睬,她转向甘晨道,“看来?法器上显示的大妖并?不是?花蓉,也不知?大师兄是?如何打算。”
“我们此次任务是?寻出画舫上害人的妖物,如今镜妖已除,便没有继续留在此处等大师兄的道理,”甘晨显然不愿提到此人,他拉下脸,没有了攀谈的心情,“夏师妹,收拾收拾准备回?去罢。”
他甩了甩衣袖,径直走向门口,经?过沈灵雨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偏了偏头道:“奉劝沈姑娘一句,若你再像今日?这般拼命,迟早会遭到反噬。”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沈灵雨感觉其?余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自?己身?上,她抬起?眼,笑意在眼底缓缓消融,冷声道:“不劳甘公子费心。”
方经?历一场苦战,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带了几分落寞之意。
甘晨惊讶于她的回?答,他被她深潭似的眼眸盯得?发寒,有些无措地望向白玉禾,而白玉禾却一副“我就说嘛”的表情,抱着手臂在一旁无动于衷。
“你也不必这般态度罢?”夏枝枝轻咳两声,有意打破僵局,给她个台阶下,嘟囔道,“我师兄也是?好意……”
沈灵雨的眸光在甘晨和夏枝枝之间流转,眼底冰封千里,声音更是?凉下几分:“这与你们无关。”
甘晨闻之心中一动。
他好言相劝却碰了一鼻子灰,是?啊,关他什么事呢?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横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忙活整夜,本就疲惫到几欲昏厥,他气?自?己竟还有余力管旁人的闲事,随后越想越烦: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不惜命的人?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几人在船上吃罢早饭,便起?身?告别。
沈灵雨对夏枝枝谢道:“此次捉妖多谢你相助。”
见夏枝枝不情不愿地朝自?己回?了一礼,她又对甘晨拱手道:“甘公子,多谢了。”
许是?出于先前芥蒂,甘晨有意避开她的目光:“我与沈姑娘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后会有期。”
不多时,天空传来?一声鹤唳,几人皆抬起?头看,只见两只白鹤在画舫上空盘旋,相继落在甲板之上。
夏枝枝抚了抚白鹤的脖颈,纵身?跃上去,稳稳坐好,对众人道:“那便告辞啦。”
白玉禾望着两只白鹤一前一后飞得?越来?越远,忍不住感慨道:“话本中说修仙之人皆御剑乘鹤,竟是?真的。”
他望见千鹤正顺着梯子走上来?,似乎想起?什么,朝她笑道:“千鹤姑娘也是?修仙之人,你在昆仑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般乘风而来?,乘风而去?”
千鹤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低:“我们剑修哪买得?起?仙鹤当坐骑呢……”
见白玉禾的表情有些尴尬,沈灵雨转移话题道:“千鹤,你还要继续留在画舫上吗?”
千鹤点点头:“再有几日?我便能治好阿青,等到了那时我们再另找出路,或许我会带着阿青返回?昆仑。”
沈灵雨朝她拱手道:“既如此,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阿灵,”千鹤笑得?明媚如天边的朝阳,“希望再见到你时,你能实现心愿,成为天下最强大的猎妖师。”
*
与千鹤和滕青辞别,一下船,沈灵雨便钻进白玉禾准备的马车中。马车不算太大,一看便知?不是?侯府的样式,马夫也是?生面孔。
她将这些看在眼里,却并?没有问他离开的几日?发生了什么。
马车缓缓向南行驶,他们暂时没有什么目的地,决定等到离开啼州境内再做打算。
白玉禾悠然自?得?地捏起?一块茶点,见沈灵雨一路无话,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此妖解决起?来?未免太过简单,”沈灵雨疲惫地阖着双眼,靠在车厢上,“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花蓉临死前举止太过怪异,她最后喊的那声‘大人’,你觉得?会是?谁?”
白玉禾展开折扇,凑到她身?边扇了扇:“或许是?给她铭文的人。”
“我猜想,此人或许是?夏枝枝口中的那位大师兄。”
“可有依据?”
沈灵雨有些遗憾地摇摇头,随后,她睁开眼,望见白玉禾面容有几分憔悴,眼底还有一小?片淡淡的乌青,想必这几日?也没有好好休息。
她问:“白玉禾,你为什么要回?来??”
白玉禾笑眼盈盈:“你不是?说想成为天底下最厉害的猎妖师吗?我可以助你,正好还欠你一个愿望不是??”
“哈?”
“虽然眼下被封印了妖力,”白玉禾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得?意洋洋道,“但这里还算好用。
“之前不是?还说要追查蓬莱一事吗?这事我也可以帮你,但相应的,我也有一事需要你帮忙——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白玉禾,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