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妙仪向来都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再加上秋月那奇奇怪怪不同寻常的上妆手法,还有她从系统那兑换的陆妙仪从未见过的脂粉作为加持,仅仅是那桃花林中的回眸一笑,就勾的皇帝连宠了她七日。
陆妙仪想要的不止于此,她不仅要让皇帝宠爱自己,也要怀远也入了皇帝的心。
渐渐的在皇帝心里,这永寿宫就成了他心烦会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年幼没有威胁,还成天与自己相处如世间普通父子般的怀远,还有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在无人时变得勾人无比的美人陆妙仪。
这日皇帝习惯般的来到永寿宫和陆妙仪一同用膳,正当二人正在闲聊时,已经两岁的怀远像个小炮弹般跑进了主殿。
“爹爹,爹爹”,怀远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声音随着跑动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爹爹?”皇帝一时恍惚。
陆妙仪怕皇帝多想,忙起身赔罪,“皇上,是臣妾没有教好六皇子礼仪尊卑之道,实在是那日他问臣妾父皇这两个字何意,臣妾随口一解释,没想到六皇子竟然学了去。”
皇帝本就不在意,毕竟一个两岁稚童的话也无需他多想,“爱妃不必紧张,朕只是从未听人唤过朕这种称呼,一时间有些不习惯罢了。”
陆妙仪的心思怀远自然不知,只是自顾自的跑到了皇帝身前,张开双臂想要皇上抱他,“爹爹,怀远要爹爹抱。”
皇帝好奇,“怀远为何突然不叫朕父皇,而叫朕爹爹啊?”
怀远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模样,奶声奶气的回道,“母妃说父皇就是爹爹的一丝,儿臣听母妃解释了爹爹是何意思。父皇待怀远,就是爹爹待儿子。我喜欢爹爹。”
皇帝听完怀远的话心中也是柔软一片,他当这皇帝太久了,实在是忘记了这最普通的亲情是何样子。父皇父皇,他的皇嗣们待他确实先是皇再世父。只有怀远是真心只是将他当作普通的父亲,有什么好的东西第一时间想的都是自己这个老父亲。
皇帝高兴,用完膳后,就想将自己的好儿子带走,“小六,父皇带你去太极宫玩可好啊?”
陆妙仪大惊,忙开口道,“皇上,这六皇子还小,去太极宫实在是会打扰您处理朝政。”
“无妨”,皇帝这是铁了心要让怀远多陪陪自己,“朕的儿子如何做朕都不会觉得麻烦,是朕想要小六陪朕,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陆妙仪无法只能称是,她转头看向偷偷往嘴里塞奶糕的怀远,“怀远,去太极宫要乖乖听父皇的话,母妃等你回来用晚膳。”
怀远一听能出去玩,头自然是不停的点着,“母妃,不要想怀远,怀远陪完爹爹就会来陪你的。”
就这样怀远一连被皇帝接去太极宫玩了三天,一直玩到皇后彻底的坐不住了。如今她膝下有了三皇子,六皇子突然受宠不得不让她提高警惕。毕竟自古以来,不是没有皇帝立自己的幼子为太子的。
更何况六皇子还是皇帝近十年来得的唯一一个孩子,难保皇帝心眼不会偏到他那里去。
在怀远又一次被皇帝派的人抱到太极宫时,皇后便找了个由头去了趟太极宫一探究竟。
皇后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看着一边处理朝政一边与自己对话的皇帝,开口说着此番来这里找的借口,“皇上,马上就又要选秀了,臣妾来是想问问您对这次的秀女有何指示?”
皇帝头也没抬,“这些年那些个大臣给朕搜集的美人已经够了,不需要搞选秀铺张浪费。”
皇帝已经尝到了美人入宫还不需要给位份的甜头,若是选秀进宫的秀女,自己还得想如何给她们安排住处,这位份的问题还需要他这个做皇帝的亲自过目。皇帝只想宠幸美人,又不耐烦做这些事。还不如那些送进宫的美人,吃了以后往哪个殿一扔想起来就给个位份,想不起来便也罢了。
皇后余光瞥见正自己玩的怀远,又笑着开口道,“皇上,臣妾算着快要到宜昭仪的生辰了,不知这次是否要大办一场?”
皇帝:“自然是要好好办办的,宜昭仪伺候朕也尽心,六皇子也聪慧。后宫也好久没有热闹过了,依朕看自然是要大办的。”
皇后起身告退,快走至门口时,突然听到了怀远稚嫩的童声,“爹爹,奶糕好次,都给爹爹次。”
皇后被怀远这声爹爹震得一时间停下了脚步,她想听听最重规矩的皇帝是如何训斥他的。可结果还是让皇后失望了,和她说话时都未曾抬一下头的皇帝此时并没有怪罪怀远打扰自己处理朝政,也没有如皇后所想那般治怀远不敬之罪。
皇帝一脸和蔼的看着怀远,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好,爹爹吃,小六也吃。”
皇后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皇帝就着怀远的小手,将那块奶糕吃进了口中。又从盘子中拿出了一个,一点点的喂着怀远吃下去。皇帝历来不爱吃这种甜食的,之前容忍宜昭仪日日送进太极宫,如今她的儿子也能让皇帝破例了吗。
皇帝看着怀远窝在自己的怀里一口口的吃完奶糕,这才感觉到了皇后的视线。他收起脸上的笑,恢复了以往威严的模样。“皇后,你怎么还没走,还有什么事吗?”
皇后压住心中的巨大波动,朝皇帝行了个礼,走出了太极宫。
她坐在皇后轿辇上,扶着把手是上的手指不停的敲击着。今日的事实在事太过于震撼,皇帝居然允许六皇子叫自己爹爹。若是六皇子的这声爹爹是皇帝自己亲自教的,那这件事就真的十分棘手了。
皇后现在有了三皇子,自然就不会如以前一般只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后位。人都是贪心的,她如今想要的更多。她要做这后宫中唯一的太后,毕竟若是和别人平起平坐,谁又会记得她曾经才是皇帝的正妻,是这唯一的皇后。让她和一个妾平起平坐,自然是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