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将熬煮好的一碗安神汤,放在了食盒里,递给了上官浅。
宫远徵到了徵宫,就被清霜赶去休息了,现在在医馆的只有清霜和上官浅。、
顾清霜:“那药可是吃完了?你身体开始发烫了。”
上官浅:“今日忘了吃,还有一些。”
顾清霜:“你心乱了,在知道了宫尚角和无锋的关系后。”
上官浅没有说话,拿起食盒回了角宫,但她自己知道顾清霜说的很对,自己的确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要如何和宫尚角相处。
清霜拿起了另一碗安神汤,向着徵宫宫远徵的房间走去。
等到了门口,清霜透过门缝瞧去,原本初见时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正落寞的坐在床上。
清霜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自己在瞎想什么呢?”
宫远徵听到了清霜的声音,才看向门口。
清霜坐在了床边,打算拿起勺子喂他。
宫远徵伸手拿过了那碗安神汤,开口:“不必一勺一勺喂我喝药了,这药这般苦,若还是一勺一勺入口,只会更苦。”
清霜知道,哪里就是药苦,是这少年郎心中的苦楚,让他无法再喝下这苦药。
顾清霜:“可若是不苦,只怕药效就要减半了。你若是心中苦,那我明日给你做点甜食可好。”
顾清霜:“其实你也知道,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是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挽回的,所以尚角哥哥会那么在意朗弟弟的一切。但是这并不是代表着,你就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为什么要去和一个死人比呢。”
道理宫远徵都懂,可是...
宫远徵没有说话,一口将那安神汤喝了下去。
清霜瞧着宫远徵的样子,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下吧,明日我再带了点心来,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另一边的上官浅,端着安神汤进了角公子所在的殿内,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碎瓷片,想要打扫,却不想被暗处的宫尚角吓了一跳。
两人之间就此展开了一段情感交流,上官浅的话语打动到了宫尚角,这个不同的女子,终究在宫尚角的心中更进一步了。
宫尚角:“你的手很烫,不像正常温度,要么受伤,要么中毒。”
上官浅:“前几日受了风寒,有点发热。”
宫尚角:“吃药了吗?”
上官浅:“没有,自从长老遇害之后,出入医馆都要徵公子的手令,领取药材更是严格。”
宫尚角将自己的令牌给了上官浅,说道:“拿着我的令牌,让大夫按你的需求取药。”
上官浅:“这令牌是?”
宫尚角:“在宫门内,畅通无阻。”
上官浅:“多谢大人。刚刚顾小姐煮了两碗安神汤,特意拿来给公子。”
宫尚角:“拿来吧。”
宫尚角明白顾清霜是给远徵煮的,自己是顺带罢了,所以这汤药是没有问题的,上官浅也不敢在里面做事情。
上官浅拿到了宫尚角的令牌,自觉能在宫门内做更多的事情,还有云为衫,这医案之事,她不相信云为衫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有清霜在,只怕会如了云为衫的意。到时候,自己在她眼中就是跳梁小丑。云为衫,刚利用自己来增进她和宫子羽的感情,好得很呢。
第二日,宫远徵一早就和清霜处的人说明自己等会要去角宫和哥哥商量事情,她若是做了甜食直接来角宫即可。
顾清霜醒后,知道了这事,就明白宫远徵是缓过去了,现在要和宫尚角商量如何利用这事在长老们面前拆穿雾姬夫人的真面目。
顾清霜就准备了几种点心,等到下午差不多的时候便拿去了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