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
对面，正打算另辟蹊径用口才说服夜凌云放弃争夺领袖之位，进而让云蝠军团重生的苗条俊闻言，脸色顿时变作了小苦瓜。
苗条俊一时忘记自己目的，嚷嚷道：“夜凌云，说来你可能不信，异能锁是泰雷自己丢的。
龙飞大叔都告诉泰雷，鲸鲨王已经投入龙族了，十万年后也不会出现元正被杂兵杀死的场面，可他还是一脸颓废，打都打不醒啊！”
说着，苗条俊又使劲晃了晃旁边默然无语的泰雷：“泰雷，我说的对不对，你就是振作不起来呐！”
夜凌云、泰雷：“...”
“苗条俊，关乎信念的事，只能由他自己领悟，外人是帮不了的。哪怕你直接把你明悟的道理灌输，也一样。”
目睹二人逐渐歪曲的画风，龙飞眉头微皱，打断道。
其实在穿梭至第四平行宇宙途中，他就和泰雷讲述过有关信念和使命之事。
但这玩意儿怎么说呢，龙飞是不了解第一平行宇宙契合法则本源的数学大道，否则他便能很好地举例。
关于数学，天资聪颖的自行也就领悟了，但听不懂的，即使你把解题过程答案丢在人家面前，该抓瞎依旧抓瞎！
两者比较属实有异曲同工之妙，要指望泰雷振作，就只有等泰雷自行想通。
这个过程，或许要漫长到小说完结，也可能短暂到只用三两行便能找回信念。
“唉好吧，那我们直接说正事。”
苗条俊回过神，看向夜凌云，严肃道：“夜凌云，其实我这次穿梭回十万年前，有一半原因是为你而来的。”
“哦？为我而来。”
夜凌云升起了些兴致，等待苗条俊的下文。
“咳咳，确切来说是另一个你。我们初临第四平行宇宙时，曾感受到了一股与你同源的异能量，是来自十万年前的夜凌云。”
苗条俊解释道：“由于十万年前的你太过桀骜，龙飞大叔又是刚跨入星云体，下手没有轻重，被激怒了可能会打得那个夜凌云连同你都半身不遂。
所以咱就准备...”
“你说什么？”
夜凌云听着听着突然开口，打断苗条俊的后续。
“咳，半身不遂这个词是不太对，应该叫作丢盔卸甲...唔也不对，不是，你听我狡辩。”
苗条俊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语无伦次地否认。
“不是，星云体...这位龙族的强者，你竟也与冥王一般，达到了星云体层面？”
夜凌云没有再理会苗条俊，看向龙飞，道。
“侥幸罢了。”
龙飞倒也干脆，说着，释放出体内压抑的巨大异能量。
轰隆隆！
磅礴能量倾泻，化作一道璀璨光柱冲天而起。
漫漫星光流淌，破灭万物的气机弥漫，强烈的压迫感甚至让空间为之颤动。
咔嚓，咔嚓！
宛如玻璃被碾成粉碎，一条条灰色的空间裂缝接连浮现。
剧烈扭曲的光线里，一片浩茫的星云赫然浮现，令人心颤。
“好强的气势...”
直面这股完全凌驾于超兽之上的力量，夜凌云瞳孔放大。
即使他曾借助整个云蝠军团的异能量设下超聚能云蝠阵，使本身战力达到5.5个黑洞的峰值。
但那终究只是外力，不曾实现质的蜕变。
倘若与真正的星云体殊死厮杀，依然是力有不逮的。
哗啦啦。
他震撼着，天边绚烂的光雨洒落，归于平息。
这股威势来的快，去的也快。
几乎一闪即逝，上空的浩渺星云消散，连同那延绵的银色神龙也不见踪影。
简单地露了一手，龙飞停止异能量外放，道：“就到这吧。言归正传，夜凌云，你是为了逆转云蝠军团覆灭而来么。”
“...不错。”
夜凌云回过神，缓缓握紧拳头，道：“成为强者，曾经是我生命的全部。可直到亲手摧毁云蝠军团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强者的可笑。”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龙飞继续道。
“怎么？龙飞，虽然你很强，但你来到第四平行宇宙，又是为了什么呢。这里，似乎没有与你龙族相关的利益吧。”
夜凌云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
“苗条俊答应过十万年后的夜枭子，要穿梭十万年前杀了你，以让云蝠军团重生，而我又与苗条俊达成了些交易。”
龙飞很给面子，解释道，没有察觉苗条俊频繁向他使的眼色。
“杀了我？”
出乎意料的，夜凌云神色平静，只是目光冷峻了许多。
“苗条俊，尽管夜枭子复活云蝠军团的目标让我有些意外。但你竟然会答应他来杀我，勇气可佳。”
夜凌云目光落在苗条俊身上，道：“我本想着，我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自己。云蝠军团的覆灭，和我不无关系；
也许放弃争夺领袖之位，让夜枭子延续十万年的执掌，可以重头来过让云蝠军团长存，但现在，我觉得也不尽然。”
“啊这。”
苗条俊愣了愣，怔怔道：“夜凌云，你说有想过放弃争抢领袖位置？难道你一开始想着放弃，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呵...强就是弱，弱就是强。”
夜凌云目光如炬，幽幽道：“我体验过力量达到巅峰的辉煌，也经历过一朝跌落云端，失去所有的落寞。这般滋味，若非亲身感触，你是无法理解的。
夜枭子虽然可恨，但任谁被剥夺了领袖的权利，居于人下整整十万年，都会怨恨。在这个前提下，我可以放弃去争夺领袖之位。
但是，他提醒了我。所谓的让云蝠军团复生，是以杀死我为前提。
我已经知道他的杀意如此深，若还要去容忍，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纵然退一万步，十万年前的他还没有对我怨恨到非杀不可，但云蝠军团的覆灭在于战士们先行投诚夜枭子。
也是我太在乎强者的骄傲，不曾真正融入团体，让战士们信服，亦不曾培养亲信，以至于孤立。
既然命运能让我从头来过，你觉得，我还会犯这种错误吗？”
夜凌云说着，语气里满是对夜枭子的不信任。
诚然龙飞所言也只是一面之词，但实力说明一切。
他是十万年后的他，经历挫败，对人心看得很透。
他自己没什么值得对方图谋的地方。
算计对付就更不可能，当拥有足够的力量，堂堂正正顺势碾压就是王道。
“还有一事。”
龙飞有些意外夜凌云的反应，又抛下一枚重磅炸弹：“夜枭子，从来都是云蝠军团的叛徒。”
哗！
“你说什么！”
夜凌云还未开口，一道震撼掺杂着怒火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天边，一架喷涌着火光的云蝠闪驰飞速掠来，顷刻降落在大地上。
而后，一个与十万年后夜凌云一模一样的夜凌云从闪驰跃下。
刚才的声音，赫然是从他口中传出。
（回家路上了，告别手机码字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