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丢掷的很快,可对于陈墨而言,却不算什么,他那双无法停歇的金色眼眸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场架是非打不可了,陈墨先是侧身躲过,紧接着灵魂力瞬间涌动,灵能无法停歇虽然消耗巨大,可依旧有点好处。
他启动灵能和引动灵魂力的速度是比其他人要快许多的。
夏晓晓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纤细双手挥动,红白衣裳刹那间被疾风吹拂着,一把几近透明的巨大牛角弓出现在她的手上,弓长等人高,边缘隐喻有两把锋利刀刃。
陈墨知道这是她的灵能,幻化系的储君弓刃,既是长弓,又是利刃,可以说是以远近兼顾。
夏晓晓左手三指猛拽弓弦,透明长弓上,两支青木羽箭幻化,松手瞬间,羽箭离弦!
疾风呼啸,爆音声响在场中炸裂开来,轻松击中两人的同时,以箭头为中心,一圈圈由疾风形成的利刃不断割裂着命中人的肌肤,不止如此,羽箭带来的强烈疾风还将周遭的几人撂倒。
又有几人趁着夏晓晓停滞空隙想要偷袭,不料夏晓晓不逃反扎马步,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等的就是你们这群逼崽子!
储君弓刃在她手上翻转不断,当人来到她身前时,她猛地拉住,双手交叉握住弓刃,两端锋利刀片“唰”声响起,鲜血溅撒当场,夏晓晓一身红白短裙也快成了纯红色。
……
而陈墨,则是最先发起进攻的那人,他的理念很简单,先发制人,不给他们主动攻击的机会,他自己来,这样既可以防止被包围,又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先是双拳,紧接着腿脚并用,再到后来,看到对手手枪的刹那,背后的箱子松动,右手也在此刻握住身后箱中物。
“唰”!鹰击瞬间斩出,手枪瞬间被击落,拿枪人的手掌乃至头颅,鲜血四溅。
像是不过瘾,陈墨身体猛地下压,眼神狠辣,又有些兴奋意味。
他学的刀术只有六刀,很短,但致命!
他身体下压瞬间,右手鹰击也已经反手握!灵魂力瞬间汇聚,双眼金光熠熠,右手肌肉膨胀!握刀的手在抖,大概是兴奋,又或者是用了十足的力!
“龙扫尾”,鹰击猛地划出一个320°的半圆,靠近陈墨的人的双腿被瞬间斩断!尖叫声不断!
紧接着,陈墨腿部发力,猛地一蹬,右手依旧反持,“跃龙门”!鹰击笔直向上斩去!
面前人身躯正中心出现一道由下至上的刀痕,紧接着,他的身体完完全全被斩成了两半。
这还没完,陈墨借着这股劲顺势向下跳,再是一击“伏龙虎”。
紧接着“乱刀舞”,“绣猛虎”,“镇刀枪”尽出,薄如蝉翼的鹰击刀身摇晃不止,“锵锵”不止,距离陈墨数十米,横尸遍野,陈墨抹去脸上的鲜血,一双金眸配上他的嗤笑,狰狞不已。
虽然如此,可夏晓晓却是清楚,陈墨那F级的魂力应该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
陈墨也知道,他身上的伤口自愈也开始变得缓慢,显得有心无力。
可他还是撑着,他眸中金光还没熄灭,那么他就还没输!
陈墨和夏晓晓不知道什么时候背靠背,周围的人也再次聚拢。
“靠!到底还有多少?”陈墨骂道。
“打就是了!”两人再次发起攻势,子弹不断与之擦肩而过,短器也是如此。
只不过这次两人若有若无的开始进行配合,不再各打各。
夏晓晓身体满是泥污,可却依旧咬着牙,左手有些颤抖握住弓弦,只是这次不再是三指,而是四指!
三把羽箭缓缓汇聚,不过她的身旁,再次涌出两人。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的打斗,使她神经疲惫,没有注意到,她想转身,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这时,陈墨及时出现,鹰击瞬间斩出,划破两人喉咙。
再是转身看向远处,魂力汇聚,“这么耗下去不是事,掩护我!”
夏晓晓刚刚缓过神来,陈墨已经急速掠去,刀术乱刀舞使出!身前米字刀锋闪烁不已。
夏晓晓也没闲着,不再犹豫,三箭齐发,高楼处想放冷箭的皆被她放倒。
陈墨死死看向前方那单独站着的男子,陈墨观察了很久,那便是这群人的头。
陈墨不再理会什么子弹,什么刀枪,什么斧锤,一心只想突破现状,直击那人!
两人的距离不断缩减,十丈!五丈!三丈!直至一丈!
陈墨终于不再忍让,脚步猛地踩刹,身体高高跃起!
跃龙门!降龙虎!
所有魂力汇聚,不再理会力竭,不再理会所有其他!当陈墨与鹰击同时落地,一条长达三丈的沟壑印在了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
那群人的头目,身躯也被斩成两半,鲜血不出意外喷溅而出,陈墨浑身上下乃至白头,皆是猩红。
陈墨站直身体,缓缓转身,月光下,他身体鲜血流淌不止,自愈不再,一头白发被鲜血浸染得七七八八,身躯直直站立在尸体之上。
夏晓晓以及在场的其他人恍惚间好像看到,那站在月光下的少年,面露阴狠,笑容狰狞,不见动作,微风吹拂着他那头红发!
终于,他动了!当再次转头时,所有人都看清了,少年的那一双充斥着暴力的猩红瞳孔!
紧接着,在场的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的主心骨死了!被这少年一刀劈死了!
他们四处逃窜,而夏晓晓也被这一幕吓得动弹不得,这还是那个懒散的白发少年吗?
可不多时,陈墨身躯便重重摔倒在地上,瘫软不起。
……
当陈墨再次醒来的时候,夕阳已经缓缓升起。
“我睡了多久?”
“五小时。”
“这么久?”陈墨坐了起来,当他坐起来才发现,一辆威风八面的霸王龙停在了这里,以及,那抽着烟,短裤人字拖的混蛋猎人楚云霄。
楚云霄貌似知道有人在看他,扔掉烟头,“别这么看我,放心吧,你们在打的时候,其实我一直都在看,你们想死,议会那群王八蛋可舍不得。”
夏晓晓俏脸撇过,没有理会那人的絮叨,只是眼角余光瞥了眼陈墨的双眸。
“金色的,是我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