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晓摇摇头,说:“那我也舍不得卖呀...毕竟是我的第一套房子,还是你送的,难道我还要靠卖它发家致富,这不至于......”
江文康笑了一下,说:“你肯定不用靠它,你靠我就好了。”
寒晓听了这话十分不服气,随即放下房产证,拿出手机戳了戳,打开一个银行账户的存款余额,然后把手机怼到江文康面前。
江文康定眼一看,也有些意外,问:“......餐厅服务员的工资这么高啊?”
“什么服务员的工资,这是我的稿费。”
江文康这才了然地说:“真没想到,写作的报酬不低啊......难怪你平时那么努力,真优秀!”
“得了,江总,我知道我这点小钱跟你的家财万贯不能相提并论,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只要好好生活,努力工作,他是饿不死的,我现在靠自己也是没有问题的......”
江文康走过来伸手揽住她,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厉害!不过...这只能挣小钱,很难挣大钱。”
寒晓头往后仰去,双手抵住他,调侃般说道:“我们不一样,你是资本家,我是无产阶级,我有小钱就已经很满足了。”
江文康这下真的笑出声了,收紧手臂,朝她脸上亲了两口,说:“傻不傻,你应该这样想,我的就是你的——”
“——不不,还是分开得好,我只想当无产阶级,当年读书的时候,老师不是经常会提到一个词,叫万恶的资——唔唔......”
寒晓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人给堵住了,一开始还想挣扎一下,不一会儿就主动放弃了。
过了片刻,江文康放开了她,寒晓微微喘气,她这次脑子清醒地得很,捂住嘴巴退后一步,说:“......你这种行为叫胜之不武。”
江文康抬手压了一下她的头顶,说:“我这是在教育你,乱说话是要受惩罚的。”
寒晓反驳:“明明是你——”
“——嗯?”
寒晓识相得马上闭嘴,这回合是讨不着好的,无产阶级只有被资本家剥削的份。
江文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寒晓心里忿忿,你不仅是资本家,还是个诡计多端的资本家。
这时,不知道想起什么,寒晓气势又慢慢地支棱起来了,半眯着眼睛看他:“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你说说看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煮我的?”
江文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她。
寒晓便眼神幽幽地回望他。
寒晓前几天因为太忙,脑子不够用,人又还沉醉在恋爱的喜悦里面,有些事情就还来不及琢磨。
这两天她终于闲暇了些,便静心下来仔细捋了一遍,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某人温水煮青蛙了。
寒晓磨磨后牙槽,她现在也十分想咬人。
看着寒晓一副秋后算账、要找回场子的样子,江文康立刻顿悟了,忍笑道:“什么煮不煮的?不要乱说话,我们不是日久生情吗?”
寒晓辩驳:“不是你图谋不轨在先的吗?”
江文康眉头一挑,慢悠悠地说:“难道你对现在这个结果不满意吗?”
寒晓想了想,又有些泄气了,幽怨地说:“那倒不是......我是对自己不满意。”
她只是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对此毫无察觉,她的警戒心不应该这么低的。
所以说,江文康的心思藏得太深了。
江文康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眼神深邃,说:“那你对我还满意吗?”
寒晓顿时哑然,不敢跟他对视,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