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们荷包鼓鼓的了倒是无所谓,反正都有钱了,不像我,只能望着你们的脸色过日子,我家二柱腿不方便,自然是不好说什么,大哥是家中老大,我们做小的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这个扫把星说的话,也有份量?大嫂,你要这么整,我可不服气。”赵荷花抱着双手,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感觉。
古大柱转过头翻了个白眼,似乎很不想跟她说话,古二柱觉得自己的确没本事,没资格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周桂芬笑了笑,“瞧你说的,我们先前卖的那些钱,可全纳入公中了啊,一文都没私吞,每日卖了多少钱,我们跟娘和二柱都说了。”
赵荷花见古二柱点头肯定此事,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东西是你卖的,谁知你有没有私藏。”
周桂芬离得远没听到,灶棚门口的时月倒是听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向周桂芬,“大伯母,是这样的,昨日我听到狗蛋娘提了一句,她知道咱家在卖梨,先前不是发生过不快嘛,我担心她会……”
“担心?有何好担心的?”时月还没说完,赵荷花就抢话道,“她若眼红来瞧,咱们就炫耀给她看,那个贱女人,上回抢粮食我还没找她扯皮呢。”
好不容易有个挣钱的门路,虽然挣得不多,但好歹也是个进项,赵荷花不肯放弃。
话说到这份上,时月犹豫了一下,没再往下说,还是让大人自己做决定吧。
她回了灶棚。
也不知古大柱几人是怎么说的,最后决定,明早继续去摘梨,再卖几天。
晚饭还没做好,几个大人也不急,就在屋檐下聊起今日的八卦来,周桂芬一脸的不可置信,而赵荷花,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田家那边,又发生了一件“地震”级的事——
——田成才的爹,出去别村打酒,在路上就将一壶酒喝了,拎着个空葫芦回来,听说有人捉奸,他就去看。
田大强家门口已经没人了,咒骂声也没了,整个院子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成才爹带着浓浓的酒气,推开了田大强家院门,就看到一个女人趴在院子里头一动不动,他吓了一跳,正了心神,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弯下腰去看。
“哟,这是……咋了……”成才爹拿酒壶打了打地上趴着的人,见没什么反应,摇头晃脑地走了。
才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女人身侧,那里,有一块大花布,十分眼熟。
成才爹伸手就去捡,拿在手里看了看,“这不是我的么……”
嘟囔了两句,他将那裤衩子捏在手里,又摇晃着转身走了。
醉鬼的眼里,似乎只有摇晃不停的路,看不见别的。
成才爹走到院门都没发现堂屋的大门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伸手拉门,身后忽然响起田富贵冰冷的声音:“站住。”
“咦?”成才爹疑惑转头,就看到了屋檐底下的人,正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他。
“族长?你……嗝~你老人家,怎、怎么在这儿?”
“这儿是我家,不在这儿,还能去你家?”田富贵冷笑一声,迈开腿,朝成才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