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还用猜吗?”粟清抓着冠羽的手指,温柔的亲吻他的指节,眸底里尽是对心中所想到那人的厌恶与仇恨,“定是盛擎天那虚伪的家伙。”
“除此之外,”冠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出自己的发现,“我还发现战神的陨落,可能与他昔日的心腹部下余怀玉有关联,而且,这段时日,背刺战神的林毅,不知所踪了,但是却没有谁觉得怪异。”
粟清听罢,想到了自家尊上如今的白发和孱弱的身躯,眸子里便有暗光闪过,他揉抚着冠羽的墨发,蹭他额头。
“此事我会汇报给尊上,你一人在此地,需多加小心。”粟清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用黑色编织绳串着的龙鳞,言语珍重。
“这枚龙鳞是我的护心甲,你将之随身带着,它会保护你,若日后你遇到不可避免的危机,便将它打碎,不论我在何地,都会立刻赶来助你。”
冠羽看着粟清手心里的龙鳞,眸色怔愣,他静默片刻,才伸手将它拿起来,放置在阳光下,散发着浅浅的蓝色光芒。
“这龙鳞真好看,我可不舍得打碎它。”
冠羽唇角微扬,难得露出一丝真挚的笑容来,粟清笑着拿过龙鳞,替他戴上,话音间还不忘记调笑一番。
“我身上的龙鳞多着呢,若你喜欢,改日我再给你几片,或者现在你自己挑一片,我拔了给你也成。”
冠羽懒得理他,靠着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闭上了眼睛,“魔神痛失所爱,想必是格外痛苦的,可惜羡鱼至死都不知,魔神对他情深似海,还傻傻的以朋友自居。”
粟清轻轻的叹息一声,想到尊上每日都要为战神举行招魂仪式,他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尊上的身体本就被重创,如此反复的进行招魂仪式,恐怕撑不了多久啊。
“是啊……我们虽然都是羡鱼的朋友,所尝到的痛,终究比不上尊上十万分之一,如今羡鱼神魂下落不明。
落幽州也并无投胎转世记录,散魂录上也并无记载,不知尊上何时才能振作起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喽。”
冠羽睁眼,刚好看到一枚银杏叶落在粟清腰上,他伸手拿起来,不自觉转了转,在感受到银杏叶背后的灵力波动时,微顿,仰头看向头顶的银杏树。
“这银杏叶为何会有帝珩帝君的灵力波动?”
粟清微怔愣,伸手拿过那一片银杏叶,挥手间,真的出现了一抹灵力波动,并且转瞬之间,化作一行字迹:
愿宸宸一生无忧,平安喜乐。——帝珩
“这句话似乎被抹去重刻过,粟清,你们魔域似乎有复原的术法,你尝试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战神师尊的下落,当初他与魔神争吵不休,不就是因为帝珩帝君失踪吗?”
冠羽看到这行字,微顿了一下,他暂且想不起来帝珩什么时候来过他这里,也不清楚帝珩一个与盛擎天平起平坐的人,究竟为何会来他这里替虞书宸求平安,但是他看出来了这句话用了抹去字迹的法术。
“嗯,我试试。”粟清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任何犹豫的使用了术法。
在两人眼前的字迹在一阵淡淡的白光下,变换成了另一行字迹: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帝珩
“这这这……”冠羽看到这行字,瞬间就不困了,他看着同样震惊的粟清,呆萌的问他,“粟清,你说,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粟清咂了咂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确实是挺不得了的事情,我记得帝珩帝君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没想到他背地里却是在偷偷的喜欢着人,而且看这状况,大抵是一个男人,不过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冠羽挥手散了字迹,抬手间并没有再感觉到灵力波动,便作罢,“你说他是不是根本没有死,只是跟心上人跑了啊?”
“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不然的话干嘛要假死栽赃给我们魔族,他不是最崇尚和平的吗?怎么会突然挑事?”
粟清话音一落,冠羽的想法就此终结,他想不通这些东西,便不再去想了。
“唉……罢了,左右也并没有解决办法,索性作罢,我这酒劲上来了,先睡会儿,你等我睡熟了再走吧。”
“好。”
粟清听罢,微顿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抬手间手上多了一条黑色貂皮毯子,给他裹上后,便搂着他不说话了。
冠羽在他怀里,很快便睡熟了,粟清轻吻他的嘴唇,把他放置到床榻上,裹上被褥,便转身回了魔域,这事儿,还是得跟尊上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