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尧一个人出了酒店，随便吃了一顿晚饭，也没有在寒冷的街道多待一秒，径直回到了房间，又开始思索霍去病的话。
天道。到底是什么？方尧是不信的，这只是玄幻小说里才有的东西，虽然从霍去病嘴里说了出来，但方尧依旧怀疑，于是在电脑上查询关于天道的信息。
看了一圈网上的解释，都是玄之又玄的道理，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如果用科学的眼光去看的话，天道就是万物之规则么？
那福祸又是什么，为何还能被看到被量化，甚至有办法转移？这似乎比天道更难以让人信服，那么秦瑶所谓的大气运之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方尧又开始怀疑一切了，不能用科学的道理说服自己，方尧始终是无法接受的。
哪怕观察者自己也可以用高维存在来解释，但天道福祸这些可是人类千年以来自己总结的，难道也是高维存？这种共识到底怎么形成的，方尧很是不解。
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方尧百无聊赖的看起了新闻，希望能让自己脑袋放松一些。
看了半天娱乐新闻还有奇闻异事，方尧都不感兴趣，便合上了电脑，闭目养神起来。
刚吃完饭，胃正在消化，大脑供血不足，方尧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咦？怎么会梦到她？”看着梦境里的那个只见过一次但留下了深刻印象的记者，方尧很是惊讶。
高晓鸥？现在的场景好像是采访完自己以后回到公司里？
方尧有些纳闷，今天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人啊，只是整理思绪的时候写了一下名字而且随手划掉了，怎么会直接进入她的过去？果然是有一个无形之手默默操纵着一切么？
方尧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自己也是被别人完全监控并指导着的么？
对于高晓鸥的经历方尧并不感兴趣，但既然来了就随便看看吧，顺手加快了速度。
看到主编的咸猪手让方尧很是生气，这姐姐怎么还在这种地方工作，如果秦瑶被人这样占便宜，自己早就把这个人从意外中抹除了。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方尧惊出一身冷汗，抹除么？自己怎么会这么想，难道自己已经变了？
方尧回过神来继续看下去，反正就像视频一样随心加速慢速暂停，就算走神了画面也会自动暂停定格，这让方尧很是惊奇，这能力未免太方便了吧。
第一天的画面很快结束，看着这个要强的女人最终还是把自己的采访视频挂了出去，方尧很是生气，毕竟就是这个视频害的自己和王轩形同陌路了。
画面快进到晚上，看到高晓鸥回家准备洗澡睡觉，方尧闭眼直接跳到第二天。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可不能利用这个机会去偷窥别人，方尧有些心虚的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可以直接跳过的，不然自己可就不忠了。
继续快进，突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叶清灵。
果然，这个女人不简单，原来自己的采访视频是被她撤掉的，竟然有如此能量，看来比自己想象还要不简单啊，方尧皱起了眉头。
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警察跟着，而且这个装扮的叶清灵英姿飒爽，方尧也不禁多看了一眼。
撤掉自己采访视频也算帮了自己，而且接近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目的性，或许只是调查彩票中奖？
方尧有些不太理解，难道是察觉到自己能力了？方尧有些吃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完了？
到底是什么人？方尧又把画面退回到叶清灵出现之前，看到高晓鸥接了个电话，可惜有些远不能听到声音，方尧心念一动靠近了些，可依旧听不到。
难道电话传出来的声音自己无法听到？因为这里都是直接用意识和别人交流，画面里声音是直接由意识自动翻译理解，而不是真的听到声音了？但电话只是电磁波信号，所以不能理解么？方尧很是沮丧，原以为自己的意识是超越时空的，原来也有局限么？
沮丧之余方尧也加快了画面速度，不过叶清灵也没有再出现过。
画面不断加快，很快到了元旦当天，高晓鸥驱车回家，方尧再一次愣住了。
自己被跟踪了一段路，竟然毫无察觉？方尧很是气馁，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末日什么的完全不可能由自己拯救的吧！
跟踪并没有持续太久，紧接着高晓鸥回家吃饭，接下来又正常工作，似乎没什么重要的信息了。
方尧离开了梦境，费了很大力气最终还是醒来了。
如果说之前去看霍去病是自己主动进入，因此畅通无阻，出来也不费劲。那么这次相当于被人拖拽进入梦境，看了一场电影，出来的时候需要费劲挣脱才行。方尧如此理解着两次梦境的区别，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到底是谁？是什么力量让自己进入的？
难道真的是潜意识？因为自己动了怀疑叶清灵的心思，潜意识直接让自己找到证据？如果真的如此简单，没有所谓无形之手的话，那自己也不必太过紧张，毕竟潜意识是不会害自己的。
要不要把叶清灵的事情告诉秦瑶，方尧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算了，毕竟叶清灵算是秦瑶真心的朋友，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威胁，还是不要让秦瑶过度担心为好。
想到这里，方尧决定先联系一下高晓鸥，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名片，记得当时好像让秦瑶保存了，自己站在去要是不是有些说不清，想想还是算了。
方尧只得在网上搜索高晓鸥，可惜有好多同名同姓，就算找到有记者名叫高晓鸥，也没有联系方式。
方尧闭上眼睛回忆起高晓鸥工作的地方，记得有公司的名字，方尧脑海里将梦境中的画面慢放定格，找到了游酷文化传媒的字样。可惜现实中的画面无法这样做，否则方尧也不用拼命复习以求不要挂科了。
方尧把公司名字输入搜索框，找到了联系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一个陌生的女声，明显不是高晓鸥。
“请问你们公司有个高晓鸥的记者吗，可以给我她的联系方式吗？或者让她接下电话，就说一个朋友有事找她？”方尧开门见山，也不客套。
“您稍等一下...”电话那边出现了忙音，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你好，很抱歉，高记者已经从我们这里离职了，这边有她的联系方式，但我们没有权限直接给您，还请见谅。”客服很是礼貌，方尧也不好意思，强要，只得挂掉电话。
离职了？自己梦中看到了大概三四天的样子，难道就是这几天离职的？方尧很是疑惑，但也不在纠结了，反正叶清灵要是没有达到目的肯定还会接近自己的，自己守株待兔就行。
想到这里，方尧也不再纠结，听着歌，继续研究起秦瑶的日记本还有其他的物品，心中充满了怜爱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