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鸢眸光一闪：“他也是开心理诊所的，程娽说洋娃娃是他送给她的，而程娽是方琴琴被安排到这家诊所的……”
装庚礼猛的瞪大眼睛，接话：“而方琴琴是给邢审义做事儿，那有没有可能…他们的妻子也是邢家选中的一颗棋子？”
“不排除这个可能。”戎鸢抿了抿嘴，眼神慢慢变暗：“但是邢家是女娲…那方琴琴和齐书禾是什么身份呢？”
齐书禾，邢审归的妻子，五年前结婚。她和方琴琴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在外经营生意，而她是在嫁进邢家的那一刻就被保护起来了。
“李子哥，查一下齐书禾背景履历。”
装庚礼点点头：“好，我现在就查！”
“你想从齐书禾入手？”靳鸣谦皱起眉来。
“是，但是我在想这个切入点的可能性，”戎鸢将转椅转向自己，坐下来拿了一支笔，刷刷写着：“齐书禾的背景能被邢家选中，那么她一定不差，而且还会很聪明，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我是邢承良一定不会让她做一只笼中鸟，相反如果她足够忠诚，那我一定会让她上手内部的业务。”
“所以这就存在一个问题，”梁郁时叹了口气：“如果真像你这么说的话，这个齐书禾和邢家人一样难搞。”
“同时在我和胡伟沟通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警察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面对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病人，他是很熟练的在应对我，就像他不只见过…我一个警察。”
靳鸣谦惊呼一声，想到了什么：“等等，那有没有可能他真的见过不止我们，在心理诊所拆迁之前他一定与警察打过交道，而且不止一次！”
“你们说的都对，”装庚礼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将电脑转了个头：你们看，齐书禾，本科毕业于龙京大学金融系，硕士在英国商学院就读，毕业之后国内五家顶尖国企发出offer，但是她都拒绝了，首接嫁进了邢家。”
“我也查到这个了，”一首沉默的江聿风开口说道：“当时和齐书禾关系很好的朋友们都不理解她这个举动，认为她放弃自己的生活去为人妻是一个错误的举动，而齐书禾一意孤行嫁进了邢家，并且和这些人断绝了往来。”
“那你有了解到她现在的社交圈吗？”
江聿风摇摇头，表情很是疑惑：“没有，这也是很疑惑的一点，她就像完全和社会隔断了一样，除了和邢审归的恩爱新闻，她没有任何的社交了。”
戎鸢想了想，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江哥，明天先从齐书禾入手，走访一下她的父母和之前的朋友，再仔细了解一下。”
“好，”江聿风答应下来，指了指电脑接着话说：“你看装庚礼这里的情况，邢审归出现在新闻上，主要负责的是房地产类的业务，并且和个大酒楼进行合作，经常出入酒局也是和这些人，狗仔的宣传也几乎是正面的。
我也了解了一下邢审归，经营整个职场这么多年，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好的，没有一句话或者给到我的一个讯息说是邢审归这个人品行不端正。”
靳鸣谦要哭了，首接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他们怎么能包装的这么好啊！”
“我想过这个结果，”戎鸢敛了眼睛：“我想过我们会到这个瓶颈期走不动了，但是好在...我们都还在。”
一句话，让整个办公室变得死寂沉沉的。
“所以我们不能放弃，”梁郁时拍拍靳鸣谦的肩膀：“我们多努力一点，才能离真相更近一点，要不然邢家就像是一个万年的老树扎根在地底下，我们知道它的危害有多大，但是那些即将被害的人不知道啊。”
蓦地，戎鸢眼睛一亮：“被害人！我知道了，李子哥，查一下龙京市被收养的孤儿和还在漂泊的孩子和成年人，我需要这些数据，同步到我们的群里。”
“江哥，明天还需要你走访一下这些人，能找到的尽量都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们或者之前跟踪过他们。”
之前他们针对的群体是孤儿，因为这些人被拐卖和杀害之后并没有很多人会去注意到他们，所以他们才能隐藏的这么好。
那么从这些人入手，关注他们的动向，没准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好，一会儿我发在群里。”
“你们还查到了什么消息？”戎鸢问。
靳鸣谦支棱起身子，整了姿态：“我去医院和他查了当年的事情，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在之前刘院长还在任时，很多病人是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周蕙名单里的人。
并且他们多多少少和方琴琴有些关系，于是我顺着查了方琴琴接触过的一些人，都很零散，并且都是和程娽一样从微博上加的，大多数都是主动联系，没有方琴琴去主动联系的。”
“我们好像还真的忽视了这一点，”梁郁时摸摸下巴，说道：“我去把方琴琴的微博再看一遍，我们秉持着查案的视角去看，很难看出给予被害人的心理暗示。”
戎鸢点点头，表示默认。
“还有，”见他们都说完了，靳鸣谦这才接着说：“而且他们的病历都是某些器官存在病变，并且需要做大型的手术。”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他们依靠这样的手术来获取健康器官，那么是怎么骗过病人的呢？”
“后来我们查了当时的病变图，发现了当时有一个国外的虚拟账号有介入，我猜测这个账号很可能是邢审哲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