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若尘。你怎么还没回去?”
刘玉珍惊愕的瞧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五味杂陈。
“我问你。”
“刚才为什么,光着脚,拉着一个男人上车。”
“你们倆要干什么?”
高大威猛的他,依旧霸道,强势。
高高的锐眉下,寒眸逼人,噤若寒蝉。
“你说话,到底,你们打算干什么?”
被怒火充斥理智的万里若尘,仿佛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下一刻,就要将刘玉珍,残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刘玉珍抹了泪,心下一沉,他决不能让万里若尘,再留在这了。
怨也好,恨也罢,她爱他,至始至终,只爱他。
猝然间,刘玉珍搂着,万里若尘的颈项,绛唇吻上了,万里若尘的薄唇。
呼吸一瞬间凝滞。
骨节分明的大掌搂着,刘玉珍的腰肢,浓烈的深吻,热情似火般落下。
月色蓉蓉,水乳交融。
温热的大掌,耐着性子,将刘玉珍的发丝,轻轻拢到小巧的耳后。
不解风情的“你更烦”手机铃声,吵醒了,熟睡的刘玉珍。
“你醒了?”
万里若尘暧昧温暖的眸光,落在刘玉珍,略微红肿的绛唇。
“你走吧。”
“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
刘玉珍拒接了电话,边穿衣服,边推开身旁的万里若尘。
“你说什么?”
“你让我去哪?”
一头雾水的万里若尘,不紧不慢地,帮刘玉珍整理晚礼服肩带。
“我和你这么做,无非是把你当工具人。”
“你和刚才那个男人,是一个作用。”
刘玉珍避开,幽深的眸子,急匆匆的抓起晚礼服,逃似的离开了自家的阿巴斯。
夜未央,两茫茫。
吴清浊不急不缓的,将车上留下的,三个子弹的痕迹,照了下来,
瞥了一眼,车上,
神情木然的万里若尘,泛白的嘴唇,长长叹了口气,
不过转念一想,
这回,你可终于能回家了吧!
吴清浊瞧了瞧手机,还不到一个月,两心同,碎了!
“咱回家吧!”
“我要带她回家。”
“她是我老婆。”
浑身颤抖的万里若尘,痴痴的低喃。
吴清浊瘪了嘴,愤愤的掏出手机,
发了消息,
“大少爷,您快来吧。”
“别等什么一个月。”
“否则,您弟弟真疯了。
心酸难以自抑的刘玉珍,顾不得脚下的冰凉,火速上了玛莎拉蒂。
白石收好了狙击枪和老年机,从刘玉珍镶钻的羊皮包里,掏出杨桃,啃了口。
“刚才我只打了两枪?”
“最后一枪,是谁打的,我不知道?”
“不过,我让人去追他了。”
刘玉珍,擦干净脚,换上了一双,黑色旅游鞋。
“别管是谁?让你的人小心一点。”
“还有,我下车的时候,看到吴清浊留心车上的子弹。”
“那辆阿巴斯,你要好好处理。”
“吴清浊查出来,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若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刘玉珍抹了把泪,止不住抖动的手,半天才从羊皮包里翻出,粉底液。
“查到了,也不怕。”
“销毁了阿巴斯才有嫌疑。”
“再说了,我用的枪,是克罗的。”
“这样能更好的诬陷里里哥。”
白石狡黠一笑。
“你不是打不过他吗?”
“怎么能抢过来,克罗的枪?”
“谁说我,打不过他了,我只是表面上打不过他。”
“我们晚上比赛的时候,我带上面具,他可就打不赢我了。”
白石得意洋洋的,又从羊皮包里翻出了个,金灿灿的大橙子。
“克罗怎么可能连枪都输了,你说清楚?”
刘玉珍深吸一口气,捏着眼线笔,直勾勾盯着白石,表情凝重。
“哎呀!你别紧张。”
“克罗自认为是下毒高手,对枪不那么重视。”
“不过,我用的这把,的的确确是克罗的枪,而且克罗的枪很多。”
“只不过,这把是他碰过,并且大家也都见过的,所以……”
白石挑了眉,帅气的将橙子皮扔到,玛莎拉蒂旁的垃圾桶里。
“你打算怎么栽赃给克罗?”
