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灼的意思不言而喻。
纪寒灼当晚到家回到卧室时,姜西芷已经睡下了。
暗色系的简约轻奢风房间,黑色大床上鼓起一包,女孩海藻般的发散在外面,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半个头顶。
他斩断她的所有退路,姜西芷拒绝不了,索性早睡下,这样也不会在面对他时尴尬。
她很努力的想睡着,可躺在陌生的床上,鼻腔间全是男人平日里身上的冷香,无时无刻不在拨动她的神经,难以入睡。
所以察觉到开门声时,姜西芷选择装睡。
他去了卧室洗澡,姜西芷悬着的心放下没多久,伴随着水声停下,她又开始紧张,揪着自己身上的棉质睡衣。
昨晚她一开始就是睡着的状态,什么都不知道。
可今晚不一样。
好像是故意躲避什么,所以在睡前,姜西芷特意从衣柜里找了件布料最多的睡裙。
身旁的被子掀开一角,强势的男性气息扑面迎来,他在旁边躺下。
姜西芷依旧闭着眼装死,身子却僵的不成样子。
纪寒灼扭头看了眼旁边的人,没有多言。
可装睡也不是容易的,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难免难受,就在她纠结要不要假装无意翻身时,身旁躺着的男人有了动静。
“睡不着就别为难自己,我不会强迫你,放松点。”
姜西芷更加手足无措,纠结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揽上她的腰,把娇小的她抱进怀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睡。
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应景:“我要真想不顾你的意愿做些什么,早在你住进来的第一晚就该哭了。”
姜西芷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可能是稍微放松下来的心,也或许是男人轻缓有节奏的安抚起了作用。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姜西芷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脑子里却在想,他也没有那么恶劣。
或许是纪寒灼短暂的温柔给姜西芷造成了假象,她竟觉得他十分通情理。
觉得她之前是不是误解他了。
她之前害怕他,心里的话总是不敢说出口。
或许是她没有明确表达出她的意思,他不知道,所以才造成了现状。
她觉得她有必要鼓起勇气和他沟通一下。
餐桌上,姜西芷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等他放下碗筷轻声说:“我能出去走走吗,我想回家看看我爸。”
纪寒灼用消毒毛巾擦手的动作微顿,眉头微皱,看不出喜怒,“待在这里不好吗?”
姜西芷心里一紧,不敢看他,张了张嘴,过了好久才说:“挺好的,但是我有点无聊,而且时间挺久了,我爸爸会担心。”
纪寒灼知晓的点头,说:“晚上我下班带你出去。”
姜西芷松了口气,还很傻白甜的和他说谢谢。
她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正常权利,被人剥夺,那人又短暂性的还给她,还是在剥夺者的监管下,偏偏就觉得满足了一些。
简单点说就是被pua过头了。
可现在的姜西芷就是这样,除了经历幼时母亲离去,被同学欺负的波折,算是被父亲娇宠长大,实在是一朵天真无邪,逆来顺受的小白花。
等到晚上他下班,她以为他会送她去爸爸的早餐店,可是没有。
但姜西芷自我安慰,能走出庄园的大门已经迈出了自由的第一步,以后慢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