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柔妹妹,如果不是你母亲设计陷害,我婆婆又何以执意搬出君侯府?”盛玥冷冷的看着她。
君元柔平日里蛮横娇惯,都是因着陈大太太的庇护,今日连番变故,早已令她心里憔悴,此刻看着盛玥那仿佛淬了冰的眼神,竟忍不住瑟缩了下,呶了好几下嘴,才回出一句:“那你想怎么样?”
盛玥道:“我听闻都城郊外有一处清庵堂,专门收容犯罪的官家女眷,就将大太太送去那里吧。”
“盛玥,你不要太过分!”君元珞怒道,眼神凶恶,像是恨不得吃了盛玥。
“我过分?”盛玥笑道,“大太太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人性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君元晔勾了勾唇,颇有些闲情的提醒道:“玥儿,这谚语是这么用的吗?”
盛玥白了他一眼,此刻心里正腾腾烧着火,哪有心情同他打趣,而是直视着君士钊问道:“爹,玥儿的提议,您觉得如何?”
君士钊剑眉紧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个儿媳妇居然是这么睚眦必报又有主见的主!
“爹,我也想顾全君侯府的颜面,所以,送清庵堂已是玥儿最低的要求。”盛玥道。
“口气倒是不小,最低要求?若我不同意,你想如何?告御状?是想闹得君侯府鸡犬不宁?!”君士钊最恨被威胁,此刻心里极不舒服。
盛玥微微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君元晔。
“是又如何!”君元晔悄悄拉住盛玥的手,抬眸看向君士钊,凉薄回道。
“逆子!逆子!”君士钊着实气疯了,胸膛处剧烈起伏着,瞪着君元晔的那双黑眸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
君元晔掩下眼底的冷意,淡淡道:“父亲,儿子今日一定是要讨回一个公道的,不然我枉为人子,枉为丈夫。所以,还请您三思。”
君士钊定定的盯着自己这个儿子,半响,终于叹了口气:“大太太陈氏、二姨娘彭氏......即日送往清庵堂。费总管、董嬷嬷.......其他一众相关人等一并流放边外。”
“侯爷饶命!”
“侯爷饶命啊......”
求饶声此起彼伏。
陈大太太颓然的瘫坐在了地上,眼泪完全无意识的往下掉。
君元柔吓得连滚带爬扑抱进陈大太太怀里,埋首痛哭。
君元珞气不过要争辩。
君士钊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剐了他一眼。
二姨娘和君元淑顾不得其他人,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胡韵儿全程一副置身事外的看着戏,眼睁睁看着自家婆婆最后得了如此下场,她心里居然莫名觉得舒畅,不管是陈氏、还是小陈氏,欺负过她的人总归会一个一个得到报应的......
君元晔命罗平将人带下去按要求处置。
陈大太太似突然回过神,开始拼命挣扎,哭求着:“老爷,您就算不顾念着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感情,也得想想元柔啊,这孩子还没婚嫁,您就算要惩罚我,也请让我将元柔的婚事安排妥当了,到时候您怎么罚我,我都毫无怨言,就算我求您了,老爷!”
君士钊微微有些动容。
“爹,母亲犯错,女儿甘愿替母亲受罚,爹,求您不要送走母亲。”君元柔声声泣音。
“爹,儿子也愿意替母亲受罚,还望爹宽恕母亲。”君元珞跪了下来,眼神恳切的望着君士钊。
胡韵儿见状,扁了扁嘴,从位置上起身跟着跪在了一边,就算心里再不满,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