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车速不快,但没一会就看不清那个方向了。
盛年收回视线,淡淡回了句:“没问题,继续往前开。”
他想,或许是因为今早沈军提了嘴宋礼礼,才让他这会有些分心。
盛年没有食言,他一大早就帮沈军弄到了结婚证,结婚日期是两个月之前。
沈军拿到东西后,对盛年道了声谢,同时还建议他:“盛队长还是早点把礼礼同志接出沈家吧,就那一家子黑心肝的东西,指不定会怎么利用她。”
盛年当然知道,他何尝不想把宋礼礼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但他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极端手段。
目前为止,他手上还有牌。
如果等这些牌全都出完了,宋礼礼还是不肯服软,那就不能怪他了。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哪怕在面对宋礼礼时。
此刻的宋礼礼,仿佛逃出生天一般,她先去给自己买了根冰棒降温。
然后一边休息一边吃郭晓梅的瓜,简直嘎嘎脆,绝了!
郭父为了粉饰太平,今天一早依旧去了单位,就像什么糟心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郭母,她一早带郭晓梅去了郊区一家小诊所,又是托关系又是花钱,才终于把郭晓梅肚子里的拖油瓶给处理掉。
或许是郭母这一次钱没给够,小诊所的医生都没把后续的不良影响告诉她们,处理完后只让郭晓梅休息了一小会,就急着赶人了。
郭母扶着虚弱不堪的女儿,面上全是心疼:“晓梅,只要挺过这一遭就成。”
“妈,我可以的!”郭晓梅虽有些虚弱,但气势上却半点不服输。
只要不去乡下,任何屈辱她都能面对。
“妈,我得赶紧找个人嫁了。”郭晓梅心里莫名有些慌,总感觉后头还有更糟心的事在等着她。
“你现在的情况只怕不太好嫁。”郭母也不想打击她,都这种关头了,没必要说些虚头巴脑的话。
但转念一想,也不是完全没人可嫁,郭母干脆提议道:“那个……孩子他爸是谁?要不你考虑下孩子他爸?”
郭晓梅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郭母。
郭母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以为她是不愿提起孩子父亲,立即改口:“好好好,我不提了,不提了,以后都不提了。”
郭晓梅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些,但很快,她突然反应过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郭母被她吓了一大跳,立刻摇着头安慰道:“晓梅,是妈不好,妈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
“你刚才说什么孩子他爸?”郭晓梅越琢磨,越觉得这话不对头。
“晓梅……”郭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不触郭晓梅的霉头。
郭晓梅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朝郭母怒吼道:“快说啊!”
“我……”郭母心里虽瘆的慌,但没再让郭晓梅失望,“就是……就是你昨晚说的孩子父亲另有其人,既然你愿意跟他……要不让他跟你结婚,先把这个难关给过了?”
郭晓梅:“???”
她的脑子一时半会有些乱,根本听不懂郭母话里的意思。
郭母见她不说话,以为有商量的余地:“晓梅,咱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把眼前的难关给过了,以后要是你不喜欢那人,再想办法好了。”
“晓梅,你别这样看着妈,妈有点害怕。”郭母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从自己肚子里生下的女儿。
“我什么时候说过孩子父亲另有其人?”郭晓梅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感觉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