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黑暗之中醒来,大蛇丸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一边垂眸凝视着纱织。他披散着的黑色头发湿漉漉的,似乎刚刚洗过澡。
纱织已经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感到浑身酸痛。但她仍旧偏过头去固执地不肯和大蛇丸对视。
当兜来到房间里,大蛇丸让他为纱织治疗时。甫一掀开被窝,兜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兜先将目光投向大蛇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用被子将纱织裹起来,带到别处去打点滴。
同一间病房内,另一个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奇怪仪器、脸上盖着符纸的清瘦少年。
“那是君麻吕?为什么要这样?”
纱织缓过神有了精力后就对兜提出疑问,兜放下手里的纸笔去为纱织换药,顺便好心地给她解释。
“为了使他的身体情况不再继续恶化,暂时只能这样了,治疗的时候他是不能随意动弹的——你也是。”
得到回答的纱织微微叹了口气,盯着仅剩的一瓶药水发呆。
一时间,病房里只余不同仪器工作时发出的“滴滴”的声音,纱织感到压抑极了。
总算捱到了打完点滴,纱织觉得恢复了力气,她慢慢踱步到君麻吕的病床边,挨着床沿坐下了。
兜现在背对着他们在那堆奇形怪状的仪器前不停忙碌着什么,显然一时之间顾不上监管他俩。而君麻吕的身体状况注定他对纱织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纱织隔着那张画满了封印符文的黄纸吻了他的眼睛,察觉到他的睫毛在黄纸下微微颤动,他的手指动了一动,就被纱织趁虚而入,分开了五指,紧紧握住。
“你不喜欢我。”
“你要怎样才能喜欢我呢?”
纱织闷闷不乐地,如果君麻吕喜欢她的话,她就可以获得那个被001称为“和忍者之神的身份相媲美”的木遁了。
多有诱惑力的奖励呀。
纱织当然不可能放过的。
这么一想,君麻吕现在难以动弹反而算是一件好事了,不然以他的能力和身手,想要摆脱纱织的话,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在她沮丧的时候,君麻吕这才慢慢地开口了:“纱织大人……你是大蛇丸大人的女人。”
纱织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抬头看了过去,她蹙眉反驳:“可我并不希望这样,难道我就仅仅是作为‘某某的女人’这样的价值而存在吗?”
但君麻吕沉默了一会儿,坚持道::“……不论如何,您也是大蛇丸大人的女人。”
纱织不甘心地看着他们十指交握的双手,迟迟不愿意放开,百无聊赖地在他身上寻找着乐子——她时而在君麻吕修长的指间收拢手指紧握他的手掌,又时而松开他的手改为握住一根手指,用拇指满是不舍的摩挲着他的肌肤。
明明语言上那么固执地想要划清界限,可是君麻吕却没有挣脱她这样的小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病得没有精力为这样的事情消耗体力了。
纱织出神地想着办法,下意识就松开了握着的手,只是她的手仍然放在君麻吕的手边,手背有一片温热的皮肤还紧靠在一起。
君麻吕刻意往里侧轻轻移开了手,避开那一片肌肤相触,用如同昨天一般那样恭敬的语气和纱织说话:“您不必执着于我,大蛇丸大人是比我优秀百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