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孙瑾的话让江芃芃意识到针织厂那里可能不是普通的职业竞争，江芃芃回来以后就给张厂长写了信，让张厂长帮她留意针织厂那边有没有最近从京市过去的人。
算着时间，张厂长应该是收到信了。
“喂，张厂长，我是江芃芃。”江芃芃写信过去的时候留了赵明珠这边的电话。
“哎，江芃芃同学，你的信我昨天早上就收到了，我昨天就找人帮忙问了，还别说，真有一个是从京市过来的，听针织厂那些人说，还是个京市户口的姑娘呢，从部队文工团转出来的。”
张厂长直夸，“听人说，那姑娘长得顶顶漂亮，好看的和一朵花似的，能歌会跳，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最近工会会长一直想和厂里设计部抢人，说这么好的人才，就该去工会任职，工会最近要拍节目，工厂那边就推荐了她当人主角，大家都夸她特别勤快，工作和表演两不误。”
张厂长听着这些话都觉得这姑娘特别好，跟着和江芃芃夸着，“你们大城市里的姑娘果然各个优秀，都和你似的。”
张厂长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他说了这么多，但是却没有说到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但是江芃芃已经猜到了。
“她叫李玉玲对吗？”江芃芃虽然是询问的口吻，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还带着两分讥笑。
“是。”张厂长的心情一下子被江芃芃这口气给压住了，能做到厂长的，几个是傻的？他能听不出江芃芃话里的嘲讽才是奇了怪了。
人，都是管亲疏的。
那个叫李玉玲的，不管大家和张厂长怎么吹，张厂长也没见过。
但是江芃芃，张厂长是实实在在接触了好几回，他心里清楚的很，江芃芃是一个难的好姑娘。所以，猜到江芃芃和那个叫李玉玲的人有过结以后，张厂长直接站在了江芃芃这边。
开口就问，“那个李玉玲人品有问题？”
问完，张厂长又道，“她现在是设计部的副经理，管着设计，她自己也做设计，厂里终止了和你的合作以后，好像把绝大多数的设计工作都交给了她，听人说，她是和长里的几位领导下了保证，说她的设计，一定不输于你，还能给厂里节省开支。”
“所以，厂里决定终止和你的合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一手推动的。”这些事张厂长之前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物在，昨天去打听了，张厂长才知道了这些详细的事。
“我倒是不知道，把她赶出了京市，她倒是能耐了，还能去你们那呼风唤雨，还能在背地里给我使绊子。”江芃芃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她一个搞文艺的人，还会设计？这一点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她是被你从京市赶出来了？”张厂长愕然。
不是，这个小同学还有这般大的能耐，能把一个人从京市赶出来?
这人能从京市出来就进了厂里，显然也不是家里没关系的人。
张厂长心里暗暗吃惊，他找的这个合作的小同学，到底什么来头？
“她在京市做了什么？”张厂长还是明白的，不管江同学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江同学真的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如果不是做了过分的事情，江同学不至于把人从京市赶出来。
“她喜欢我丈夫，第一次，她占着是文工团台柱子的身份，在部队的时候，她当着招待所家属的面对我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和她那个表妹一起嘲讽我，欺负我，因此，她和她表妹才在文工团待不下去被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