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他一大爷,您怎么也得调查一下再发言吧?哪能上来就偏向那二傻……那春生呢?我家乖孙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啊!您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得一碗水端平呀!”
贾张氏梗着脖子怒目圆睁,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的一阵阵哆嗦。
“呵呵,难怪老话讲‘孩子还是自家的好’。您搁胡同里问问,谁敢说我不公正?我易中海处理问题要是偏私,我能当这院里的一大爷?”
贾张氏被怼得七窍生烟,但她又不敢在一大爷面前放肆,毕竟还要有求于人。
易中海太了解贾张氏了,啥叫公正?对她家有利才叫公正。
正好,他还不乐意掺和这烂摊子呢,索性把另外两位也带上,省的落下个“偏私”的骂名。
“棒梗奶奶,我看这样吧,春生那边等傻柱回来再说,你们两家这件事,把他二大爷、三大爷也请来一起决断。今晚饭后,咱就搁中院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您看这样够不够公正?”
易中海说话时根本没看贾张氏,而是向傻柱窗根下扫了几眼。
“那敢情好了,三位大爷都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事就请您三位多费心了!”
贾张氏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不少,拉着棒梗回屋换衣服去了……
今晚这顿饭,贾家人吃的相当不爽。
这些年来,棒梗对傻柱家那点吃的是势在必得,次次偷次次得手,无休止的循环往复。
别说傻柱和贾家人了,就连全院人都习以为常了。
只是贾家人做梦也想不到,她家仅剩的香火竟被一个傻子收拾了。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压抑,仨小的一声不敢吭,就连喝粥都是静悄悄的。
贾张氏阴沉着脸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看上去像个充了气的大蛤蟆。
“瞧你这副怂样,你是我亲生的吗?动动脑子成吗?昨天不是刚把人家的花生米拿光了吗?怎么今天还去?傻柱今天上午上坟下午上班,哪有时间去买花生米啊?真是气死我了!”
秦淮茹得知整个过程后,气得她连白面馒头都吃不下去了。
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生出这么个笨货?
秦淮茹恨得咬牙切齿,拿起筷子冲着棒梗的脑袋,狠狠地敲了好几下。
“磨蹭什么呢?快吃饭!过会还得请人家三位大爷断官司呢!我这一天天搁厂里累的要死要活,回来还得收拾你们这些烂摊子!真是欠你们的!”
秦淮茹咬住馒头后,脑袋狠狠地一甩,撕了下来一大块。
有件事她一直想不通,自己明明过上了村里人羡慕的日子,怎么才十年就落魄到这个地步?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妈……我吃不下,中午喝了春生的臭汤子,到现在还恶心想吐呢!”
棒梗耷拉着脑袋,怯生生地低声说道。
“吃不下就去门外站着,用‘脑子’想想自己错在哪了!过会儿就按照你奶奶教你的说,要是敢说错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秦淮茹斜了他一眼,夹起一块咸菜塞进了嘴里。
“我说淮茹啊!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严厉了?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他被欺负成这样你就不心疼吗?”
贾张氏向来溺爱孙子,这是贾家仅剩的香火,平日里都得当祖宗供着。
“妈,今天这事甭说一大爷不信,换谁听了都没法信!就连街道干部都知道,春生打小不正常,可人家从来不惹事,见到谁都绕道走。就这样的孩子,怎么敢突然欺负到您孙子的头上?谁不知道棒梗是您的心头肉啊?”
其实秦淮茹的潜台词是,谁不知道您是出了名的泼妇啊!
贾张氏虽然知道儿媳妇说的有理,但她还是不服气。
自己乖孙受屈了,当奶奶的可不能善罢甘休。
“我说淮茹,你该不会又要唱红脸了吧?这么多年好人都让你做了,外面人都夸你能干、孝顺还脾气好,恶人全让我当了。行,这些我都认了,可棒梗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啊……”
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馒头,把脸扭向一旁抹起了眼泪。
“妈,咱娘俩儿要是都唱白脸的话,早就搁这院子里混不下去了。傻柱对咱家多重要啊!您把他得罪了,难道厂里那些剩菜您不想要了?孩子们的学费您给交吗?棒梗从傻柱家带回来的东西,您不想吃了吗?要不这样,过会咱俩都跑去傻柱家闹。以后要是有啥事需要傻柱帮忙,您自个儿请他去!”
别看秦淮茹的语气温温柔柔,说话的力度可一点都不小。
“秦淮茹,你这是打我脸呐!我老太太年纪一大把了,满脸褶子的哪有那个魅力,去人家小伙子面前露脸啊?得得得!你说啥都有理,今天的原告是我,过会我带着棒梗去打官司,至于输赢就不劳您费心了!棒梗小当,咱们走!”
贾张氏阴沉着脸站起身,一把扯掉身上的围裙摔在了凳子上,带着俩孩子出了门。
贾家吃饭时,傻柱屋里也没闲着。
“春生,棒梗还是个孩子,听你这么一说,哥这心里有些不落忍……”
“哥,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听说过吧?成长的过程都是痛苦的,我这是在帮他。难不成你希望他以后蹲号子去吗?”
“呃……那倒不是,我是瞧着他们兄妹三人长大的,不自觉的就把他们当成自己孩子看待了。”
“呵呵哥,你听我一句劝,别人家的孩子终究不如自己生的。你瞧我,咱妈养我一场,我都没法报答她老人家。还有你看!”
春生撸起袖子,掀开衣服,把身上青紫的部位展示给傻柱看。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快跟哥说!”
傻柱心疼地触碰着那些青紫,埋怨自己没照顾好可怜的弟弟。
“这就是棒梗干的,我去公厕他就跟着,瞧见没人时就狠劲拧我,好在我并不觉得疼。你倒不用担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切记,今晚打官司不要拿这个说事儿,不然我就成了伺机报复了。”
春生放下衣服后朝着傻柱憨笑,傻柱更是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