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重伤，被打的，女的，还进了医院。
糟糕，范围实在是太多了，上个星期有这个特征的就有三个，更不用说好几个月前的事。
默默咽下口水，悄悄缩回脖子，这脖子伸出去，太靠近那人，总觉得凉飕飕的，不安全。
弱弱的问：“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告诉你名字，然后又再次背着人去报复回来？你傻还是我傻？”
“没有，我没有。”曹雨微连忙摇头，又借机往后缩了一步。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手下的人干的？”
“应，，应该或许是。”
“请准确表达。”纪司简简直要崩溃了，询问了好几个小时，回答出来的话一直在变。
“是。”
纪司简手一挥，两个黑衣人立即冲上来，抬着曹雨微出去。
隔间房里传来尖叫声，哭声，笑声，在空中交织在一起，衬得本就黑暗的房间更加恐怖阴森。
“查究竟是谁让她去做的。”
隔间的声音停止了，从桌面上传出来的敲击声格外洪亮清晰。
纪司简仰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双手按住突突起跳的太阳穴，“一天天净是惹事，一堆破事。”
弹弹身上看不见的灰尘，信步走出暗室。
内里的隔间。
曹雨微揉着跪的青疼的膝盖，纪司简突然出现，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也就没时机准备一下，还好地上还铺了一层地毯，不然硬生生跪在那里，怕是今晚连觉也睡不好了。
“曹姐，你说老大怎么突然开始盘查前几个月发生的事？”小杜一边将录音机里的磁带拿出来，一边询问。
“谁知道他抽什么疯，那些小打小闹他一向是知道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我们，他说的范围那么大，我上哪知道他说的是谁。”
曹雨微也很头疼，这次可以看出来纪司简很急，但是急有什么用，关键的信息一个字也没从他嘴里蹦出来。
“我觉得吧，就算不是我们做的，只要随便拿出一个特征出来，都套得上。”小杜熟练地将收音机收起来，放在指定好的位置，以便下次使用。
“是啊，就像是一套万能公式。”
“万一，不是我们做的，那屎盆子岂不是要扣我们头上？”
“所以赶紧去查吧，头部重伤，被打的，女的，还进了医院。”
曹雨微出去前还让人将自己刚刚跪的那个位置加厚一点，才放心走人。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在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发出响亮的敲击声，曹雨微掏出口红就着拐角处的凸面镜涂抹。
血红色的口红涂满整个嘴唇，搭配上还残留着的上挑的眼线，眼神凌厉，拉紧敞开的黑色风衣，也就还在凌乱的头发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进车，掏出放在一角的口香糖瓶子，往手心倒出两粒，另一只手猛地拍手腕，张开嘴，稳稳接住。
边嚼边发动车，掉了个头，加大油门，留下排出的尾气，扬长而去。
小杜和另一个把曹雨微抬出来的黑衣人小强还留在暗室里，处理方才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往地毯下面塞了几小块海绵。
小杜看着地面上凸起很明显的一块，担忧地问：“你确定这能不被纪老大看出来吗？”
“你忘了，这暗室何时把灯全打开过，再说了，纪老大眼睛有些近视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人那么高，难不成还趴下来看不成。”
小强看着他还在一脸担忧，又继续安慰道：“放心吧，纪老大不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当老大跪在地上，他都是用鼻孔看着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