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轻点!”
“—啊!”
随着紫星河的一声惨叫,莫墨手起刀落,紫星河的一半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
莫墨看了一眼这紫星河,它被剪断的枝丫断口正咕噜咕噜冒着红色的汁液。
“你,你个毒妇,还不赶快去洗了打出药汁,记住加一点温水!”
紫星河也不想说这么多,但是它要是不解释的详细一点,那毒妇有可能会拔了它的根给他男人煮水喝。
莫墨拿出剪刀将紫星河的枝叶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然后将剪好的枝丫放进打汁机中,只需十几秒的时间,这些枝丫全部变成了血糊糊。
接下来他又用纱布将其中的渣子全部滤掉 ,就将剩下的那些血红的药汁端到秦淮澜面前。
药汁不多,大概只有几汤勺。
秦淮澜眉毛都没皱一下就喝掉了杯子中的红药水。
莫墨此刻尤其紧张,他怕自己弄错了。
“怎么样,有反应吗?”
莫墨替他擦了擦嘴巴,此刻的他因为紧张眼睛已经有了泪痕,“秦,秦淮澜,就算不成功也没有关系,只要活着就成!”
秦淮澜心疼地擦了擦莫墨的眼角,“我不会死的,我还要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莫墨心里的悲伤瞬间被秦淮澜给气没了,他拎起秦淮澜的耳朵,“你还真把我当儿子养?”
秦淮澜将莫墨紧紧的圈在怀里,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像是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大你八岁,当儿子养也没什么不可以!”
莫墨有些恼羞成怒,“你,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秦淮澜此刻脸色已经有些泛红,他怕莫墨担心,于是竭力转移着莫墨的注意力:
“想当年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时你才五岁。当时我参加完你爷爷的葬礼,我在小院里看上了奶奶种的兰花,你当时就在小院里的那棵栀子花树下数蚂蚁,可爱的就像一个洋娃娃。”
“你当时一边抹眼泪一边数,可是你数到五的时候又会返回来从一数再数一次。最后蚂蚁太多你数不过来了,还让你奶奶帮你数,可是你奶奶却忙着给你煮牛奶,压根就顾不上。”
说着秦淮澜用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哭了?”
“为什么?”
秦淮澜笑了笑,“当然是不愿意喝牛奶呗!”
莫墨想了想的确有可能如此,他最不喜欢牛奶的味道,总有一股膻味让他受不了。
“后来呢?”
秦淮澜叹了口气,“后来呀,我把我怀里的玉佩拿给你玩,你才笑了,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虽然可爱但是你还呼我一手的鼻涕。”
莫墨脸色发红,立刻替五岁的自己辩驳,“你瞎说,我从不流鼻涕!”
秦淮澜在莫墨的胸口蹭了蹭,“可惜,后来的我不得不又出国了,直到二十岁后才有机会以给老爷子上坟的理由回国。
那时候的我只能顾着自己的小命,虽然心里惦记着着你,可是我不敢来看你,我身上的麻烦哪怕只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危险都有可能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墨儿,我怕!”
莫墨心里有些难受,“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你应该告诉我的!”
秦淮澜也后悔的要死,要是他知道秦刚会那么对莫墨,他就算是用抢的也该将人从秦刚的手里抢过来。
突然,坐在秦淮澜怀里的莫墨感觉到秦淮澜的身子有些发烫。
他用手摸了摸,“好烫!这是怎么回事?”
“药性发作了呗,还能怎么回事?”紫星河的声音在莫墨的脑子里响起。
此刻的秦淮澜脸色已经通红,额头上的头发湿答答地贴在他的脑门上。
莫墨有些恼怒地将秦淮澜推进卧室,“秦淮澜,既然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
秦淮澜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没事!你别担心!”
莫墨耸了耸鼻尖,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气愤,“你怎么这样?都难受成这样了也不讲出来!”
秦淮澜短暂的站立还是可以的,但是他站立的时间不能超过半分钟,不然他的腿第二天就会没有知觉。
莫墨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上床,然后为他盖上了一床薄薄的毯子。
他跑到阳台处把那盆紫星河给端了进来,将它放在了秦淮澜的床头:
“秦淮澜有什么事,我就将你全部榨成药汁冲进马桶里。”
紫星河傻眼了,它好歹是外来药种,怎么可以受他如此的威胁?
于是它高声骂道:“我当初还看你漂亮可爱,想着你或许善良真诚,但是现在我看你就是一个妥妥的毒妇!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
莫墨拿来凉凉的冰块,正准备敷在秦淮澜的头上,但是他被骂得正欢的紫星河阻止了:
“适当的高烧对他有好处!”
秦淮澜拉着莫墨的手,莫墨都感觉秦淮澜的那只手烫的都快燃起来了。
“紫星河,真的不用冰块敷一下吗?”
“当然,我的主人以前都是这么给人治病的!”
突然,秦淮澜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来,把莫墨那颗心吓得怦怦直跳。
“怎么了?”
“痛!”
如果连秦淮澜都喊痛的话,莫墨此刻都不敢想象这痛究竟有多痛!
秦淮澜紧紧咬着他的嘴唇,那嘴唇顷刻间就血流如注。
莫墨吓得惊叫了起来,“秦淮澜,别咬,快,快松开!”
“没用的,他现在的神经紊乱,他听不到你的说话声!”
“唔…墨…墨儿…快出去…难看…会,会吓着你!”
莫墨摇了摇头,极力掩饰着眼中的泪水,“不会,秦淮澜,要是痛的话你就喊出来,喊出来就不痛了!”
“唔…”
秦淮澜那一声又一声压抑的惨叫声差点撕碎了莫墨的那颗心。
他的腿不能像好人那样可以翻身缓解疼痛,只能躺在床上干受着。
莫墨看着秦淮澜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看着他因为极度的忍耐紧紧抓着被子的样子,莫墨的心抖了抖。
他双手捧着那颗大脑袋,“我不相信你听不到我说的话,难道你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他一下就亲了下去,秦淮澜那嘴角的血液被他轻轻的舔去。
“秦淮澜,秦淮澜……”
秦淮澜像是感受到了莫墨的存在,他放过了自己的嘴唇。
就在这紧要的关头,秦淮澜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