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的名声在镇上逐渐传播出去,前来寻医问诊的人络绎不绝。
这天,两个男人捆着一个女人走进了他的诊所。女人披头散发,满身污垢,是个疯女子。
“大夫,这个娘们疯了,你看怎么办?在家里又砸又打,没有办法只能捆着找你给看看。”
“多久了?”
“就参加了一个葬礼,她大姐死了,她去吊丧回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陈枫摸了一下女人的脉象。发现她的脉象极度不稳,起伏不定。
“她是被鬼附身了!”
“啊!周围看病的人都吃了一惊。”
“小陈大夫,你连鬼都能治呀!”
陈枫不答话,扒了扒女人的眼皮,他看到女人瞳孔里面有另一个女人。
“把她先带回去吧!”
“别呀!小陈大夫!你先给看看,疯成这样,日子没法过了!”
他男人着急地说。
“你回去,买上三尺红布,准备一个大公鸡,准备好了过来叫我。”
“我这就去买!”
他让他弟弟看护好疯女人,自己去买红布和公鸡。
陈枫看完几个着急的病人,就赶紧收工,关门。
不多时,男人提着一只公鸡和夹着一块红布过来。
“走,去你们家。”
女人看到公鸡和红布,开始狂躁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你把我弄死,你也不得好死!”
“他这是在骂谁呢?莫名其妙!”
“这是她大姐的声音。”
“她大姐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突发心梗死的。”
到了那个人家。
陈枫把红布铺在一张干净的桌面上,然后让疯女人的丈夫杀了公鸡,把血滴在碗里。
男人手哆哆嗦嗦,那只公鸡也抖抖索索。
“抓紧,杀了!”
男人咬着牙,来回抹了几下公鸡的脖子,血喷涌而出,滴落在碗里。
陈枫趁热喝了一口鸡血,然后喷在红布上。
女人开始哭,边哭边絮叨,“我这辈子好可怜呀,妹妹要替我做主呀!”
“你有什么冤屈,你就直说。”
“把害死我的人弄死,替我报仇!”
“谁害死的你?”
“你的姐夫那个不要脸的,他在外面有人了,他把我害死了。”
“他怎么把你害死的?”
“我和他打了一架,他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的头磕在水泥地上,流了一大滩血,我就这样死了。”
说完,疯女人呜呜地哭起来。
“你赶紧去给我报案,我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死了,便宜了那个王八蛋,快去!”
这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疯女人的男人和小叔子看着陈枫不知所措。
“报不报案,这是你们家的事,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疯女人说完,长吁一口气。
陈枫看到鸡血已经渗透到红布里,他让疯女人的男人拿来了打火机,烧了红布,从红布烧透的灰烬里,捡了一些,放在了一个茶杯里。
又让疯女人的男人拿来一瓶酒,陈枫倒了一些,来回摇了摇。
“拿去给你女人喝了,千万别洒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女人,把酒灌进了女人嘴里。
“不要捆住她了,给她解开,看住,让她睡一觉就好了。”
过了一天,疯女人好了,她来感谢陈枫。
“我已经报了案,警察已经去我姐那里去调查了。”
陈枫点了点头。
“俺娘家有一个堂弟在山里救了一个女人,很可惜那女人的腿摔断了,现在成了一个瘸子,你能治给她治疗吗?”
“什么时间救的女人?”
“去年吧?可能更早,现在两人都有孩子了!”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叫陈娟。”
“长得怎么样?”
“白白净净的,很漂亮,比我个头还高!”
“她娘家是哪里?”
“这个我倒不清楚了。”
女人有些诧异,陈枫怎么对他堂弟的媳妇这么感兴趣。
“你这样,大嫂,你带我去见一下你堂弟。”
女人听了犹豫不决,觉得陈枫这么迫切,是否存在什么阴谋。
“怎么,你不愿意?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这个女人好像是我的一个亲戚,她失踪后,我们一直在找她。”
“我不去了,我告诉你地址,从这里往北走七十里地,罗云村。”
“你堂弟叫什么名字?”
“这……叫罗亚军。”
知道了具体位置后,陈枫从吴全民那里借了车,他要亲自去一趟。
沿着山路,陈枫跑了一个多小时。
罗云村看起来并不完全像一个村子,有一条道路从村里穿过,大部分住户分散在路两边。
他把车停下来,放在路边打听。大家对罗亚军并不陌生,因为他是这个村的村主任。有一个小男孩带着他走进了罗亚军的家里。
院子里有一个女人坐在一个木制的轮椅上,她的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大的女孩。
“婶子,有个人找罗叔。”
女人平静地抬起头,看到是陈枫,瞬间不淡定了,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复杂的情感在她的内心像波涛一样汹涌。
陈枫看到眼前的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陈枫兄弟呀,你过来了。”
“你去拿个凳子坐下吧。”
“你的腿……”
“咳,又受伤了,现在不能走了,只能坐在轮椅上,让别人照顾了。”
这时怀里的孩子哭闹了起来。
“不哭了,不哭了,你看谁来看你来了,叫舅舅,你舅舅来看你了。”
王秀娟潸然泪下。
“你为什么不给我联系?我一直在找你,但一直没有线索。”
王秀娟摇了摇头。
“你看我这个样子。”
“我可以给你治疗!”
“医生说已经坏死治不好了。”
“不要相信那些庸医,我也是医生!”
这时,罗亚军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秀娟给他介绍陈枫说:“这是我娘家的兄弟,看我们来了。”
罗亚军伸出胳膊和陈枫握手,“陈娟有时还提到你,说你本事很大呢!现在终于见面了,果然一表人才。”
陈枫这时想起车还在村头,车上有一些礼品。他回去把车上的礼品拿了下来。
陈枫看到罗亚军,面堂方正,精神饱满,是一位能做事的人,放下心来。
“我多次劝说她出去看看她的腿,因为孩子小,一直没有去成,如果耽误下去,可能真得坐轮椅了。”
“姐夫先看着孩子,我瞧瞧我姐的情况。”
罗亚军从王秀娟怀里接过孩子,沿着院子小跑起来,逗的孩子咯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