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不自觉的红了耳根,推着妹妹去了办公室。
推开门,办公室的豪华装修,精致的令人震惊。
办公桌对面的窗边还放置了一张粉色的公主床。
兄妹两楞在了门口。
何冰从员工电梯出来,上前打招呼:“准备的比较仓促,陆总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去采购。”
陆池野,网名“原野”,正式入职苏氏集团。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些……”
“都是苏总吩咐的,陆总放心,平时不会有人来打扰您工作的,有事您公司内线叫我一下。”
尽管知晓她已婚,陆池野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那一丝情愫……注定见不得光……
苏秧坐到办公桌前,慢悠悠的吃着早餐,看了看工作安排。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滑开一看,是厉崧蓝发来的语音信息。
“哥哥知道错了,嫂嫂不要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嘛?”
苏秧听完,唇角微翘,笑着回了一句:“我上班呢。”
苏氏像一滩烂泥一样,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没时间和厉宴琛甩小女孩脾气。
搞得好像两人像感情多深的情侣似的。
他们不过是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嫂子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我老公可以为了你两肋插刀。”
厉崧蓝俏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治愈了紧绷的早晨。
苏秧笑道:“你老公知道吗?”
“他不为你两肋插刀,我就给她几刀。”
“厉小姐真义气!”
“你要是在我哥那受委屈了就跟我说,我和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让他滚去睡沙发,我抱走美美的嫂子。”
“多谢厉小姐了,我要开始工作了。”
苏秧回复完,手里的早餐也被消灭干净了。
给原野发去了消息:“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快来公司,药还没做好。”
“没关系。”
“嗯。”
苏秧冷淡的回复了一声,关闭了对话框,开始处理工作。
门外传来郑欢的叫声:“保安!保安呢?”
苏秧打开电脑上的监控系统。
走廊上阮泛带着王书翠正要往她办公室来。
郑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连何冰都上来帮忙了。
还是架不住王书翠的泼妇劲,两人被推的节节败退。
“这是我家的公司,你个新来的实习生怕不是瞎了眼了,连董事长都敢拦?”
王书翠尖锐的嗓门响彻整栋楼。
楼下的人都趴在围栏处看起了热闹,又被部门主管给驱散了。
郑欢坚定的拦在他们面前:“我们董事长在办公室坐的好好的,你已经是过去式了,过去式没实权了,在这叫什么啊,小心我报警。”
“你们董事长还是我们亲女儿呢,你在这当什么恶人,起开,让我们进去。”
“哟哟哟,还父母呢?谁家好人家的父母在女儿公司这么大呼小叫的,一点面子也没给女儿留啊。”
郑欢不甘示弱。
又继续说道:“我记得我们董事长就一个妈,已经升天了,你是哪来的牛马遍地认女儿?真不要脸!”
“你……”
王书翠被戳到痛处,气的差点昏过去。
阮泛一把扶住妻子,冷厉的眼神瞪了一眼郑欢,厉声说道:“我是她爸,见她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吗?”
“哦?你有吗?”
苏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郑欢立刻凑过去,护在她面前。
苏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担心,这是我爸,我来就好。”
“苏总……”
郑欢还是有些担忧。
她刚才可是在电梯里听到了这两人说着要怎么收拾苏总来着。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总的家事他们也都听过,也看过一些。
很心疼苏总。
但他们毕竟是做下属的,也不好再强加阻拦。
苏总上前,结实的一巴掌直接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个逆女,你的那些所作所为,需要我在这里公开给公司的每个人听吗?”
阮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一家人,差点死在这个逆女的手里。
她倒好,坐在办公室里,坐上了他的位置。
苏秧摸了摸被打疼的脸,锐利的眼神瞪着阮泛。
冷笑道:“你说,尽管说,就把你是怎么算计我妈,怎么一步一步害死她说起吧。”
转头吩咐了声:“给他个喇叭,我怕他嗓门不够大。”
“你别以为你嫁到厉家了,你就可以这么嚣张,你嫁的不过是个废人。”
王书翠对她嗤之以鼻。
一个乡巴佬,就算是偷了把枪,也不敢要他们的命。
等娇娇嫁到厉家,做了她嫂子,看看她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你脚下的这片地,姓苏,我也姓苏,你姓氏什么?”
苏秧冷声问道。
又看向阮泛:“厉家想必给了你们足够多的封口费了,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的?钱是想退回来吗?”
“你怎么说话的呢?”
“呵……除了这句,你能说点新鲜的吗?”
苏秧笑的森冷,眸底不带一丝温度。
王书翠被噎的哑口无言。
厉家是给了不少钱,他们也签下了和解协议。
一出院,才知道苏氏早就易主了,连三位董事都被踢了出去。
本以为没了他们的人,苏氏这个空壳子在苏秧的手里撑不到三天。
没想到,倒是让她稳住了。
他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苏氏本就是他们捞钱的摇钱树,现在竟让苏秧给抢了过去。
阮泛见硬的不行,开始说软话:“我知道你这些年在乡下受苦了,你动手的事情我跟你阿姨也都没跟你计较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秧打断:“是没计较了,还是我的背后有厉宴琛,你们不敢计较了?”
“你现在是连爸爸都不想认了吗?”
“我有爸爸?”
苏秧冷冷的盯着他。
补充道:“你38度的騒嘴,怎么能说出这零下十几度的话来?”
她的童年需要爸爸的时候,爸爸在哪里?
她不需要爸爸!
要是能让妈妈死而复生,她一定毫不犹疑把眼前的男人推入地狱。
阮泛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心脏说道:“你在乡下净学了些忤逆父母的知识了是吗?”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如何对付最亲近的人最痛?
这是她的爸爸教给她唯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