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淮茹纳闷时,傻柱突然发话了,
“我说秦姐,你这是何苦呢?抽孩子也是力气活,把自己累个好歹的,再抽烂了棒梗的裤子,最后还得夜里挑灯做针线活,里外里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要不你让春生代劳吧,他身体弱力气小,随便抽两下意思意思就得了,正好让他学学什么叫逢场作戏!”
傻柱说着把被子围得更紧了,生怕钻进去一丁点风。
秦淮茹愣住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停在了半空中。
她万万没想到,傻柱的反应竟然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按照以往,她想拿捏傻柱就像掐死一只小鸡崽那般容易,可今天……
揭穿了秦淮茹的伎俩,傻柱心里舒坦极了,可舒坦过后又有点不是滋味。
要不是春生帮他觉醒,估计他这辈子都甭想逃出秦淮茹的五指山。
可话又说回来,一个寡妇在他身上动心眼,不就是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吗?她那点工资哪够……
傻柱用力地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念头彻底甩到九霄云外去。
他不能有这种想法。
作为街坊偶尔帮个忙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一直趴在他身上吸血!决不能惯坏了这群吸血的蚂蟥!
秦淮茹这边也没闲着,她立马产生了新的想法。
极快地做好了表情管理后,拿出了自己百试百灵的绝招!
没错,就是眼泪攻势!傻柱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了!
秦淮茹紧咬嘴唇,鼻子一酸,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逢场作戏?何雨柱!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咱们一个院住着这么些年,我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你能不清楚?”
话音刚落,泪珠子顺着脸颊,噼里啪啦滴掉了下来。
傻柱没吱声,也没往秦淮茹那瞧。
“养不教父之过,东旭不在了,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管教好。我不抽他一顿对不起东旭,更对不起这些年你照顾我们家的情谊!棒梗,你知错不?”
秦淮茹说着又狠狠地抽了棒梗几下子。
“妈我知道错了!你快快停下吧!呜呜呜……”
棒梗飞快地点头答应着,鼻涕流了将近二尺长。
春生盯着地上湿乎乎的一滩,抿了抿嘴唇,一脸的嫌弃。
心想等这对演员母子滚蛋后,还得好好打扫一下才行。
“让你不长记性!让你出来给我丢人!”
秦淮茹嘴里不停地斥责着,又卖力地抽了一顿后,累得有些气喘。
棒梗凄厉的哭喊声,把已经回家的左邻右舍又喊了出来。
“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想教育孩子回屋教育去,明天白天想怎么揍就怎么揍,揍出花来都没人管你!”
刘光天从后院赶了过来,没好气地抱怨道。
“是啊淮茹,本来棒梗的眼睛就肿了,再哭就把眼睛哭坏了,快回去吧!”
一大妈披着衣服出了门好心劝道。
“我看淮茹打的对,都怪她婆婆平日里太惯着棒梗了,淮茹夹在中间也不容易!淮茹啊,打几下就得了,明天再打也不迟!”
二大妈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劝说。
只不过别人越是劝,秦淮茹就越起劲,噼里啪啦抽个不停。
一大妈眼瞧着劝说不成,直接上手拉着秦淮茹往后退。
“一大妈您甭拉我,这孩子不打不成器……”
秦淮茹不停地挣扎着,只听傻柱那边一声怒喝:
“够了!还有完没完?!”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淮茹的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她盼这个已经盼了好一阵子了。
傻柱扔掉被子来到门口,表面是看向秦淮茹,实际上冲着围观的众人喊了起来,
“行了秦淮茹,赶紧带着孩子回家睡觉去吧!我们又没说什么,都是你婆婆不地道,你也甭带着孩子来我家门口演苦肉计了。春生进屋,关门睡觉!”
傻柱说完拽着春生就要往屋里走。
秦淮茹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手里的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不对啊!平日里她对傻柱拿捏的恰到好处,就算自己借了他的钱不还,他也毫不在意,今天怎么完全失灵了呢?
“傻柱你咋说话呢,啥叫苦肉计啊?我秦淮茹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秦淮茹的哭腔中满是委屈,成串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流。
“是啊傻柱,淮茹啥样咱们都清楚,她不是个有歪心眼的人。总归还是她婆婆太溺爱棒梗了。淮茹别哭了啊!”
二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以示安抚。
“柱子,淮茹也是有苦衷的……”
一大妈不忍心看秦淮茹掉泪,也打算劝说一番。
突然间,春生猛地挣脱掉傻柱的手,转身回到棒梗身边站定。
只见他用力拉开棒梗的裤子,“嗖”的一下从里面抽出了一样东西。
等棒梗反应过来用手捂住屁股时,已经来不及了。
好事的众人立马凑上来仔细一瞧,竟然是一个棉垫子!
秦淮茹的脑子里瞬间炸了,思绪也停滞不前了。
她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似的,从头凉到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春生是怎么知道棒梗裤子里有这东西的?
这个傻子当着众人的面戳穿了她的小心思,这可怎么是好?
“唉呀妈呀哈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了!”一旁的刘光天拍着巴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今晚这是咋了?好戏一出接着一出。秦淮茹啊,戏演砸了吧?赶紧回家吧,别搁这丢人现眼了。”
刘光天仗着自己父亲是二大爷,根本不怕得罪人,他巴不得字字如刀,刀刀戳中人家心窝子。
在看热闹方面,张家老大比他媳妇更积极。
“嘿!还真有猫腻儿啊,傻柱成神算子了!大伙快来瞧啊!秦淮茹苦肉计演砸啦!”
张家老大从春生手里抢过垫子,用力地在自己的头顶上挥舞着,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那是垫屁股的垫子,张老大也不嫌臭!哈哈!”
秦淮茹眼瞅着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情急之下又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