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方希戳开了徐贝贝的聊天框。
「贝姐，你上回说的那什么不良漫画还能借吗？」
徐贝贝：「？」
徐贝贝：「那叫女青漫画好吗，什么不良漫画...」
方希：「哦哦，女青漫画，是不是有十八禁内容。」
徐贝贝：「你怎么突然想看了？」
方希：「拿去做教材。」
徐贝贝：「？？？」
...
周日早上醒来，林树偷偷处理了自己的狼狈，接着才洗洗漱收拾。
一转头却看见洗衣机上挂着只胸罩。
肉粉色的，边缘缀满蕾丝，弧形的开口上还镶着两颗水钻。
“......”
好像还是乔书禾生病那天穿的...
林树已经尽可能不让自己想起那天半夜，乔书禾出了汗，手脚并用试图把内搭脱掉，林树帮忙也不是，不帮忙也不是，只能在她丢衣服的时候，帮忙把衣服整理好放在床头。
结果再一抬头，两只被胸衣包裹起的浑圆跳入眼中，林树何时如此近距离看到过，当下就慌了心神...
好在她折腾够了，身子一歪又睡着了。
只留下林树僵在原地，耳尖红得发烫。
回忆至此，林树呼出一口气，别扭地挪开目光。
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卧室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邮件，林树喝了口水，拿起一看，居然来自于那位模仿乔书禾的女生。
邮件里写着：「方希你真意思，这么阴魂不散干什么，乔书禾都无所谓了！」
“方学姐...”
林树愣了一下。
方希也查过这些事情吗？
门外传来动静，是乔书禾醒了。
二十分钟后，乔书禾和林树拨通了方希的电话。
“喂？怎么个事，这么早打电话给我？”
方希打了个哈欠，听筒那头人群嘈杂，她应该早早开始学生会的工作了。
“我有事要跟你说啦，你现在方便吗？”
乔书禾看了眼身边的林树，他点点头，十分肯定。
“有啊，你说，不会是你把小学弟扑倒了吧？”
她的话宛如惊雷，一炮轰在了乔书禾纯洁的平原上，把她的世界炸了个粉碎。
林树：“方学姐，我还在呢。”
方希不为所动：“哈哈，早上好啊，你们没事吧？”
乔书禾又羞又燥：“没事！怎么可能有事！我可是、可是很有责任心的！”
“咳咳。”
林树一把捂住乔书禾的小嘴，对她摇摇头，还有点憋不住笑。
“方学姐，你认识烟下小井这个id吗？”
话筒对面突然一愣。
乔书禾也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
她还以为林树是有什么事要找学生会...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个人。
只不过他怎么找到的这个人？不会真的用非法手段吧！？
“烟下小井，那个学人精，你也摸到她微博了？”
方希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嗯，我还找到了别的线索，她在我们学校论坛注册了三个无身份账号，是污蔑书禾姐的帖子的源头，我核对了一下后台还有这些账号的风格，基本能确定这是一个人。”
林树把手机上的邮件掏出来给乔书禾看：“我把这些资料打包发给了她，今天早上收到了她的回信，以为是方学姐你发给的。”
方希叹气：“我是想管的，这你得问乔书禾，她呀...”
一言不发的乔书禾眨了眨眼：“你那时候那么忙，我又不想管，所以才没让你继续关注啦。”
“而且那时候她也只是当一个学人精而已，她想copy就copy嘛，反正也不是我。”
林树抿了下唇：“现在不是她模仿你那么简单，她还发了一些帖子误导，甚至没有解释和道歉。”
“虽然帖子的关注并不多，但已经对你造成实际伤害了书禾姐。”
“原来罪魁祸首是她啊，那倒也说得过去了。”
“那就听你的。”
乔书禾乖乖点头，语气乖软，看林树的眼神更是水汪汪的，叫人好生心疼。
“虽然我现在很想生气，但气早就在很久之前生过了...”
成为被模仿的对象是什么感觉？今天你穿了蓝裙子，明天ta就买同款，今天你戴了某个牌子的项链，明天ta就会拍照发出来...
像是在偷取你的人生一样，ta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让你觉得毛骨悚然、浑身恶寒...
可当你发现的时候，或者试图制止的时候，她一番嘴硬狡辩，又换了新的模仿对象。
乔书禾当时气了好一阵，最后也无可奈何。
她只能这么开解自己：一个只会抄袭，没有自己想法的小丑罢了。
眼底划过失落，林树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你认识吗？”
方希开口：“是书禾高中的同学，樊温莎，甚至还是经常跟她一起参加活动的人，关系还很好！”
“高中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暑假的时候，我开始发发微博，她跟我互关之后我才发现不对劲。”
乔书禾也不明白学人精的心理，更疑惑道：“学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发帖子污蔑我，我高中也没对她做什么啊，那么恨我...”
樊温莎...
林树蹙眉，试图在自己的高一回忆里找到这个人的影子。
但很可惜，他除了乔书禾谁也没记住。
“我怀疑呢，你高考那会的谣言也是她传的，别看表面上她跟你玩的好，说不定背地里怎么想你。”
方希倒是见多了这样的人，推测说：“说白了就是嫉妒变质，没办法成为你就想毁掉你，还是她太自卑了。”
“方学姐说的有道理。”
林树点点头，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
他又问：“高三的传言...什么传言？”
乔书禾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也就来回那些猜测嘛，传言我妈是小三嘛，我是小三的孩子。”
当时流言都传出学校了，甚至连林泽明都听到了传闻。
然而林树那会忙着参加不知道什么活动，似乎完全没有印象。
“我记得...好像是听过这件事。”
林树也是偶然间听人提过一嘴，但他对这些风言风语向来不感兴趣，此刻方才明白：“原来主人公是书禾姐吗！？”
方希：“好啦，先不说这个了。小学弟，你还蛮厉害嘛，你不是有资料证据吗？能发给我吗？”
“可以，我发你微信吧。”
“嗯，你俩就不用管这件事了，后面就交给我吧。”
方希语气肯定，态度坚决，似乎正准备酝酿什么大事。
林树和乔书禾相视一眼，莫名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