刘玉珍举着遮瑕,瞧着颈项身上的吻痕。
“那你就别管了,你回味呢?”
“直勾勾盯着?”
白石发现刘玉珍,像个花痴一样举着遮瑕,两腮泛红。
“不是。”
“我想着怎么,以真乱假。”
刘玉珍又抹了些遮瑕膏。
“哎!真笨。”
白石摇了摇头,将刘玉珍的衣领向下一拉。
“啪”的一声,将刘玉珍的脑门,往后一拍。
狠狠的掐了那几处玫红,刘玉珍气的直接踹了,白石一脚。
“你和我有仇啊?”
刘玉珍想揉,可是怕疼,只能用手扇风,好像能缓解疼痛。
“这样才能,以真乱假。”
“不过,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不让万里若尘碰你,不就得了。”
白石抽了张纸巾,将手指上,粘糊糊的粉底液擦掉。
一抬头,发现刘玉珍眸光黯淡,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喜欢万里若尘呀!真心喜欢!
白石扔了纸巾,开玩笑道。
“你涂这么多层化妆品,在身上。”
“不能把万里若尘,毒死吧!”
刘玉珍抿了唇,低下头。
和他在一起,我从不需要化妆。
“姐!姐!”
白石推了推愣神的刘玉珍,启动了玛莎拉蒂。
“回家吗?”
刘玉珍眨了眨眼睛,抚弄发丝,盯着前方,正色道。
“去酒店。”
到了蓬沐英住的酒店,房间门口。
白石塞了口橘子,嫌弃的白了一眼刘玉珍。
“你要干什么?”
“没完没了的了?”
“蓬沐英烦不烦?”
“给里里和周莲心打电话,现在。”
身着纯白色运动装的刘玉珍,将化妆包推给白石,手里剩下香艳的睡袍。
白石一想到,里里对刘玉珍的深情,刘玉珍的心狠,
气不打一处来,
按下刘玉珍脑袋,瞧着她后颈上的吻痕,又狠狠的掐了几下。
“行了,别掐了,疼。”
蓬沐英懒散的推开门,瞧见嚷嚷的刘玉珍,一下子愣住了。
还没等蓬沐英开口,刘玉珍理直气壮的,闯了进去,走向了浴室,锁上了门。
白石紧随其后,关上房门,
冲着蓬沐英,乖巧的微笑。
当周莲心和里里,急匆匆的赶来酒店,
诱人的睡衣下,
刘玉珍瓷白的手臂,缠绕在蓬沐英的颈项,
一撮湿漉漉的秀发,
不偏不倚,恰巧落在,深红色的吻痕处。
双眼猩红的周莲心,气势如虹的上前一步,
高高的举起手臂,还未落掌。
刘玉珍双腿一软,眼睛一闭
软绵绵的倒在,蓬沐英的结实的怀里。
好似被,周莲心气势打到一样,
“刘玉珍,刘玉珍。”
蓬沐英将怀里,春光乍泄的美人,抱到了床上。
发指眦裂的里里,强压下,胸中翻涌沸腾的怒火。
“你……”
怒气冲冲的周莲心,撸起袖子,刚要上前将刘玉珍,撕成一片一片的。
白石一个滑步,巧妙的将,周莲心挡住。
打不过他,打不过他。
哼,我走。
周莲心一扭身。
“啪”的一声,她头上的发带,打的白石脸生疼。
看戏的走了,刘玉珍自然也醒了。
“蓬沐英,谢了。”
刘玉珍换上了衣服,抓了条毛巾裹头,拍了拍,蓬沐英的肩膀,美滋滋的哼着欢乐颂。
白石捂着被发带误伤的脸,放下一个现金袋子,跟上了刘玉珍,
不忘,笑呵呵的给,蓬沐英关上门。
蓬沐英瞧了眼,现金袋子,饶有兴趣的拿起手机,
再次翻看,底下人发过来,刘玉珍的资料。
经过了酒店的拐角,刘玉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白石差点没撞上刘玉珍。
“你干什么?”
“怎么不走了?”
“你刚才掐的我疼。”
“去给我买点药。”
刘玉珍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将头上的毛巾拿下来给白石。
白石迈开步子,先离开。
刘玉珍刚打算找个地方,吹干头发,一股力量,拉着刘玉珍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