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听,反倒是觉得二姨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却还要指天发誓的冤枉陈大太太,实在有些天怒人怨。
若不是盛玥对陈大太太的人品心中有数,此刻不明不白的看着这一出,绝对会认为二姨娘才是那个不知感恩的小人。
“妾身没有,老爷,您是知道妾身的,妾身绝对不会信口雌黄说这种事。”二姨娘哭喊道。
君士钊看了她一眼,剑眉微不可闻的蹙了蹙,显然对她这种大喊大叫的表现已经开始不满。
盛玥有些同情的看了眼二姨娘,显然论宅斗手段和阴险功力,她完全不是陈大太太的对手。
两个女人吵架,一个淡定自若见招拆招,一个面红耳赤犹如泼妇骂街,不用想,定也知道后者在男人面前总归是吃亏的。
作为旁观者也许能冷静分析利弊,可若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有多少能像此刻的陈大太太这般游刃有余,甚至还能演成一幅受害者模样呢?恐怕无不是会当那个泼妇。
所以在这一方面,盛玥还是很佩服陈大太太的心理素质。
“老爷,我们夫妻多年,您觉得我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吗?”陈大太太咽下哽咽,泪眼朦胧的望向君士钊。
“对啊,爹,肯定是姨娘嫉恨母亲让四妹嫁入沈家,才会编出这么一个天大的谎言,母亲一向以人为善,就连对着下人都从没疾言厉色,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君元珞在一旁为他母亲帮腔道。
君元柔立马跟着道:“爹,您最明智了,一定要相信母亲啊。”
二姨娘见此,又想急急开口辩驳:“老爷,他们这是混淆视听,您一定要相信妾身.......”
君侯爷被吵得头疼,呵道:“都给我闭嘴。”他看向二姨娘,冷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撒谎,那么证据呢?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言属实?”
陈大太太脸色顿时微凝,有些紧张的看向二姨娘。
在场所有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二姨娘的身上。
二姨娘眼神飘了几飘,最后咬着唇,微微摇了摇头。
陈大太太暗暗松了口气。
“爹,您看,二姨娘肯定就是不满元淑代替我嫁给沈家,所以要冤枉母亲。”君元柔带着哭音讨怜道。
君侯爷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
君元柔见状,愈加嚣张起来,挑衅的瞪着前面跪着的二姨娘,一幅假模假样的哭诉道:“二姨娘,您若真不愿意元淑嫁给沈家,您可以跟母亲直说,母亲一向是最明事理的,可是您为何要拿这么恶毒的事来坏母亲的名节呢?您有事冲着元柔来,都是元柔的错,元柔这就跟您道声歉。”
君元淑在一旁听不下去,红着眼怒瞪向她:“君元柔,你别在这一副假惺惺模样,对,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的确都是你的错,明明是你在太子府穿人家男人的衣裳,与那沈家男人私会,明明败坏了名节、损害君侯府清誉的是你,为何却要我去为你承担这后果......都是爹的女儿,就因为我是庶女,就要受这样的委屈吗?”
“住口,有你这么同姐姐说话的,也不知道平时二姨娘都教了你些什么!当年你母亲心善,觉得还是有亲生母亲时刻陪在身边对孩子成长比较好,才求我让二姨娘可以抚养你长大,我应下此事,没想到反倒将你教成了这样!”君士钊一脸不悦的看着她,怒道。