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记录档案，全校批评。
曲芳吓坏了，“钱……钱老师，不能，不能记入档案啊！这会毁了孩子的。”
钱月甩开她的手，“你们别说了，谢禾，我对你太失望了。”
谢禾伸手拍了拍曲芳的肩膀，“妈，没事的。”
曲芳着急，“这怎么没事，这关系到你前途，我再求求钱老师！”
谢禾把曲芳往后面拉了一步，她安抚道:“别担心。”
再次转向钱月，谢禾眸光寒冷，“钱老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别人匿名举报，不是他们两个当事人向老师告状，我，谢禾！打人！”
“你问过我，为什么打他们。”
“我也回答过你了，他们该打，你却不信。我现在再说一遍，他们，就是该打！”
“你…你！冥顽不灵！孺子不可教也！”钱月气得失手打碎了一个水杯。
谢禾强制性地拉住曲芳往办公室外面走。
曲芳还想回去给谢禾求情。
谢禾淡淡说:“不用了，我把她气成那样，你回去也只会火上浇油。”
曲芳垂头和谢禾走在一起，“对不起，闺女，我搞砸了。”
谢禾低头看她，曲芳个子矮小，三分之一的白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花了两千，买了她一天的时间，让她在办公室里挨了一顿骂。
她却一点不满都没有，反而责怪自己没有帮谢禾解决问题。
谢禾弯膝微微蹲下身，和曲芳平视。
“你没有搞砸，光是维护我这一点，你就做得很好了，我很感谢你。”
曲芳虽然仍然难过，谢禾宽慰她后，她还是比之前好受了很多。
谢禾的钱早就给了，她让曲芳先走，自己去教室收拾东西。
谢禾要带的东西不多，她不爱学习，不可能带书回去看，随便把速写本装上，谢禾挎着包准备走了。
不知谁出声说了一句。
“谢禾，你家里是卖鱼的啊！”
“什么？”谢禾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略不解问了一句。
同学指出来，“梁莹说你妈妈在她家附近的菜市场卖鱼，是不是真的?”
“谢禾，要是真的，你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作为同班同学，我们肯定去照顾你家生意啊！”
谢禾听明白了，他们说的是曲芳。
曲芳是卖鱼的吗？她不是群众演员吗？
谢禾没说话。
她这样，他们就当她默认了，更起劲了。
“谢禾，别不好意思，这没什么丢脸的，都是靠劳动挣钱的。”
嘴上这么说，人群里早就有人发出了笑声，满满的幸灾乐祸。
“确实不丢脸。”谢禾忽然开口，她挑着眉，神情自若，还带着丝丝慵懒。
“觉得卖鱼丢人的人，才丢脸。你们说对吧？”
众人本是打着关心的旗号嘲笑，谢禾这样一说，只得让他们干笑两声。
谢禾跟着笑，不欲多说，准备走了。
临走前，她看了看盛成安的座位，那里仍旧没有人。
谢禾上次和盛成安闹不愉快后，盛成安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今天也没来。
这人气性还挺大。
谢禾从兜里掏出还剩几颗糖的糖盒，忍痛扔到盛成安桌子里。
算了，这人心也不坏。
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谢禾出了学校，不知道去哪，她肯定不能现在就回去，还没到正常放学时间。
回去了，秦姿肯定会问。
今天星期三，她现在直接一朝停课到下周星期一。
这意味着她要在家里待了四天，
谢禾还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总不能她天天早上七点半爬起来，出门在街上溜达一圈，溜达到下午六点半再回去吧？
她发神经才这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