂后,马上问道:
“奇怪啊,郎中令老爷,你们二位是从哪儿来到这里的?”
“从长安城椒房殿出来后,直接就来你这里。”
顺风儿板着脸望着闾尉。
“奇怪!二位没有去归林居食肆吗?”
“马上就要去,我们来这里正是想请你一同前去,毕竟这是你的地盘嘛。”
“真奇怪啊!”闾尉连连摇头,“刚才,就在两刻光景之前,有个男的也来找我,让我陪他去归林居食肆。”
“是个男的?”
“是的。那个男的刨根问底向我打听,文硕和那个女的情况。我还猜想,准是郎中令老爷到那里去了呢。既然不是郎中令老爷,那是谁呢?”闾尉深感莫名其妙。
“那个男的有多大年纪?”
“有三四十岁、脸色黑里透红,我以为是郎中令老爷的属下呢。”
“真奇怪,此人是谁呢?”顺风耳目光炯炯地看着闾尉。”
郎中令也深感诧异。这时,顺风耳又说:
“那个男的可能是黄运祥的人,要不就是丽戎认识的人。因为我们曾到过丽戎娘的住所去调查,使他们感到搜查圈正在缩小,风声越来越紧,因此,派人到归林居食肆去刺探消息。”
“闾尉,黄运祥六月三十日的行动调查清楚了吗?”
“黄运祥六月三十日确实不在闾里,此事经过查证情况属实。他不在场是确定无疑的。那天下午他去道会了,文说下午酉时左右被杀的时候,黄运祥和道会的张玄在一起。”
“杀死文硕的是一个女的,黄运祥没有直接作案。不过,刚才到归林居食肆的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呢!”
郎中令感到百思不解。
“反正已拿到了丽戎的画像,先去归林居找女佣人辨认一下吧。”
闾尉马上唤来了一名矮个子属下后,用他那粗憨的声音说:
“给二位老爷带路,到归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