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恐惧。
“你……杀了……谁？”江芃芃声音微弱的问着。
“杀了谁？”李元华好似很认真的想了下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然后才耸耸肩，“杀了好多人，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江芃芃失语。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如此冷淡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知道，那我就数给你听。”李元华拧开水壶喝了口水，才继续道，“我杀的第一个人是齐琳琳。”
江芃芃瞳孔一收。
“齐琳琳不是自杀的？”江芃芃错愕万分，“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撩拨奶奶去学校欺负你，害的奶奶惹妈妈生气了，所以齐琳琳该死！”
即便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但是提及齐琳琳，李元华依旧愤怒，“妈妈的病就是被气出来的，齐琳琳还惹妈生气，所以她该死。”
“齐琳琳这女人虚荣心强，看上我是李家儿子，就痴心妄想嫁进李家，我不过是私下约她去山里见面，她竟然那么听话，瞒着所有人就去了我们约好湖边见面。”
“我一开始说，她要真爱我，就让我看看她的决心，我让她脱了鞋走到湖里，给我看看她爱我的决心，她傻愣愣的就做了，后来她害怕了，想上来，我拿着枪对着她，她怕死，自然就不敢上来，然后就溺死了。”
“我是从小道去的湖边，离开前掩饰掉了我的脚印，后来就连老天爷都帮我，还下了那么大的雨，没人知道是我约了她在湖边见面，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自己想不开一个人进了山跳了湖。”
江芃芃再一次审视李元华，隐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江芃芃上一世是老师，去支教后，她带的孩子年纪都偏小。
为了更好的去引导那些孩子，江芃芃甚至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而李元华如今的状态，就像是有心理疾病的孩子。
从小埋下的隐患，然后跟着他的年纪，成了如今心理严重畸形的李元华。
他残忍的把齐琳琳杀死了，竟然仅仅是因为齐琳琳让母亲赵明珠生气了。
他杀死齐琳琳以后，冷静的处理了案发现场，回到学校，依旧是李家的李少爷，是别人眼里的天之骄子。
他把自己可怕的一面藏的严严实实。
“你还杀了谁？”江芃芃极力的压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开口再问着。
“再后来，我杀了奶奶。”李元华声音轻轻。
他语气淡漠，就好像说的不是杀了一个对他很好的人，就像是杀了一只小蚂蚁一样。
轻描淡写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江芃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为什么？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可是你啊。”江芃芃简直无法相信，也无法找出李元华杀老太太的动机。
“你们所有人都觉得她疼我，但是，她真的是疼我李元华这个人吗？她疼的，不过是我的生殖器官而已。”
李元华冷声嘲讽，“所有人都说她疼我，可她带给我的，更多的是痛苦。”
“因为她，我从小交不到朋友，大院的所有人都让自家孩子不要和我玩，因为，谁和我玩，谁就会被老太太骂，她是个不讲理的，就连我自己不小心跑摔倒了，她都要追到和我一起玩的朋友家里对着人一家子骂。”
“不过是没有朋友罢了，一个人不也照样能长大吗？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天天骂我母亲，不该怂恿爸爸和妈妈离婚，如果她不死，这个家就会真的散了，所以，她死了才好，她死了，爸爸妈妈才不会真的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