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禾有个弱点。
她不能喝酒。
为了克服,她尝试过很多次,基本是一口晕,一杯倒的程度。
就算把胃给喝吐了,谢禾最终的酒量也只有两杯左右。
这跟身体有关,谢禾没办法勉强自己变得会喝酒。
“小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四季庄园的后花园。
短发青年弯腰摘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他全身黑色,与今夜参加宴会的西装革履不同,他黑色衬衣长裤。
谁也不知道这人今日怎么进来的。
若是谢家宴客还没走,也大半不会认识这人。
但沈醉之看见他,定会惊讶一番。
被称做小少爷的青年把手上的玫瑰随手一丢,笑着偏了偏头,“传说中的四季,不过如此。”
“这片花海,还没有我姑姑随便插的野花漂亮。”
金发碧眼,脸庞深邃的外国人毕恭毕敬站在青年身边,西装黑裤,贴身的衣服下隐藏着的是满满的肌肉。
他是少爷的管家,也是少爷的保镖。
青年迈着步子往外离开,和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知道。
“什么人?”威尔小声说了句。
只见前面的池塘,月色浅浅,照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有人蹲下水边,勾着脑袋往池塘里看。
那人长发飘飘,夜风吹着人发丝飘起,那些发丝张扬舞爪,在这黑暗月色下,人的身姿隐隐约约,那头发机就显得十足的诡异。
“有鬼?”青年问威尔,也在威尔眼里看到了疑惑。
问出话时,他心里生出某种期待和好动,还有些隐约的兴奋。
威尔想要抓住小少爷,只碰得一下衣角,又很快移开。
看青年往前面池塘去了。
威尔叹气,怕出什么事,跟了上去。
越走近,那只看见头发的人影便越发清晰,季随玉呼吸都带着兴奋。
看着马上就要碰到。
头发忽一转身。
一瞬间的惊迫,季随玉向后退了一步,等看清楚,那人有眼有鼻,后抱着手,觉得很没意思。
切了一声。
哦,原来是个人。
那是个女人,长了张美人面。
谢禾转了下头,又转回去了。
季随玉本想离开,看这人不搭理他,他身上的轴筋起来了。
嘿,居然忽视他。
他凑上去,跟谢禾一样,像个蘑菇一样蹲着。
谢禾半晌没动,只一个劲儿地盯着池塘。
季随玉也看,池塘里有啥。
月色下,他看不清晰,所以拿出手机电筒看,有鱼,有石头,有水草。
谢禾说:“把灯关掉,我看不见了。”
她声音慢慢的,因为喝了酒,脑子不清晰,嗓子不舒服,人傻,带着声音也有点傻白甜似的。
奶奶的,慢悠悠的,充满着一股可爱劲。
季随玉不知道谢禾喝醉了,听在季随玉耳朵里,以为这人在学着小孩子装可爱。
他侧头看了谢禾一眼,漂亮是漂亮,又不止是漂亮,可以说是超级漂亮。
但就算怎么漂亮,这人也老大不小了,再装可爱,季随玉觉得谢禾有点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季随玉虽然鄙夷,但他更好奇谢禾到底在干嘛,所以听谢禾的话把灯关了。
问,“你在看什么?”
这个池塘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