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和秦越的对打在西园寺条泽出来后默契收手。
秦越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还要麻烦你跟我去警视厅一趟,好好解释一下,你一个普通酒保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好啊,我也想问一问,警视厅的警员可以随意无故对普通人动手吗?”安室透也拍了拍衣服,给他刺了回去。
纵然是好脾气,也被惹生气了。
紫灰色的眼睛里笑意不达眼底,狂妄自大不守规矩的后辈,是要好好教训一下。
一前一后走回警车,正看见弯着腰和车里人说话的西园寺条泽。
男人见他们来,还愉悦地挥了挥手。
“高桥警官你们还没走真是太好了,我差点忘了东西,过来取一下。”西园寺关切地问道,“你们这是打了一架?”
车里的野田一郎也好奇地望过去,天知道上一秒他还在为自己成为嫌疑犯而痛苦,想要辩驳,下一秒就被两人毫不留情地动手吓到了。
那拳拳到肉的狠辣,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仇呢。
秦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马着脸,“你要拿什么?”
“一个优盘,里面有我们的商业机密,我想这并不会影响警官您办案的不是吗?”西园寺条泽笑道。
车的锁开了,野田一郎降下了车窗,老老实实从小黑包里拿出那个银色优盘,递到老大手里。
秦越坐上了车,“拿完了?”
“是是是。”老老实实的野田一郎回道,他有些怵对方。
回应的声音刚落下,警车疾驰而去,留下一地尾气,适才说的让安室透跟着去警局,也没有了下文。
“真是没有礼貌的家伙。”西园寺条泽叹了口气说道,又侧过脸看安室透,“你怎么在这。”
目标任务的优盘落到了对方手上,安室透正欲开口,却意识到什么,瞳孔微缩,一把拽过西园寺。
优盘因此脱手在半空,远处的子弹精准打中它,发出砰的响声。
四分五裂的优盘碎片划过西园寺的右脸,留下了一道血痕。
耳机传来了绵绵的声音,“哇哦,精准命中,看来我宝刀未老啊。”
巴罗洛开的枪!
安室透远远望向狙击点,今天的任务里并没有说要毁掉优盘,哪怕有狙击手在,他猜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从优盘男那里拿回优盘,击杀优盘男或者伤了西园寺条泽。
到底是组织的意思,还是巴罗洛私自决定的。
苏格兰也被吓了一跳,上一秒还在和自己声情并茂吐槽琴酒的女人突然说了句“来了”,就这他的狙击枪,没有丝毫判断犹豫地进行射击,还成功射中一个小小的优盘。
这个女人,不容小觑。
果然,组织里的女人,越是美丽,越是有毒。
琴酒的未婚妻,和琴酒一样,果决狠辣,能力过人。如果是警方这边的人,该有多好。
“哦?这就是上一任组长留给我的惊喜啊。”西园寺条泽似笑非笑,垂眼看了看已经不复原样的优盘,意味不明。
“谢谢你救了我,安室,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得到你的电话,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他手指擦去那道血痕,反手握住拽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
还在头脑风暴的安室透有些无语,正常人现在都该怀疑他的举动和担心有人暗杀了,西园寺却无所谓地要他联系方式。
这个人没病吧。
他诚挚地想发问,今天遇到的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特指西园寺条泽和高桥凛。
“哇哦,成功英雄救美,波本,抓住机会哦,这下我就不用让苏格兰给你身上来一枪了。夜晚愉快,我们撤了。”
安室透青筋直冒,女人欢愉雀跃的声音让人火大,巴罗洛,你到底在干什么!
还让苏格兰给他一枪?
就算再迟钝的人,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今天的任务主要不是那个优盘,是山口组的新组长吧。
他压下不满,听见两声咳嗽,明白是好友有事要告诉自己,也不管巴罗洛了。
按关耳机,没了巴罗洛的声音,果然都要身心舒畅一些。
西园寺条泽,很好,他当然很愿意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另一边,秦越把嫌疑犯带回来后交给高木,问了人,来到松田阵平身边。
他的模样引来了不少加班警员的围观,实在是那个样子,说是混黑道的都比警察像。
翻看手中的资料,松田阵平也没有多说的,“高桥凛,以后我们俩一起出任务,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能鲁莽。”
“是,松田警官。”秦越对着松田阵平还算老实,毕竟,这是自己青梅纳兰嫣然选定的孩子他爸。
按辈分,他该喊他一声姐夫。
这个年头刚起来,他有些恶寒,连忙甩开。
“回去写一篇反思交上来,自己一个人去山口组抓嫌疑人,活得不耐烦了?”
知道新人干什么去以后,高木都急死了,打对方电话不接,又不知道位置在哪,就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因为交接工作给了高木,他生怕出事,就给松田说了,询问解决办法,要是秦越再晚一步回来,他们就要去找人了。
山口组根深蒂固,里面牵扯到的利益纠纷不胜枚举,野田一郎这个人算是里面有名有姓的,这小子怎么听到任务就去了,也不问问清楚再行动。
区区反思,读书时候的反思小达人秦越不以为然,点点头。
任务完成,没有什么事情了,下班!
他要去找亲爱的一一!
夜还很长,安室透回到家后,先给风见裕也发了条消息,又给已经转入搜查一课的松田阵平发送了秦越的事情。
浴室亮起了灯,温热的水顺着皮肤没入下半身,他的好身材毕露无疑,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热水扫去了奔波的疲惫,他撑着浴室的瓷砖,低着头,呼吸平缓。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匪夷所思的也太多,一环扣一环,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目的到底是什么?
安静之下,思绪慢慢整理。
水声停了,他擦着头发走出来,光裸着上半身,路过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好像还没有告诉诸伏关于松田阵平死而复生的事情,还有,他凭空出现的那个孩子。
穿透性的目光似乎能透过墙壁看见邻居家的情况,纳兰嫣然,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就好像,有一张巨大的网,在悄无声息地把他们套住。
“喂。你今天要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