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站了许久,腿已经酸了,倏地一双手搂住了自己的腰,她浑身僵住,想逃的念头第一次窜入脑海,被她压了下去。
顾振川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上来,她站立不稳,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这样激烈的吻。
他掰过她的肩膀,托着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上送,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合。
麦婷被禁锢在双臂之间,被迫接受这一切,羞耻地紧紧闭眼。
天旋地转,她倒在床上,刚刚得到片刻的喘息,下一秒一个裸露的胸膛贴上来,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他近乎暴力的撕扯她的衣服,一件单薄又可怜的丝质睡衣,这是蒋娴给她备的唯一一件衣服。
她第二次有了想逃的念头,可微不足道的力气连他的胳膊都推不开,齿缝里溢出声音,声线在颤抖,“不要……不要这样……”
她越是这样,顾振川表现的越是兴奋,啃食着她的娇嫩,击破她羞耻的最后一层外衣。
趁着顾振川与自己的皮带作斗争之际,她第三次有了逃跑的念头,并第一时间付诸行动。
但显然这个行动是可笑且无用的,她被抓了回来,臀部被人托住,天旋地转间,再次回到床上。
麦婷咬唇,脸色几乎滴血,顾振川贴着她的耳边,粗重嗓音喷洒在耳边,“这是惩罚,为什么要帮着她来骗我?!这是你该得的!”
麦婷再也无法拒绝,她偏头闭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不再吭声、也不再逃跑。
她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就像他说的,这是她该得的。
麦婷哭着承受着顾振川对自己的侮辱,一次又一次,他那恶心的要求、变态的姿势,一次一次刷新她的承受限度。
麦婷在这个家里名义上是佣人,实际上却是情妇,或者说,她比蒋娴更像是顾振川的“妻子”。
可笑的是,过了几年,她怀孕了。
有了之前蒋娴的事,这次顾振川选择了不信,他把怀孕理解为麦婷找了其他人,为此还要求她去打掉,最后麦芙以死相逼才留了下来。
自从麦婷怀孕后,顾振川也厌弃了她,回家的时间屈指可数,麦婷乐得自在。
一年后,麦芙出生,顾振川坚定的认为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麦芙跟了麦婷的姓,也是在麦婷的户口本上。
直到两年后,顾振川醉酒,蒋娴赶走麦婷,睡在了她的房间后不久,蒋娴也怀孕了。
他第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其实没问题,又一次看了医生,医生说只是不育几率大,并不代表完全没可能。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顾振川对麦芙更是宠爱有加,他开始认真考虑,麦芙的未来。
如今他的身份不似从前,成功的企业家,自然事事惹人关注。
当初的一时意气,导致现在亲生女儿只能叫自己叔叔,如今想来后悔不已。
某天,麦芙与顾晓荣的相处,给了他一个主意。
顾晓荣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深刻明白顾振川对家里佣人婷姨和她的女儿麦芙很“不一样”,所以他对麦芙很好,跟顾晓梦一样的好。
麦芙上高中后,同学间经常讨论“喜欢谁”这件事,她懵懵懂懂并不能理解其中奥义,身边的男生除了那帮乳臭未干的同学就只有上大学的晓荣哥,慢慢地,她开始把顾晓荣对自己好混淆了,对自己这位大哥也是格外“上心”。
幼稚的小心思,大人们往往一目了然。
顾振川有了打算,晓芙跟晓荣也不是不行,这样既顺理成章,往后顾氏也后继有人,两全其美。
所以就有了几人在书房的争论,麦婷死不同意,蒋娴又稀里糊涂、一味的讨好顾振川。
那时的麦芙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哪能知道大人们的身不由己和深思熟虑。
她坚持要麦婷带自己走,更是不愿再称呼顾振川为川叔,全然拿他当作陌生人。
顾家闹翻了天,顾振川为了让麦芙冷静下来,承诺自己先暂时搬出去住两天,也就是这个时候,蒋娴打起了坏主意。
她作为顾振川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却一直被麦婷压一头,若能赶跑麦家母女,将来顾振川这老头子归了天,偌大的顾家不就全是自己的了。
她就是这样一根筋,想法极其简单。
她找到麦婷和麦芙话里话外都是讥讽和责怪,说什么这个家姓顾、不姓麦,到底谁该走一目了然。
蒋娴还让麦芙和麦婷选,要么姓顾,留下来荣华富贵,要么姓麦,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麦婷性子软,事情发生这么多天,只知道一味的哭,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
可麦芙不是麦婷,她虽看着软,脾气却硬。一气之下,收拾行李,领着麦婷离开了顾家,并放话说,“这辈子不会再踏入顾家大门,她永远姓麦,这个选择一辈子不会改变。”
顾振川知道后大怒,但蒋娴与顾家捆绑过深,他没办法轻易离婚。
当他再去找她们母女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两人搬到了南市。但凡他要是上门去看,两人就搬家,他要是打电话,麦芙就换号码,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放弃。
其实,麦芙现在想想那时做法很幼稚、是一种不顾后果的决绝。
后来麦婷生病时,她也有些后悔。并非后悔自己,而是后悔麦婷,她这么多年活的无忧无虑。顾振川替她打发了那帮见钱眼开的家人,让她从来没有为生活愁过,为钱愁过。
可后来跟自己出来,一没工作经验、二没社会阅历,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