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两个兵听到禁闭室内传来的异响,此时走来门前查看。
铁门的观察窗上出现的一双眼睛问道:
“啊?你小子是怎么进去的?”
“别废话!快让我出去!”
程起此刻还是惊魂未定的状态。
“你有本事自己进去你就有本事自己出来”
“救命!救命!哥你行行好,放我出去!”
地上躺着的白鲸看到自己把程起吓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感到十分难过与自责,这非她本意。
【叫刃行者来,我知道杀死左常的人是谁了】
“谁?谁在说话?”
房间内tumor突然出了声,而门外的两个兵并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第三种声音来自于哪里。
【快点!不然弄死你们俩!】
“小子,你是不是会说腹语?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呢?这么有天赋怎么不去马戏团?”
门外的两个兵大笑着离开了。
“别!哥!别走!救!救救!”
任凭程起在禁闭室内疯狂的砸门,那两个兵丁也不再理了。
...
议会内的众人让他们先各自缓一缓,我得先说一嘴奥尔丁店内的白萝。
此时的白萝已经是满头大汗,双手撑着柜台累的快虚脱了。
而她面前的柜台上,多了一把自制的半自动狙击步枪。
这把枪的灵感就正好来自于当时陈默扔给白萝的那根机械臂,枪的主体和击发装置是程起扔在店里的那把电能手枪,手枪前接上一截从双管猎枪的枪身上拆下来的枪管,再从电能手枪的供能部分接出两根细长的管线,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枪管上作为子弹的电磁加速,最后将两根管线分别插回枪管底部作为击发的底火,而装弹只需要向普通的双管猎枪一样,掰开,然后装填铁质的弹丸就好了。枪托和瞄准镜也是白萝从其它枪械上拆下来的。
正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外形狂野的双管狙击步枪,白萝高兴地不行,此时陈默却突然推门走进。
简单的扫了一下店内的陈设,陈默指着白萝面前的枪问道:
“你装的?”
白萝呲着板牙很开心的点了点头,而陈默依然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很好,拿上,跟我来”
“啊?去哪?”
陈默没回答,转身就向门外走去,白萝愣了片刻,也只好扛上枪赶紧跟出门去。
...
回到议会内,此时的左道正坐在议会大厅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双手揉搓着太阳穴。
不知道又从哪个洞里,跑出来一只白毛硕鼠,这只耗子的体型比上一次来的那只小了一些,但是胸前还是挂着一个黄铜圆筒。
在众人的争吵声中,耗子从地面上缓缓跑到桌子边,随后站起身子跳上椅子,再跳上桌子,贼眉鼠眼晃晃悠悠的就走到了左道面前。
随后这只耗子站起身,双手搭在胸前,用一双红眼睛看着眼前的左道。
左道睁开眼,眼前的这只白老鼠让原本萎靡的左道一下坐直了身体,他伸手取下白老鼠胸前挂着的圆筒,拧开盖子,将里面的一小卷羊皮纸倒了出来。
打开羊皮纸,纸上什么都没写,只有一滩暗红的血迹。
“坏了!”
左道从桌子上猛地站起,打断了众人还在继续的争论,向兰斯洛特问道:
“兰斯洛特,奥尔丁在哪?我们的部队整备完了吗?”
兰斯洛特被打断了与祛魅的争吵,也没多废话,回复到:
“奥尔丁和萨德尼禄还在安装间,应该快整备完了吧”
“你快去看看”
左道焦急的回答,而站在一旁的祛魅问道:
“怎么了,左道,出什么事了吗?”
左道用两根手指捏起面前的染血羊皮纸,向祛魅说道:
“死亡大师动手了,只要他动手一定是必杀,但他最近执行的不是刺杀任务,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让他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动了手”
在场的几人陷入沉默,而此时兰斯洛特已经在得到指令后,快步来到了议会内的安装间。
奥尔丁正戴着面罩,将一个战士手臂处的动力装甲进行焊接,而萨德尼禄在一旁的电脑前正研究着这些动力甲的参数。
焊接完成,全身穿着动力甲的战士站起身向奥尔丁微微行了个礼,奥尔丁也微微点头回应,下一个排队的战士来到奥尔丁面前坐好。
这些动力甲类似兰斯洛特身上的这一套,但是体型上要小了一大截,结构也简陋不少。
“还有多少?”
“大概几十个”
“一共多少?”
“二百一十人”
兰斯洛特双手抱在胸前和正在工作中的奥尔丁聊着天。
“辛苦你抓紧吧,我看左道的状态,怕是出什么事了”
奥尔丁叹了口气:
“能出什么事呢?”
“是啊,能出什么事呢”
兰斯洛特说着,又向奥尔丁问道:
“你觉得正面冲突,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少”
“没有胜算”
听到奥尔丁的回答,兰斯洛特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一排一排身着动力甲的战士,说道:
“我还挺羡慕他们的,至少他们身上的装甲能脱得下来,而我死都将死在这套铁皮壳子里,这就是我的牢房”
奥尔丁回头看了一眼兰斯洛特,拍了拍兰斯洛特身上厚重的装甲板,回过头一边继续忙活着手上的活一边说道: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早习惯了呢,别担心,我会一直研究下去,早晚帮你从这个监狱里越狱”
“我还能等到那一天吗”
...
王城之内,巨大的半透明穹顶之下,大量的“蜂王”护卫舰和“顽石”运输舰正在从叛逆者部队的机场上批量起飞。
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舰艇已经弹射升空,地上的多名地勤人员,正在单膝下跪,双手指挥着地面上等待起飞的舰艇准备升空。
在一艘待起飞的“顽石”前,一名地勤人员单膝下跪向着前方摆手,示意这艘“顽石”驶出阵列准备升空,“顽石”一直处在待命状态,舰艇四周的旋翼嗡嗡作响,但无论这位地勤怎么打手势,这艘“顽石”就是一动不动。
地勤诧异,叉着腰走到舰艇头部的观察窗边,想看看驾驶员到底在开什么小差,但舰身有点高,加上玻璃反光,地勤看不到驾驶室内的驾驶员,地勤拼命打了几个手势,甚至竖了竖中指,可这艘“顽石”还是一点反应没有,舰身尾部的挡板也没有合上,一点也没有起飞的意思。
地勤半恼,快步顺着舰身尾部的挡板走进了舰舱内,一边嘴里骂道:
“我说你们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挡到后面人了知不知道,让你们起飞,看......”
“看不到吗”还没说出口,地勤看到了。
看到了位于舰体内两侧整齐坐着的两排叛逆者士兵,身体被安全带固定在身后的舰身上,怀中抱着自己的脑袋,此刻还在滴滴答答的顺着腿往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