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季云溪很吃惊张巍的品味，但也没有过多地再纠结这事儿。
明明是裴子显请客吃饭，见裴子显木木的不热情，她赶忙反过来主动招呼他，又是点吃的，又是话家常。
然后赶紧地找到一个最让人舒服的切入口开始谈合作。
被菊花烧了cpu的裴子显全程不在状态。
在季云溪从包里拿出策划方案的时候，他余光瞥见包里竟然有用全是爱心的包装纸包裹好的小礼物。
而被礼物压着的贺卡上写着：to子……
一个单词一个字立马让裴子显脑子里自动地补齐后面的字和标点符号【to子显：】
补完了这个字和标点符号后，裴子显心中有着很明确的猜想：
这该不会是情书和表白礼物吧？
内陆大山里那些封闭地去，情书会被视为是女性不矜持甚至不要脸地东西。
但是在如今的海城年轻人都崇尚自由奔放，送情书这玩意儿都已经算是比较委婉的求爱表现了，很多年轻人甚至会当众表达爱意。
裴子显看着认真地在讲话的季云溪，做事大胆的她似乎干的出来当众表白的行为来。
他忽然忍不住皱眉，从小对自己的事情全是理性掌控的他，这次总有一种还没想好就被推着走的感觉。
没考虑好，她若是表白要不也接受？
裴子显不断地思考分析。
正津津有味地讲着几个场地的问题的季云溪余光瞅见裴子显的皱眉忍不住担忧。
难道他嫌她选的场地太难搞定了？
好吧！
她承认自己在更清晰地发现裴·冤大头·子显的加入的价值后，在展销会选址上偷偷地放大了一些些野心。
把原本只能选择的几个犄角旮旯空地选址变成着重介绍城里更繁华的交通更方便的几个地方。
有眼力劲儿的季云溪急忙放弃讲述的最满意的豪华地段，开始翻页讲第二满意的地段位置。
“其实要是这个地段很难批，我后面还有四五个地段的选择和全面的swot分析。大哥，您跟着我继续看下一个地点，下一个……”
而此时裴子显的脑海里想的却是：
“这礼物和贺卡应该是送我的吧？”
“名字叫子什么的那么稀少，要认错也很难呀！”
“所以我到底应该怎么面对，真的够苦恼的。”
“要不还是先收下？她再性格坚强也是女生，而且感情这事儿也似乎可以试试……”
“大哥，您觉得怎么样？”季云溪又讲述了一堆后询问。
裴子显被打断了一堆脑补，也不好说自己刚刚没认真听，干咳一声道：“继续。”
“那您是满意了，行，我们进行下个步骤。这是我做的详细财务预算，咱们首先看这边……”
季云溪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裴子显时而听听，时而思绪飘散到季云溪的帆布包里，整个人紧张又紧绷。
好在季云溪的方案是真的做的好，该考虑的问题也都考虑到了的。在讲述方案中不存在有什么致命的bug需要裴子显提出反驳。
一场合作谈下来，季云溪是拿足了专业精神，生怕没有把裴子显搞定。
裴子显却是晕乎乎的，怎么谈完，怎么签约，然后怎么吃完饭回去都是晕乎乎。
……
“谈完回来了？谈个项目这么久，都谈了一些什么？”
依旧是裴子显在学校附近的公寓，张巍一直都没有离开，此时正拿这裴子显国外买回来的游戏在电视机面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