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么巧，刚好是他派出去的车子。
“老夫人也要查？”辛轩来愣了愣，还是迟疑开口。
只是，那冰冷如寒泉的目光让他脑子里那根弦瞬间紧绷：“是，我现在就派人去办。”
温执衍看着手机上那串电话号码，纠结片刻刚想拨出去的时候。
安安给他来了电话。
“安安。”
“爸爸。”
温晏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像是哭过一样。
“你们现在在哪？”
“公寓，爸爸，那些人好坏，她们欺负妈妈。”
可她还是下意识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严防死守。
可她身上没有一点是干净的。
温执衍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朝他诉苦，心一颤一颤的：“别怕，爸爸给你们报仇，我现在就回来，安安等我。”
“爸爸。”
挂断电话，温执衍没有了以往的温和，他推着轮椅往电梯走去。
半个小时后。
温执衍看着眼眶还有些发红的温晏安，伸手摸了摸他。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她。”温晏安轻咬下唇，低着头嗡嗡说道。
如果那个时候，他不在，她一个人完全可以跑开向安保求救的，是他拖累了她。
“没有。”温执衍将温晏安拉到自己跟前，温柔的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安安现在还小，有的时候总会力不从心，妈妈她会理解你的。”
“可是。”
“妈妈洗澡多久了。”
“23分钟。”
“那我们一起在客厅等妈妈好不好。”
“好。”
方渺渺好不容易将自己头发上的蛋液，颜料洗干净：“啧，这些小屁孩，下手还真是重。”
不过，幸好，这些颜料不防水，不然她怎么哭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活了五十多年。”方渺渺看着镜子里面，那张年轻，吹弹可破的脸，嗤笑一声，“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调整好自己心里情绪后，她才系上浴袍的腰带。
她一出来，就看到一大一小坐在客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两父子。
“你们，干嘛？”
温执衍看了她好久，见她表情什么一切正常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有事没事不都这样了呗。”方渺渺笑了笑，“安安怎么不去洗澡？”
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小家伙可是一点没嫌弃的挨着她。
“好了，快去洗澡吧，我真没事，听话。”
温晏安看了温执衍一眼，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抱歉。”温执衍率先道歉，他想解释，看着那双眼睛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为什么要道歉？”
真不是她圣母，这件事跟温执衍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我知道你们的飞机航班，也派司机去机场接你们。”
可他没想到老夫人会从中插一脚。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那几个人，会付出更重的代价。”
方渺渺这才认真的看着对面那张好看到让人不容忽视的脸，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说会为她报仇。
心里，有点暖暖的，又苦涩的。
“你，别担心，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商场上能说会道，一人可抵千军的温执衍，在面对方渺渺时，却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说出口。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帮我？”
“她们该罚。”温执衍皱着剑眉说道，“你有没有受伤？”
方渺渺不自主的抬手碰了碰胳膊肘子。
“袖子卷上去，我看看。”
温执衍见她不懂，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和若有若无的无奈。
“卷上去，我看看，这个天炎热，要是有伤口不及时处理会发炎，听话。”
方渺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依言卷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