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他的乌纱帽就掉了。
想到这点,县令只觉得脑壳疼得厉害。
京城来的大佬当着他们这么多人面杀人,要是不处理的话。
这个地方的百姓肯定不会再服从于他。
说不定有些有势力的人,还会将这件事情报告到上一级去。
到那时候他的乌纱帽依旧保不住。
可要是现在就将京城的人处理了,到时候传到京城去。
他不仅乌纱帽保不住,就连他全族的到时候也保不住。
权衡利弊之下县令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乌纱帽怎么会保不住,那不如抱住自己的家人。
至少这样家里人的性命还是在的,也不至于被灭族。
“将这些闹事的人给抓起来。”
县令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身边的衙役。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家人的性命。
“特别是林狗剩,还有之前对招娣动过手的人,全都给抓起来。”
县令的这番话直接让这些男人傻了眼。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县令,根本想不明白,县令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人,县令大人,你怎么了?”
“我们是一起的,一条绳上的蚂蚱啊!你怎么可以将我们给抓起来?”
有一个人开始说,就有更多的人开始附和。
毕竟只要有一个人开始带头,就可以稳定那些人害怕的心理。
“就是啊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们的。”
“我们是一起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现在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就选择抛弃我们。”
“而且,狗剩他们家捡到招娣,不仅给她一口饭吃,还给她住的地方。”
“让她不至于风餐露宿,居无定所。说到底她还应该感谢狗剩他们才对,又怎么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出来。”
“我们想狗剩他爹在世前肯定也跟你说过想要用招娣换取彩礼的事情,那时候你也没有反对啊!”
“相反的是你还很支持,还说……”
原本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县令,在听到这里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直接大声吼道:“将这些人的嘴给本官堵住。”
“谁要是敢再让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发出一个字,你们自己提人头来见。”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想直接将人给压走的衙役。
直接伸手将身上的衣摆给扯下来,直接塞进被他们压制住的男人嘴里。
县令看着所有人的嘴都被堵住后,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上前来到轩辕昭昭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是下官办事不力,还望大恩能不要生气才好。”
闻言轩辕昭昭眉头微挑,神色睥睨的扫了一眼县令。
“你办事确实很差,这个地方有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做父母官,真不知道这里的百姓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听到这话县令直接跪倒在地。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是下官错了,下官知错,下官以后一定改,一定改正。”
他的这番话和这些举动,直接让那些男人傻了眼。
【这个可是他们这个地方的老大,在这里一直都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现在居然给一个小丫头片子下跪,还这样的卑躬屈膝。】
【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将县令下成这副样子。】
【而且,这群人根本就没有亮出任何一个,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怎么就能将县令给下成这副样子,简直就很不可思议。】
只是他们心中的疑问,注定没有人会为他们解答。
他们心中的疑问县令是不会给他们解释的,就更不用说轩辕昭昭他们一群人了。
县令跪在地上,没听到轩辕昭昭说话的声音。
也就没有敢抬头往上看,他深怕他一个不注意,就直接掉了脑袋。
毕竟,京城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全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如果说他们这小小县城里的刑罚很是恐怖的话,他们京城里那些达官贵族折磨人的手法则是层出不穷。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听说还时常就灭人全族,或者将别人九族流放。
像这样的他们只能远离,只能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求饶。
是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意志的。
县令就这样跪着,轩辕昭昭则是有点累了。
她伸手朝着商陆招了招手,商陆赶紧上前。
“小姐,是累了吗?”
轩辕昭昭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商陆伸出了手。
心领神会的商陆蹲下身,直接将轩辕昭昭给抱了起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转身就走,倒是跪在地上的县令实时的抬起了头。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开始挣扎。
【小姐就这样走了?那他还要一直跪在这里吗?】
【大人没有让他起来,他是需要一直跪着的吧!】
【不然要是大人再一次对他生气了,他可能真的就人头不保了。】
【可他这把身子骨,真的经不起这场时间的跪拜。】
可是他又很怕京城来的这几位大人物生气,然后直接让他人头落地。
说不定到最后还会让他尸骨无存,连渣渣都不剩。
想到这里县令深呼吸了几口气后,终于下定决心。
朝着轩辕昭昭的方向,小声中略带讨好道:“大人,我,我可以起来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轩辕昭昭朝他看去。
眨了眨眼睛后,用软糯的声音道:“起来吧!”
当商陆将她重新放在马车上后,轩辕昭昭这才重新看向县令。
看着他身体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时,嘟了嘟嘴。
“我卿禾姐姐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只一句话让刚站起来的县令,又差点跪了下去。
侃侃站稳后这才恭敬的看向轩辕昭昭。
“大人说如何处理,下官就如何处理。”
一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却让轩辕昭昭没有微微皱起。
“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就是这样处理事物,遇到比自己大的官,连自己的百姓都能不顾?”
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却也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威压。
“身为这个地方的县令,你不应该是以百姓为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