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于心念就拿起背篓拉着海棠去山里采起了草药。她可没忘了自己最初来这是干嘛的。黄芪、当归、枸杞子、茯苓……这山里的草药不算什么特别稀奇的都是些普通的调理身体的。只不过是来往的人烟少了便更好一点。
此后的日子倒也清闲,没在庄子上住,在山里来往的人少,少了吵闹声,还有鸟语花香,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每日不过是准备一日三餐就是看医书,熬药喝,与九牧拌嘴而已 。九牧房中的医书虽然奇怪,但最近跟着上面调理,于心念与海棠的身体倒是强健了不少。
每日都见九牧去采药但是这些采来的药却不见他给谁用过。于心念都快怀疑他是个假郎中了,但是说他假吧他每日书桌上的医书都不同。
于心念倒也不太管九牧这些,反正她只在这呆两个月,如今也已过去了一个月了,眼看着就是深秋要入冬了离自己回府的日子又近了。
于心念嫌那石椅太硌屁股,便与海棠找了些木头麻绳做了个秋千,在山里找了些野棉花,缝在棉布里做了个垫子放在秋千上。
有一日于心念正躺在秋千上看着医书,就来了三个男子。三人均是黑色衣衫,其中一个男子被另外两人扶着身上衣衫也与另外两人有些许不同,几人带着斗笠挡住了面容。一个男子向着于心念走来,问到九牧先生可在。
于心念见他们不是来找自己的,便向里屋指了指示意九牧在里屋,继续拿起手里的书看着。
“多谢姑娘”男子道谢过便扶着那个与他们衣衫不同的男子进了里屋,进屋就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说话的声音。于心念安奈不住好奇,放下正看着的书,竖起耳朵听着,还好秋千的位置离屋子不算远能听见一些。
隐隐约约听见屋里说什么“救救我家郎君……北方……”正想再听点什么,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于心念赶紧把身子正回来,慌乱的拿起书假装还在看的样子。
“阿念去厨房为我烧点水来”开门的正是九牧,说完门又被关上了。
于心念疑惑了好一会儿: 阿念是在叫我?我们有这么亲近嘛?刚刚房门关上的瞬间于心念看见了九牧眉头紧锁着,似乎来的这个人挺麻烦的。算了等忙完再和你计较。
“哎~~算我欠你的”放下手里的医书向厨房走去。于心念往锅里舀了不少水,海棠生火烧起水来。于心念与海棠坐在灶台前往灶台里添着柴火。
水刚烧好先前的三个男子当中的一人便进了这厨房,“九牧先生让我来取热水”来人依旧是斗笠挡着面容,听声音就是刚刚问于心念九牧的那个男子,玄色衣衫虽然样式简单但布料却看起来不便宜,想必屋里那位被扶着的怕是个大人物。
“水好了拿那个盆端过去就是”于心念依旧坐在灶台前的椅子上,抬手指了指放在案几上的盆。
黑衣人顺着于心念手指的方向拿了盆再拿起了水缸旁边的水瓢舀了点热水就往里屋端去。
那三人来时才是黄昏时刻,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而于心念水也烧了两三锅了,屋里端进去的清水,端出来时水已经变了色。
差不多到了戌时,于心念才见里屋的门再次打开,此时出来的不再是端着变色了的水盆的黑衣人而是九牧。
此时的九牧满脸疲惫,棕黑色的眼眸也失了些光芒眉头倒是舒展开了。只是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疲惫。“阿念,今日你们就快去休息,明日也不必到我屋里打扫卫生。”说完九牧便又回了里屋。
于心念看着九牧背影,没了往日的不正经,还有许多的不适应。来这一个多月从来没见他去医治过什么病人,现在可以确定他不是个假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