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口子拉扯着进了屋。
院子里的一众人心痒极了,她们左顾右盼,眼里都透露着渴望。
好想去看看,狗蛋娘是如何给自家男人做裤衩子的。
可族长又在一旁,她们不敢进去。
田富贵也发觉了那两口子的不对劲,他儿子从来不穿裤衩子,他这个当爹的都知道,当媳妇的怎么可能会不知?
直觉告诉他,有事。
于是,他开始驱赶众人。
可这种八卦,谁愿意错过?
有大胆的,直接无视族长的驱赶,跟到那两口子的房门外。
门没闩,一推就开。
田富贵的驱赶没有用。
因为田大强屋里,传来了剧烈争吵。
大家双腿像黏在地上一样,半步都不肯挪动。
时月拉着古四丫,也浑水摸鱼凑了上去,古金宝转了转眼珠子,一溜烟跑了。
“贱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屋里哪里有那样的花布?一片都没有,这底裤你又是从哪里做的?”
狗蛋娘自然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贱人!”田大强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今儿不说清楚,这事别想了!”
屋外的众人也听出了道道,嘀嘀咕咕地跟着猜,那花裤衩是谁的。
“走,别瞎说,人家两口子的私房事都想打听?”田富贵颤抖着双手,直接拿棍子轰人。
众人被赶出去后,并没离开,而是三五成堆,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多是问:“花底裤不会是你男人的吧?”
这个问题,几乎在所有女人身上走了一道,结果都是否定。
大家又问:“那会是谁的?”
“不知道谁的,但肯定不是田大强的。啧啧,看不出来啊,狗蛋娘还挺花,竟然偷藏男人的贴身底裤。”
“这下可有得看了。”
众人商讨了一会儿,又扒上了田狗蛋家墙头。
屋里,田大强还在怒骂着。
好长一段时间,狗蛋娘都没出声,大家还以为她被打死了。
可没过多久,就见狗蛋娘拉开了自己的房门,急火火地就朝院门走来。
大家心虚地远离了田狗蛋家围墙。
“是她,一定是她们,她们没偷东西,是陷害我来了,那裤子不是我放的。灾星,贱人!一定是你们!”狗蛋娘拉开院门,在人群中找到时月和古四丫,迈腿就朝她们奔来。
时月和四丫当然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喊:“狗蛋娘要杀人!救命!”
田大强颓废地蹲在房间墙角,不想再去管这档子破事。
田富贵闯了进来,“去把那疯妇揪回来。”
“爹,我不想管了……随她去吧。”
“你不管,咱家还要面子!”
“……”
外头,时月和四丫的叫声很快引来更多的人。
狗蛋娘却没看到一般,仍然追着两人跑。
时月两人围着大家跑,把狗蛋娘耍得团团转。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田大强黑着脸,把狗蛋娘拉了回去,大门“嘭”地关上,隔绝了很多嘈杂。
可却隔绝不了村人异样的眼光。
田大强家里,又传来了争吵声,还有狗蛋娘的哭声。
大家听到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给你生了儿子,你不能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