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穆一下子被糕点噎住，一只打嗝。
季云溪进行道：“全世界又不止和霍文锋抢的那几十个客户。
全世界那么多国家，只要想做生意就一定能开拓出新客户。
非要为了抢客户降价是最蠢的法子！”
顾子穆像个乖巧的小学生，眼巴巴地望着季云溪：“那该怎么拓展新客户？”
季云溪就电子厂的情况认真地给他分析和建议，顾子穆听得更加仔细了。
“国外市场要是难，改革开放后国内也慢慢富裕起来，内陆省市也有很多可以开发的市场。
当然我也知道各省市对本地企业都有保护政策，忽然入驻进去很难。
但也可以换个方式，比如展销销售……”
讲完国外客户的拓展，她又说起来国内市场的扩展。
一个讲一个听，竟然就这样一两个小时过去了。
口干舌燥后季云溪反应过来讲太久了后，她有些不确定地道：“你听进去了吗？”
顾子穆点头：“听懂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季云溪一脸无语：……果然是废话了，还是建议他卖厂子比较好。
他眼巴巴地望着季云溪眼神又恢复了曾经的光芒。
“朋友，你说的对，我爸现在就是霍霍厂子，我们都没遗传到我爷爷的经商天赋。
我说……要是我从我爸手里把厂子夺过来，你要是能把厂子按你说的那些经营回以前那样，我就把厂子分你一半，你愿意……”
没等他说完季云溪立马打断：“不愿意！你别乱说！”
分她一半，这熊孩子还真敢想！
……
顾子穆见她这副嫌弃的态度有些被打击到。
“你平时不是特爱贪，这次给你一个机会，你干嘛这么避之不及？”
季云溪忍不住翻白眼，机会？
这是机会吗？
贪图一家个人家庭控制的并且一堆麻烦的工厂，这妥妥的雷区好不好！
她才不趟这趟浑水呢！
“顾子穆，你可错看我了，什么贪婪狠毒都是我表面的伪装，实则我这人从不见钱眼开，高尚的很！”
季云溪这话让顾子穆无言以对。
见顾子穆稍微有点精神劲儿，她建议道：“既然你吃了我的土特产，总得应该感谢一下吧？”
顾子穆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想我怎么感谢？”
“帮我搬家。”季云溪道，“先搬去我三叔家。”
顾子穆像被抛弃的流浪狗一般，眼巴巴的眼神好似在说：我都这么惨了，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让我干活！
他不情愿地从凳子上起来，无精打采地再一次强调：“你说的那些我听懂了但是都做不来，你也不帮我。
万一我家破产欠债去只能要饭，我就天天来你家要饭！”
淦！
季云溪眼神带着嫌弃。
别人交朋友都是人脉，她交朋友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吗？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经验浅薄那就多找几个有能力的员工。只要老板够大方，员工恨不得喊你爸爸！
你看你刚刚都愿意拿一半的厂子诱惑我，你完全可以把厂子搞成股份制作为利益去把霍文锋挖走的人才都挖回来啊！
就算人家霍文锋多么不是人，在笼络人心方面你们还是得多学学！”
“哦！对哦！”顾子穆眼睛一亮，随后立马有精神了，“我应该知道怎么开始了！”
说完，他一溜烟就不见了。
“喂，顾子穆，说好的给我搬家的啊！”
季云溪在背后喊了一声，但是丝毫没有得到回应。
……
没有了顾子穆这个免费搬家劳动力，季云溪只能打包好行李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