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怀柔气的眼圈都红了!
“这哪里是皇室出来的?!小白花吗这不是?给人当刀子使当的可开心啊?!能不能长点——唔唔……唔唔……”
清乔一把捂住商怀柔的嘴,干笑道:“这丫头就是刀子嘴,说话最不中听,咱们别闹了,都是自家姐妹。”
慕宛萦脸色还是没能好看,瞪了商怀柔几眼,“谁跟她是自家姐妹!!你们听听,她刚刚说的话也太难听了!”
“我告诉你,我若是喜欢一个人,会直接告诉你,与你公平竞争,才不会搞这些不三不四的低级手段,丢人!”
清乔一个没捂住,又被商怀柔扒开手,说了几句。
“行了,行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都少说两句,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如大家一起当个朋友?”
“谁要跟她当朋友?!”
“谁要跟她当朋友?!”
两人异口同声,丝毫不相让。
清乔看两人之间有些缓和了,也不那么担心了。
笑眯眯道:“两位美人别气了,改日我让我二哥请两位吃茶怎么样?”
“噗——”
静安没想到清乔会突然来这么一嘴,一口茶喷出来,失笑出声。
慕宛萦和商怀柔还别扭着,但到底也没有再口出恶言。
特别是商怀柔,听见清乔的话很想笑出声,却还是努力憋着。
“行了行了,本来宫宴就挺无聊的,既然咱们几个离开了,就打打麻将吧!”
“对,心情不好就多输点!这个东西,越输越上头!”
静安正让人去取麻将,听见清乔贫嘴忍不住瞪她一眼。
清乔做了个鬼脸。
商怀柔看见没忍住,嘴角微翘,又赶忙把弧度压下去。
几人摆好刚玩了三四把,有婢女在静安公主耳旁耳语几句。
静安把牌一按倒,神色难得的郑重。
“出事了——”
……
与此同时,
冷宫旁边的华清宫外,
一个杂草丛生的小道上,司赤独自一人往这边走来。
走到华清宫,他抬头看了两眼。
轻轻一推殿门,门上的尘土簌簌而落,大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他侧身走进去,正要低头将衣衫上的尘土弹掉。
身后劲风传来。
他侧身一躲,前面一个人影一个扫腿直攻他的双脚。
他来不及闪躲,被背后的人勒住脖子,挣扎中被两人死死地按住。
司赤脸色立马因为充血而涨红,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匕首,径直往后一甩!
他身后的人身中匕首,口中溢出一丝鲜血,却依旧死死拽住手中的绳子。
司赤左手又摸出一把匕首,稍一用力,绳子应声而断。
司赤双目充血,血光中看着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又朝他扑来,他闷哼一声。
左手按地飞身而起,一刀解决了那个刚刚扔掉两节绳子,胸口中刀却依旧朝他扑过来的侍卫。
只听见侧殿有女声的尖叫声,很快又变成呜咽。
司赤一脚踹开另一个,一跃而起,匕首直插入他的心脏。
鲜血立刻从胸膛争前恐后的涌出来,司赤拿他的衣衫擦了擦手。
踉踉跄跄地朝侧殿走过去。
推开殿门,只见一个少女被逼到床榻角落,衣衫被撕烂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香肩。
司赤冲过去,少女身前的人却猛地撞开窗户逃了!!
司赤快走两步,最后停在床榻旁,看着梨花带雨的五公主,不知该怎么安慰。
他将双手又在身上抹了两下,想要脱下外衫给她盖住。
五公主却猛地冲上来一把抱住了他,大哭出声!
“呜呜——刚刚,刚刚吓死我了!!!我差点——差点——呜呜呜……”
司赤喉咙疼的说不出话,哑着气音:“直觉告诉我,此事我们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要赶快离开!!”
司赤艰难低说完,四处看了两眼。
一把抱起五公主从另一边的窗户跳了出去,又跃出华清宫的宫墙。
两人刚刚出去,就有呼啦啦的一队人涌进华清宫,让墙外的两人瞧得清清楚楚。
两人脸色皆是一白。
五公主也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指点着司赤,两人躲到了冷宫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
两人喘息着,五公主裹紧司赤的衣衫,稍稍往后退了退,目光闪烁着不安。
“我刚刚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往这边来,就想跟过来看看,到了华清宫就不见了踪影。”
司赤清着嗓子,却还是沙哑的厉害,依旧努力给五公主解释。
“谁知刚进去就被人勒住了脖子,按住了手脚……”
五公主目光在司赤脖子上青紫的发黑的勒痕上停留了一瞬,又极快地垂下了目光。
“你怎么会在这里?有谁要害你?”
五公主仔细想了想所有可能,摇了摇头,摇到一半,又停下动作。
莫不是皇后恼羞成怒,要要了她的命?
以皇上如今的态度,过了年,皇后怕是就会被贬。
皇后一再求助她外祖一家,外祖一家不愿去搭救一个太过愚蠢的皇后。
况且皇后事情不仅没有办成,还惹了一身骚,纳兰家若是插手,岂不是明确告诉皇上他们跟那件事有关?
所以皇后一再传信,纳兰家几次都没有回应。
五公主咬了咬唇,今日这件事若真是皇后做的,那她绝不会饶了皇后!!!
司赤看着五公主眼中泛起的恨意,也不再多问这事。
“你可有办法回去换衣衫?或是我取了给你带过来?”
“你直接带本公主去长乐宫吧!今日多谢你,你身上的衣衫带了血,也不好再穿,本公主给你另寻一件。”
“不然,你自己过去,怕是本公主的婢女不会相信你。”
……
偏殿内,
清乔几人见静安神色一脸郑重,都竖起耳朵去听。
“听说慕寒卿要和孟行舟比武,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清乔大为惊讶,看了慕宛萦一眼,“怎么突然就要比武?”
“那还等什么?直接去吧!去了不就知道了!”商怀柔‘啪’地一下两手按在桌上,猛地起身。
几人整理仪容,很快从偏殿往宣文殿旁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