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太会上网,但刚才还是磕磕绊绊百度了一下那男人的身份,从那男人抓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简单,看到那么大的庄园时,他更是心颤。
结果表明那人就不是他们能高攀得起的。
以他女儿的相貌惹人喜欢是常事,但豪门到底水深,他只愿女儿平安。
姜西芷不想让姜父伤心,隐瞒了纪寒灼最开始帮姜父还钱的事和两人已经领证,还有六月为期的事。
说两人是纪寒灼去京大开座谈会时相识的,他先追的她,他对她很好,但太过偏执霸道,什么都要限制她,她受不了才分了手。
少夫人的说法也被她撒谎糊弄了过去。
如若他之后还是那样,那他们俩不可能长久,何必让姜父知道徒增伤心。
姜父听完气愤的拍桌,“分的好,好男人多的是,不差他一个。”
随后又开解姜西芷,“爸以男人的立场告诉你啊,以你的说法来看,那男人占有欲那么强,以后说不定还会家暴,长的虽人模狗样的,但还不是个好东西。”
“而且像他那种有钱人,花心的很,还好是你先分的手,再晚一点,说不定被分手的就成你了。”
“嗯,爸,我知道的。”
“还有啊,芷芷,爸告诉你,不管你今天怎么说的,以后他问起来你就说这孩子不是他的,知道吗?”
豪门夺子的戏码太多了,冒不得风险,能躲一时是一时。
真不行,等过几个月他就把早餐店卖了,带着女儿搬家。
姜西芷点了点头没应声。
回想下午时他们都没提到孩子父亲的事,但应该都是默认态度。
“还有啊,那男人一看就是贼心不死,以后看到他就避着走,爸以后也小心点,以后若是再发生今天的事你就直接报警,别冲动的只想着救我。”
姜西芷继续点头,还是没多言。
她不想打击姜父,就算报警也没人敢管。
而且没人会信京市矜贵太子爷追着一个平民女孩不放的说法。
“还有啊,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再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啊,你要是真出个什么事,爸可怎么办啊,爸以后还要给你带孩子……”
姜西芷听姜父苦口婆心讲了一个小时的大道理。
总之就一句话:离那个男人远点,遇事别冲动,要惜命。
姜西芷在客厅走了几圈,等消化完之后才回卧室。
吃完药之后去浴室简单洗漱,顺便用温水洗了今天换下来的衣服。
她洗漱前用保鲜膜包住了伤口,并没有沾到水。
姜西芷的卧室还带着一个简易的小阳台,用来晾衣服,还放着一些花花草草和一张躺椅。
姜西芷拿着洗好的衣服去阳台晾,可刚到阳台便看到了楼下路灯下的一车一人,心里猛地紧了紧。
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斜倚在车身上,他身着黑衣黑裤仿佛与黑色车身融为一体,路灯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才使他显眼了些。
周身冷淡的气质还夹杂着几抹孤寂悲凉。
他没走。
姜西芷刚准备收回目光,那人像有心灵感应般突然抬头望向了她。
隔的远,姜西芷看不清他的神色。
联想到他之前的神情,现在肯定也一样不好。
她收回了目光,没再看他一眼,快速把衣服晾上而后进了卧室。
十分钟后,三楼阳台透出来的灯光熄灭。
纪寒灼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